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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都有可能讓你失去未來所有的東西。”醫(yī)生說得很嚴肅,口罩上方的眼神近乎于嚴苛。史蒂夫質(zhì)問對方是什么意思,但醫(yī)生卻沒有解釋。他與斯達克對視了一會,便推門離去。“他在胡說什么?”即使沒有聽懂,史蒂夫也隱隱地感覺到對方是要勸托尼離開,可他怎么可能讓托尼離開,他趕緊抓住托尼的手腕,勒令——“我不管他胡說什么,你是想要留下的,對不對?你已經(jīng)留下來了,不是嗎?”是。托尼的眉頭慢慢地皺緊,目光落在雪白的床褥上。被褥上方是他倆交疊的手臂,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終于走到了彼此能交疊的路口。“你說得沒錯,我是想要在一起的。”托尼重新展開了笑容,側(cè)臉看向忐忑不已的史蒂夫。“你和我的史蒂夫不一樣。”“你好像……比他要適合我一點?!?/br>“只是多適合一點點。”后來托尼再說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記得。他只記得被史蒂夫吻住了,很用力很用力地吻住了。那個吻很短暫,可之后的對視卻很漫長。他倆靜靜地注視著對方眼里那截然不同的一圈光華,確認著彼此都沒有改變。他們不知道如果再碰到過去的對方會怎么樣,但大概,現(xiàn)在的他倆,也都更適合對方一點點。只是這一點點,不知道是否能玩到最后一局。“我cao,這家伙居然作弊!”韋德看著一個男人從斯達克的大樓走出,一邊摘掉口罩丟進垃圾桶,一邊忍不住對羅根抱怨。“你和他賭?他是誰?”羅根瞇起眼睛看向遠方,帽檐下方是一個男人行色匆匆的步伐。“還能是誰,這家伙……老狐貍?!彼朗虥]好氣地把咖啡一飲而盡,接著從羅根口袋掏出手機,對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片。繼而把手機揣進自己的口袋,也跟著沒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過不管斯達克和史蒂夫的命運究竟如何,至少叉骨和冬兵這邊還算不錯。我是說……對冬兵而言還不錯。現(xiàn)在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手里捧著朗姆洛給他買來的平板電腦,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唰唰唰地切屏幕上的水果。其實他倆并不清楚是誰把他們弄出來的,嚴格來說也不清楚是誰先醒的。醒來時他們就在之前從九頭蛇逃離時的倉庫門口,沒錯,是門口,不在里面。他們該慶幸爆炸發(fā)生的時候不是冬天,否則估計再過幾個小時,他倆就會永遠地睡在倉庫門前。但還好,在長眠之前叉骨打了個哆嗦,再打了個哆嗦,然后渾身骨頭一痛,睜了眼。他睜眼好一會靜靜地望著白皚皚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來到天堂門口,因為這天怎么看也不像地獄。他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自己姓名,性別,代號和基本履歷,他相信那么有組織的機構(gòu)等會一定會有一張詳盡的表格讓他填寫。不過他好久沒拿筆了,不知道字會不會丑到天使看不懂。等到他大致把自己九十多年的生活走馬燈似的大致回憶了一遍后,冬兵的聲音在頭頂出現(xiàn)。然后朗姆洛看到了一張被凍得發(fā)紫的嘴,還有一雙一看就好他媽冷的淺色眼睛——“你……在看什么?你看了好久?!?/br>冬兵說著也抬頭看天,但并沒有找到他也感興趣的東西,重新低下頭俯瞰朗姆洛。“我們死了嗎?”朗姆洛淡淡地問,咳嗽兩聲,咳出一口痰,然后自己找到了答案——“……大概沒有,靈魂應(yīng)該沒有痰吧?!?/br>接著他便發(fā)現(xiàn)了倉庫的大門。他忍著周身都要散架的劇痛,勉強爬起來。他試著把門打開,但他推了幾下,卻紋絲不動。忽然想起密碼只有冬兵才懂,又轉(zhuǎn)過頭去問依然坐在地上的家伙。“密碼多少?”他摸索著找到密碼板,打開面板,等待答案。冬兵直愣愣地盯著他一會,茫然地搖搖頭,“我忘了?!?/br>“你忘了?”朗姆洛又好氣又好笑,“別鬧了,你當初怎么把我倆弄進來的,這都能忘?”冬兵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真忘了,那時候好像本能就輸進去了,現(xiàn)在認真地想,反而什么都想不起來。”哦,好吧,叉骨現(xiàn)在寧可已經(jīng)在天堂了。但不管怎么樣,人還是要走的。他現(xiàn)在精疲力竭,又饑腸轆轆。他不確定自己有幾根肋骨作廢了,也不知道清醒的意識還能堅持多久,所以事不宜遲,他拍拍冬兵的肩膀,示意他先出去找個農(nóng)戶偷輛車再說。可冬兵還是搖搖頭,認真地告訴朗姆洛,“我的腿好像脫臼了,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的時候弄的,現(xiàn)在站不起來?!?/br>天有絕人之路。那一刻叉骨真的覺得,有時候醒過來還不如昏死過去。如果剛才他再昏迷久一點,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家伙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挪到又溫暖又安全的地方,然后他就可以順其自然地吃一頓再睡一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到處找木板先給冬兵把傷腿固定了。然后還得把熊一樣冬兵架在自己都快散架的肩膀上,一瘸一拐,一步一踉蹌地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好幾次,朗姆洛都累得喘不過氣。他不得不停下來找個地方靠著歇會,可每當他昏昏欲睡,冬兵就會用一兩句話逼著他繼續(xù)往前走。比如——“你肯定希望我死了,我死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br>再比如——“好了,把我放下來,讓我自生自滅吧。晚上可能會有狼把我吃了,你不要去想象那個場景?!?/br>還比如——“你陪伴我那么久,一定是一開始cao了我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原諒你了,你不用記著這個事,反正我也cao回來了?!?/br>每當這時,朗姆洛便氣急敗壞地繼續(xù)上路。而冬兵每一次還說得特別平靜,就像真是看破紅塵看穿俗世,那讓朗姆洛把所有憤怒的內(nèi)能又轉(zhuǎn)化為動能,千里迢迢,終于跪倒在一家農(nóng)舍門口。朗姆洛已經(jīng)無法開車了,所以在冬兵驅(qū)車前往到后來落腳的地方之前,他的記憶都模模糊糊。朗姆洛太累了,累得一碰到副駕駛就睡死過去。雖然中途到達目的地醒了一次,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冬兵找了個旅店自帶的醫(yī)生弄了一下腿,但很快又碰到了松軟的沙發(fā),又睡死過去。再然后,就是碰到了房間的床墊。他覺得這是他睡過的最好的床墊,他可以在上面死了又死。也不知道混混沌沌地度過了多少個小時,朗姆洛突然在一個深夜清醒過來。上帝已經(jīng)把欠他的安穩(wěn)覺還干凈了,此刻他清醒得可以沖出去打幾頭熊。但他沒有沖出去,因為冬兵正睡在他的旁邊。那一刻朗姆洛才能分出精力回憶之前爆炸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