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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深深地呼吸著。他要求自己沉默下來,等待心跳的節(jié)奏一點一點平復(fù)。他在內(nèi)心默數(shù)著數(shù)字,然后他聽懂了九頭蛇隊長話里的含義。他當(dāng)然聽得懂這話的意思,而這情況出乎意料地比預(yù)先想象的好。從剛才史蒂夫把自己拽離床邊時,他便以為接下來就要承受那種禁忌又熟悉的相觸,但對方依然給了他一定的時間,那么托尼就還有機會——在這之前想出其他的辦法。托尼沒有再繼續(xù)跳起來反抗,在九頭蛇的牢籠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再怎么反抗也不過于九頭蛇隊長的手心跳舞。那無論怎么狂奔,他都無法在羅杰斯收攏五指之前逃之夭夭。所以他要做的是另一件事——一件讓史蒂夫的手指無法合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鋼鐵俠也從這片土地上離開的事——他找到一把刀,將這捆縛著自己的手掌扎穿。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才有可能逃離史蒂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禁錮。托尼坐在地上好一會,才緩緩地站起來。摸著脖子被掐出的紅腫的痕跡,望著史蒂夫又開始一處一處地把房間收拾干凈,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塊碎片踢進了床底。這一切都可以交給別人來做,但史蒂夫喜歡自己去做。那似乎能讓他找回一絲半毫的原先的史蒂夫的感覺——那種在托尼發(fā)過脾氣之后,好聲好氣收拾殘局的模樣。曾經(jīng)的托尼會為此感到心痛和后悔,每次大發(fā)雷霆之后都會反思自己為什么要對那個有些頑固和迂腐的老冰棍那么刻薄。對方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所思所想,這是很正常的情況——美國隊長來自上個世紀(jì),他的豐功偉績理應(yīng)讓他得到寬容與體諒。何況刨去光輝的勛章不說,史蒂夫確實是個好人。所以托尼常常會于事后用一場熱切的rou體接觸作為補償,而史蒂夫也對他說過完全沒有必要。他們需要的是各自讓一步,然后盡可能地換位思考,盡可能地感同身受。托尼也是盡力過的,只是做不做得成則是另一回事。在他自己的世界,史蒂夫按照承諾的那樣每次都讓一步,可得到的并不是托尼日漸開悟的反省,而是得寸進尺的麻木不仁。有的時候包容太多了,便會讓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史蒂夫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退讓,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原諒,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接受自己的激進和刻薄,理所應(yīng)當(dāng)在說過愛自己之后,承擔(dān)相應(yīng)的愛的后果。這樣的縱容,最終導(dǎo)致了堤壩的崩塌。托尼永遠也不想追憶對方是怎么一步一步退到懸崖邊上,最后被自己擠入了萬丈深淵。不想回想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之際,史蒂夫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想記得那些眼淚,那些嘆息,那些愁眉不展與依依不舍。因為正是那一切,讓托尼夜不能寐。讓事實已成定局之際,還讓他下意識地投機取巧地尋找挽回與補償?shù)姆椒āM管他要補償?shù)氖亲约簝?nèi)心的歉疚,而非對屬于自己世界的史蒂夫的傷害。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這個世界的九頭蛇隊長不加設(shè)防。才會接受那一吻,也才會被抓回來關(guān)在籠子里。托尼本來就不是一個主動包容和退讓的人,而九頭蛇隊長的所作所為徹底地讓他改變了原先的看法——史蒂夫就是他要除掉的人,不管是在自己的世界,還是在另一個世界。那美好的皮囊下潛藏著令人心悸的暗潮,若不在沉默中將其扼殺,它便會在沉默中爆發(fā)出來,把自己吞噬殆盡。史蒂夫大體收拾完了被弄亂的桌椅和被摔碎的瓶瓶罐罐,拍了拍手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告訴托尼等會會有人把新的一套換上,“房間總要保持整潔,那才像個家的樣子?!?/br>是,那才像個家的樣子。托尼勾了勾嘴角,努力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們都已經(jīng)是失去了家庭概念太久的人,現(xiàn)在史蒂夫卻想重新觸及那已深埋在地下、早已腐蝕潰爛的果實,這是多么天真的事。但突然地,托尼不想打碎這個如孩童般的幻夢。天真是會讓人遲鈍的,美好的幻夢將如□□一般侵蝕著人的理性。那就好,那一切就還有解法。托尼喜歡看到愚蠢而感性的人,感性是他們的弱點,而弱點足以致命——比如塑造一個不可染指的玻璃球,然后再將它徹底地敲爛。一次致命的打擊或許能讓人涅槃重生,而第二次致命的打擊則可以摧毀一個人。能干掉史蒂夫的武器根本不在外面,不是一把機關(guān)槍或者一件鋼鐵衣,恰恰相反,那武器就在這間被稱為家的房間內(nèi),在史蒂夫被黑暗腐蝕的心臟中,在那即將被塑造,而最終必然要打碎的雪花玻璃球里。想到此,托尼的嘴角有點疼痛??粗返俜蜿P(guān)門離去的背影,托尼又靜靜地在房間站了一會。接著他笑了起來,鈍痛難忍,卻周身舒爽。TBC第十九章荒蕪的海港朗姆洛和冬兵醒來后,誰都沒有提昨晚的事——叉骨不想提,冬兵提不了。冬兵湊到朗姆洛身邊不知道想干什么,臉靠得很近,朗姆洛閃躲了一下,冬兵便退回了原位。冬兵一直很乖,非常乖,非常安靜。這讓朗姆洛可以專心開車,并且補償似的頂著滿臉的傷疤拿了一家面包店的兩條面包給冬兵,順帶順走一個上班族的錢包,直接把車開到了碼頭。水路總比其他交通方式來得安全,朗姆洛不想再繼續(xù)開那輛破車,也不確定那車能頂?shù)侥?,于是干脆放棄了它,帶著冬兵買了集裝箱里的兩個空位。在選擇和偷渡客悶在一起還是和海上黑工待在一塊時,朗姆洛選擇了環(huán)境較差的前者。畢竟冬兵沒有鐵手臂還不能說話,自己也負著傷,行動不便且彈藥不足。一個披著頭巾的女人往丈夫的懷里靠了靠,給朗姆洛讓出多于兩個人的位置。偷渡客對他倆的外貌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懼,雖然實際上他們并沒有危險性。朗姆洛找了一把匕首藏在冬兵卷起的袖子里,倘若船只的問題被海關(guān)發(fā)現(xiàn),船員必然要將他們干掉丟進海里,那朗姆洛還留有武器防身。然后再塞了幾張鈔票在鞋底,應(yīng)對船員半路加價,二次打劫他們的財物。冬兵緊挨著朗姆洛坐著,昏昏沉沉、搖搖晃晃地睡了一路。朗姆洛很慶幸這一路走來冬兵都沒有他自己擔(dān)心的不穩(wěn)定的情況發(fā)生,那為他倆省去不少麻煩。不過自腦子里的啟動指令消除之后,冬兵在自己身邊一直很穩(wěn)定,這也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值得叉骨欣慰的地方。船艙里有一個瘦弱的男孩一直在咳嗽,光線和空氣都很稀薄,看不清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情況,但僅憑咳嗽的聲音可以確定——他熬不到彼岸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這里遭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