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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般的爆發(fā)了,從外公去世之后一直壓抑著自己的云千兮突<然>嗓子一嚎,忽得大哭起來。高顯徹底傻眼了,哪兒有打不過就哭的?可讓他傻眼的還在后頭,論哭功崇文館里還沒幾個能比得上高顯,可云千兮不同,她不會撒嬌賣慘,只會自己坐在那兒一個勁的掉眼淚??奁饋黼m不驚天動地,卻沒完沒了,看的高顯傻了眼,杵在那兒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眼見這般哭下去實在收不了場,高郁只能認命的上前替其善后。他原本只是想遞上一張錦帕,再上前安慰了幾句就離開,可誰知云千兮竟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止住了哭聲,只抽抽搭搭的抹眼淚,一邊癟著嘴說謝謝一邊從自己懷里抽出了一張繡著蝴蝶的繡帕,把淚珠子擦了個干凈。高顯在那時才知道,云千兮可不止看起來像個小姑娘,人家還就真真是個閨女,而且好巧不巧,他還把人家惹哭了。那段日子靖王剛巧也在京城,知道這件事之后可好是把高顯收拾了一頓。婁琛頭天送高顯回王府的時候還好好的,第二天崇文館里再見,高顯就已經(jīng)腿都打不直了。也就從那以后,高顯見著云千兮就像耗子見了貓,能躲就躲,一句話也不多說。后來還私下給其取了個外號叫“玉面小羅剎”,就是因其發(fā)起狠來那叫一個彪悍,連他都唯恐避之不及。高郁見終于有人收拾這小魔王也是樂見其成的,但若與自己扯上關(guān)系就另當別論了。可要命的是,那次之后云千兮偏偏就看上了高郁,看見高顯就怒目而視一副撩開袖子就要開打模樣,一看見高郁則羞羞答答,像個從未出過閨閣的小姑娘。高郁見之真是悔不當初,若早知道會惹上云千兮,就是高顯事后會被靖王吊起來打,他也絕不會去善后!可惜時間回溯又哪那么容易。此時既已被看到,高郁就是想逃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應承道:“千兮meimei這么巧,怎么你也在這兒?”云千兮著一身粉色紗裙,裙角繡著一直展翅欲飛的彩蝶,如墨的秀發(fā)簡單的挽了個垂髫,說不出的嬌俏可愛。“四皇兄他們說要來跑馬,左右我也無事就跟著來看看了。不過幸好來了,不然也不會遇到二皇兄了。”她提了提裙子想上前,也不知是不是裙擺太長還不習慣,一個不察身子晃悠了一下,竟朝前撲了過去。婁琛正好站在她對面,見其搖晃兩下就要摔倒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卻不想高郁這一次竟比他反應更靈敏。立刻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高郁一副甚是擔憂的模樣道:“千兮meimei沒事吧,怎這么不小心,到馬場來還穿長裙?”云千兮愣了下,臉蛋攸得紅了。她本不愿前來,是母親多番勸說,讓她與四皇兄多多接觸,她才勉為其難得答應了下來??杉词箒砹怂矝]打算騎馬,因此穿了個長裙,想著有這做借口,屆時只要一邊看著即可。卻沒想這裙擺這么礙事,竟險些讓她出了丑。不過還好有二皇子在……臉頰泛紅,全然不敢直視高郁那雙似含了一池春水的桃花眼,她只得低頭小聲道:“沒,沒事?!?/br>高郁哪兒懂女兒家這些小心思,見人沒事后就離開撒了手,只心有余悸的緩了口氣,幸好……他要是晚一瞬,云千兮這一撲就要進婁琛懷里了!見云千兮低著頭,高郁:“對了,不是說四皇弟也來了嗎?怎不見他們?”云千兮低垂著眼睛回答道:“四皇兄正在套馬,不一會兒就該來了。”說曹cao,曹cao就到。兩人正說著話,剛剛還在套馬的四皇子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同行的還有幾人,高郁認出其中一個是涇陽伯的嫡次子,其他的卻連名字的叫不上來。不過能與四皇子一起的,必定不是什么無名之輩,高郁心想那些個跟在身后的大概是弘文館里的認識的世家子,但他向來不怎么喜歡那些對外趾高氣揚、自高自大,對皇子們卻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鼠輩,所以平日里少有接觸。這時也一樣,同四皇子寒暄過后,高郁便找了個借口,帶著婁琛往馬廄走去。云千兮本想跟著前往,一聽高顯也在后就立馬沒了興致,只懨懨的道了聲別。高郁走的急,所以沒聽到走遠后,身后傳來的對話。“走的這般急,像是有誰在趕他一樣……”一個個頭稍壯的少年最先憤憤不平的開了口。“是啊,明明都是皇子,可他卻一副倨傲的樣子,連客氣的話都不多說幾句,打聲招呼就離開。莫不是不愿與四皇子殿下相處?”話一出口,立刻有人附議。“殿下,二皇子這般對您實在不敬的很!未免太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都給我住嘴!”云千兮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這些人看似在為四皇子說話,實則卻是在挑撥離間,“二皇兄身為皇子,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幾個非議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身份,惹人嫌?!?/br>涇陽伯與戶部尚書關(guān)系不錯,嫡次子張延對云千兮也是多加照顧。此刻見其怒火中生,怕她一個不注意,說出什么冒犯的話,只好拉了她一把,制止道:“千兮,別亂說話!”“你拉我干什么!”云千兮心直口快,向來不喜背后說人壞話,“有膽子你們就當著二皇兄的面說啊,一群只知道背后嚼舌根的鼠輩!”說罷云千兮不再逗留,一甩袖子便獨自一人朝著草場走了過去。“千兮!”張延還想去追,卻在看到四皇子制止的眼神之后停了下來。“隨她去吧?!备邚[擺手讓侍衛(wèi)跟了上去。三年過去四皇子高彥已然長高了不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唯唯諾諾跟在皇兄身后,有樣學樣的小團子。這幾年來云家在朝堂中的勢力越來越大,他身邊奉承的人也越來越多。生于皇家自小便見多了陰謀詭計,高彥自是知道今日這些人不是什么可用之才,平日里與之交往不過是為了拉攏關(guān)系。道理他都懂,剛才幾人的話雖然有些逾越,但仍然戳到他的痛楚。從記事起,高彥便有自知之明,掂得清自個的分量。論出生他比不上大皇兄,榮寵比不上二皇兄,因此再早些時候,他更愿意跟著出生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三皇兄,至少在他面前自己不會自卑也不會覺得自己那么可有可無。而今云家崛起,謝家沉寂,他不再畏縮與人后,卻依舊與二皇兄隔著冗長的距離,無論怎樣努力,也無法靠近,只能越走越遠。高彥抿著嘴,許久之后才對著身后的人道:“你們自己去選馬,本宮一個人走走?!?/br>說完他也不等其他人反應,徑自翻身上馬,打馬離開。高彥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