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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郁也不再扭捏了,“不管怎樣……婁執(zhí)劍,今日這事兒我高郁記著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他日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只要開口說一聲,高郁必不會推辭?!?/br>哪有皇子與侍衛(wèi)稱兄道弟的?婁琛看著一臉豪邁表情的少年,忍不住勾起嘴角。高郁其實與他父皇很像,十分顧念親情不說,對待朋友更是重情重義,若是答應了的便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這樣的高郁更像一個熱血少年,豪情俠士,而不是在勾心斗角的宮闈里長大,步步為營的皇子。婁琛深知若再推拒,高郁必不會善罷甘休,未免麻煩他也只頷首淡淡道:“好?!?/br>得了婁琛的答案,高郁心里頭更愉悅了。蹦蹦噠噠的跑到桌邊,吃了好幾塊糕點才讓嘴里的香甜蓋過了心間的甜蜜。不過這可苦了一門心思埋頭苦吃的高顯,還沒吃夠本的他一抬頭就見最后一塊椰蓉絲進了高郁的嘴。世子殿下登時就不樂意了:“我的椰蓉絲!”高顯伸著胳膊去攔,但高郁前幾次都著了他道兒,這次就學乖了,一個轉身側到桌邊。高顯力氣雖大身量卻比高郁矮上不少,小短手伸過去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高郁砸吧砸吧嘴巴,一邊看著委屈的憋著嘴,一臉幽怨看著自己的高顯,一邊捏了捏他的rou呼呼的爪子:“對了,忽然想起個事兒,王弟你剛才攔著我作甚?”高顯撐著小臉,直盯著高郁嘴角一塊椰蓉碎屑:“不攔著你,怕你跟大皇兄打起來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能跟他計較嘛?!备哂艉苁遣灰詾槿坏?,“再說我才懶得跟他打架,每次打不過就使陰招。”高郁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番話已經(jīng)xiele自己底,暴露自己曾經(jīng)跟大皇子打過不止一架的事實。婁琛聞言看著一臉得意,還揚了揚頭的小包子,嘴角忍不住的上翹,好心沒有拆穿他。高郁倒是瞧見了他嘴角的笑,一雙尚未長開的桃花眼眨了眨,湊上前好奇的問道:“不過有個事兒我倒是從剛才起就一直想問,阿……婁執(zhí)劍,那馬鞭上到底涂了什么,為什么我剛一抽了一鞭子,小棗兒就發(fā)狂了?”婁琛道:“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點辣椒水而已?!?/br>“辣椒水?”高郁一頭霧水。“嗯,雖然味道已經(jīng)很淡,但若真拿去驗,還是找出蛛絲馬跡?!眾滂〗又v烙印的事解釋了一番。“原來是這樣!”高郁這才恍然大悟,但想著想著他又覺得不對,“可你怎知那辣椒水是大皇子叫人浸上去的?”婁琛老實回答:“下官其實并不知曉?!?/br>他不過是略施小計,耍了個詐而已。將馬鞭交給馬倌兒的時候他特意轉頭掃了一圈,若是無關之人那時注意力必然擊中在馬倌兒與馬鞭之上,但若心虛則會露出馬腳。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一轉頭,就卻見大皇子身邊的執(zhí)劍陡然色變,大皇子更是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神,似有隱瞞。婁琛當即就確定了,馬鞭上的手腳是大皇子派人所做。但顧及高郁的情緒,他還是選擇將馬鞭交給了馬倌兒,借馬倌兒之手平息這事。畢竟如果真要徹查,且不說驚馬之事,就說這浸了辣椒水的馬鞭是怎么交到高郁手里的,就足夠一些人掉腦袋。大皇子怕?lián)熑?,只能選擇息事寧人。高郁聽其解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真是便宜他了!”“皇兄你剛才說不虧呢……”高顯撅著嘴,幽幽的道。“那是剛才?!备哂羿洁斓?,“我要早知曉他竟敢耍這陰招,一定不會這么容易放過他?!?/br>高顯回的干脆:“所以才要攔著你啊……”“我……”高郁吃癟,氣鼓鼓的坐回桌邊,再不看高顯一眼。“不過這樣也好?!眾滂∫姞畹拖侣曇舭参康溃骸爱吘雇帉m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大對殿下并無好處。殿下若真不痛快,日后尋個機會教訓回去就是。”“婁執(zhí)劍你是不知道,大皇子這人可記仇了,這回吃了癟肯定會換個機會找回場子。”高郁嘟嘟囔囔好一會兒道,卻不想自己竟把自己給說服,“不過,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高郁堂堂男子漢,難道還怕他不成。”如此豪言壯語竟跟那些個武林俠客一般,婁琛忍俊不禁。夜色已晚,高顯扒完點心盒里的最后一塊蘿卜糕,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脹鼓鼓的小肚子,總算知道該回家了。可他剛開口辭行,高郁就攔住道:“太晚了,宮門都落了鎖,王弟你今日就別回去,住我這兒吧?!?/br>照理說即使不回王府,高顯也有皇帝特意賜予的小殿可以住。但想著若是住含象殿中,明日一早就能喝到貴妃娘娘親手熬的小米粥,高顯瞬間屈服于內心,不想離開了。沒辦法靖王世子就是這么一個有原則的好孩子,而他的原則向來只以自己舒坦為準。這會兒他喜歡淑貴妃,也喜歡淑貴妃親手制作的佳肴的緊,自然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多貪一份好。高顯不走,婁琛自然也不能離開?;实蹖⑺附o高顯可不僅僅讓他任“執(zhí)劍”,更多是想讓他擔貼身侍衛(wèi)之職,畢竟靖王遠在西北留世子一人在京,安危可不能兒戲。但世子年幼且頑皮身邊總跟著一大群護衛(wèi)保不齊會惹他厭煩,所以這隨侍護衛(wèi)的重責就交給給婁琛。高顯雖然平日里人看著鬼機靈的很,但終歸還是個孩子,洗漱之后爬上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倒是跟他同臥一床的高郁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事,久久不能入眠。起初小棗兒突然失控,帶著他狂奔之時高郁是心中是驚慌的,馬蹄踏下,即使銅鐵也要留下痕跡,更何況rou身血骨的他?因此當身后執(zhí)劍被摔下去之時,他近乎本能的抓住了馬鬃,死也不敢松開。但無奈發(fā)狂的馬兒不受人控制,高騰低落顛的高郁頭昏腦漲。他那時候慌亂極了,思緒開始不受自己控制,隱藏在心底如深淵般的恐懼也開始蔓延,一時間他想了許多,甚至包括“死”。死這一詞說來輕松,可他要是就這么去了,母妃怎么辦?母妃一人在宮中孤苦伶仃,要是沒有他誰還會陪她說話逗樂,誰還能纏著她撒嬌,誰還能陪著她度過宮中漫長的歲月。從未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死亡的高郁那一刻是真的怕了,他怕的不敢睜開眼,不敢想下一刻是否還能活著。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高呼,那聲音順著疾風鉆進他的耳朵,闖進他的心間。他聽的分明,此刻也想的透徹,那是婁琛的聲音,他沒有叫他殿下,而是喚他……高郁。高郁……那聲呼喊如破開烏云的霞光,照亮前途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