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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清了清嗓子,而后刻意提高了聲音,朗聲道:“琛兒你好好養(yǎng)傷,早點回來,舅舅家等你?!?/br>說完他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高呼一聲,打馬而去。婁琛愣怔片刻,直到手心傳來微微的刺痛才回過神來,想明白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挑目看了眼自家舅舅遠去的背影,又側(cè)頭看了眼高郁生怕自己跟著跑了一樣緊握的手,婁琛頭疼不已。作者有話要說: 婁舅舅:我怎么覺得我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婆婆?作者:絕對不是,哪兒有這么威武霸氣的婆婆?。。?/br>完結(jié)前一更,勤奮的作者正在碼字,等會兒會有第二更,然后就完結(jié)啦~~~第104章抉擇婁燁走后第六天,云仁浦的罪行終于定了下來。逆謀造反,罪無可赦,判問斬九族。云千兮與其母身份特殊,高郁特赦其罪,給云家留下一絲血脈。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兩人被削去爵位,困于閩南云家祖宅之中,今生無奉詔再不得入京。一朝風云突變,百年世族就此隕落,淹沒于歷史長流之中。行刑前一天,婁琛來到天牢,見了云仁浦最后一面。證據(jù)確鑿之下,高郁并沒有對其嚴刑拷問,只是將他關(guān)在了暗無天日的天牢里。但幾日過去,云仁浦仍像是被人吸去了精氣一般,一夕之間老了十歲不止。看見婁琛他并沒有詫異,只靠在墻邊,揚了揚頭:“婁大人你來了?”“云大人。”婁琛點點頭,“云大人別來無恙?”同樣的話,換了個人說,境遇卻已是天差地別。“婁大人亦是?!痹迫势致勓孕α诵?,“婁大人今日可是來看老夫笑話的?讓你失望了,老夫這笑話沒什么好看的,日暮西山,斷壁殘垣而已?!?/br>“婁琛并非來看笑話的?!眾滂∵M了牢門,站在其對面,“只是有些事想問清楚?!?/br>云仁浦見其面容淡然,并不帶譏誚之色,揚了揚下巴問道:“那婁大人想問什么?”婁琛開門見山道:“云大人,做這些……可都是為了閩南王?”婁琛一直想不通云仁浦為何費盡周折,寧愿犧牲四皇子也要奪取權(quán)勢,直到聽到他說,一番所作所為只為了恢復皇室正統(tǒng),才恍然大悟。云仁浦這么做不是為了云家,而且為了讓閩南王一脈能重歸帝位。他暗中引導善德帝四位皇子自相殘殺,只是為了削弱皇室實力。此番若事成,他便可以將所有責任推到齊郡王身上,到時顛倒是非黑白,將自己說成護駕,齊郡王則成了反賊。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高郁一旦落入其手中只有任聽其命。新帝登基才一個來月,沒有皇嗣,一旦高郁出了什么意外,就只能從宗族中過繼子嗣。云仁浦把持朝政,到時他便可順理成章的提議將閩南王子嗣過繼,讓皇室“恢復正統(tǒng)”。為了讓閩南王一脈繼承皇位,云仁浦可謂是“用心良苦”。但婁琛卻不敢茍同。“云大人這么做值得么?”婁琛輕嘆一聲道,“亂世離人心,南梁好不容易才從奪嫡之亂中恢復過來,云大人一定要亂這天下?”婁琛曾與其共事余十年,從未有過齬。前世的云仁浦雖有些拉幫結(jié)派,世家作風,但卻仍然不失為肱股之臣。他鞠躬盡瘁,為南梁cao勞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婁琛實在想不到,這樣一人會居心叵測,妄圖改篡皇位。“你怎知我這是在亂南梁,而不是救南梁?”云仁浦冷笑道,“高郁父子才是改篡皇位的竊賊,要是沒有當年圍城之亂,坐在著皇位上的本就該是閩南王,我不過是讓南梁恢復正統(tǒng)而已?!?/br>“正統(tǒng)、正統(tǒng),云大人是魔障了?!眾滂∽灾搜源蟛痪?,但仍忍不住的道,“同是先帝子孫,誰繼承皇位又有何區(qū)別?這難道就是你逆謀篡位的理由?”“有何區(qū)別?”云仁浦反唇相譏道,“婁大人,你不若問問你先祖父有何區(qū)別?若無區(qū)別他何須極力反抗,長跪大殿,最后自盡而亡???”“先祖父同你不一樣!”“有何不同,他還不是……”“至少他沒同你一樣,將南梁百姓至于不顧!”婁琛大吼一聲打斷他道,“云大人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先祖父就是因為不愿見南梁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才會自盡而亡?!?/br>“他的死不是反抗,而是成全,成全一個太平盛世,成全天下百姓,云大人你為什么就不懂呢?。俊?/br>“不是反抗,而是成全……成全……哈,哈哈哈……”云仁浦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婁將軍啊,你當真是……哈哈哈……當真是一心為國為民啊……連死了都是為了成全……為了成全啊……”刺耳的笑聲在天牢中回響,婁琛皺了皺眉,沒有再打斷他,直到聲音漸小之后才開口問道:“時至今日,云大人可曾有過半分后悔?云家七十幾口人命皆因你一己之私喪命……”聽到此處,云仁浦滿面寒霜的臉終于有所動容,他嘴角動了動,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成王敗寇,老夫輸了便認了。”“云大人……”“算了婁大人,什么也別說了?!痹迫势执驍鄪滂〉脑挘吐暤?,“你走吧,讓我靜靜?!?/br>“云大人……”婁琛忽然語塞,他到此處求的是一個明白,如今答案已知曉,心中想說的也盡數(shù)傾出,他自是沒什么好留的。行了個拜別禮,婁琛就要離開,但剛一轉(zhuǎn)身就被云仁浦叫住。“等等,就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云仁浦轉(zhuǎn)頭看了看婁琛,渾濁的眼中凝出最后一絲光芒,“高郁此人心機深沉,婁大人心思純凈,斷不是他的對手。伴君如伴虎,婁大人伴在其身旁,還要多加小心啊……”“多謝提醒?!眾滂∽詈罂戳似湟谎?,“云大人,珍重?!?/br>云仁浦對著其笑了笑:“走吧,走吧,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就好,生亦何歡,死亦何求……大道為公,天下為先,成全……哈哈,成全……”婁琛去天牢見云仁浦的事自然逃不過高郁的眼,其實說來,若沒有他的首肯,天牢重地,婁琛也不可能進得去。因此當夜高郁前來的時候,并未多言,直截了當便提了此事:“阿琛今日去見過云仁浦了?”“嗯?!眾滂泓c頭,“有些話想問便去了?!?/br>高郁替他倒了杯茶,漫不經(jīng)心般問道:“那阿琛可得到答案了?”“算是吧?!?/br>其實婁琛在牢里說的話并未避開守衛(wèi)士兵,高郁若想知道一問士兵便可,但他卻沒有。有些事他只想聽婁琛的解釋,有些話他只想問婁琛。婁琛也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