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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 “……咳咳咳……”仿佛全然沒有心理準備,他突然來這么一句,趙錦諾整個人似是都被喉間的湯圓噎住,怔在遠處。 一張臉更不知是因為噎住了,還是因為他方才突如其來的一句“要個孩子”的緣故,一瞬間全然漲紅成了豬肝色。 阮奕低眉笑笑,趕緊遞水給她。 趙錦諾捧著水杯喝了一大口,臉色才似微微緩和。 只是心猿意馬,又喝了一大口水,佯裝淡定。 阮奕卻闔眸忍俊,心知肚明,也不戳穿。 他是想起前一世的時候,他們二人一直到最后都沒有孩子。 那時先是阮家出事,而后又是前朝遺孤的風波,宴叔叔離京,似是一直都在風雨飄搖中并未安定過。 那時的阿玉光是照顧他都來不及,爹娘和兄長在流放的路上過世,阿玉是想慢慢告訴他,后來他不知在何處聽到,便終日哭鬧,又大病了一場,是阿玉一直守著他,陪在他身邊。 后來好容易風波過去,京中諸事平順,她卻不在了…… 這一世,他們應當有個孩子,承歡膝下。 他會與他們遮風擋雨,風和日麗。 他從未有眼下這樣強烈又濃郁的念頭,期盼著他同她的孩子。 她會在正月初一,喂他/吃湯圓。 他/她會挑食,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阿玉會佯裝嚴厲,“不可以挑食……” 他/她也一定會同她一樣,生一雙好看的眼睛,聰慧又機靈。 還會像她一樣,有顆七巧玲瓏心…… 趙錦諾還在繼續(xù)紅著臉,一雙眼睛不知應當放在何處好,阮奕伸手綰過她耳發(fā),溫柔道,“阿玉,等我回來?!?/br> 趙錦諾忽然愣住,看他。 方才一幕后,才又想起他是要回驛館了,去遲了怕生旁的亂子,只是想起今日就要分別,趙錦諾眼底又微微浮起一抹水汽,輕聲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br> “嗯?!彼噍p聲,“我讓會盧風告假,稱家中親人病重,提前回京?;氐缴n月國中之前,你不與他一處,遇見也裝作不認識即可,他自會照料你,等回了蒼月朔城再同他一路。他是我信得過的人,路上遇事都可尋他幫忙,等回京中,若是有事,也可尋他幫忙。南順的事情,我會讓他寬裕一日處理妥當,正月初三,你們動身離京?!?/br> 趙錦諾聽話頷首。 “阿玉,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彼鋈坏馈?/br> 這一路前往南順,有他從旁,但從南順京中回蒼月便只有她一人。 趙錦諾知曉他的心思,遂而嘴角勾了勾,寬慰道,“阿玉jiejie不會讓大白兔擔心的?!?/br> 阮奕心中微軟。 他上前擁她,“不會太長?!?/br> “嗯?!彼龖T來知曉。 …… 等在老師和師娘跟前辭別過,趙錦諾將阮奕送至大門口。 臨末了,趙錦諾不舍扯住他的衣襟,“阮奕……” 他將她抵在門口狠狠親吻…… 良久過后,大門打開,阮奕穿著小廝衣裳,低頭出了明府。 趙錦諾依舊靠在門后,淡淡垂眸。 ****** 明大家的學生大都是南順國中之人。 在南順,有元宵大于年關(guān)的習俗,所以在明府過完年關(guān),不少人還要趕回家中同家人團聚,共度元宵。 大年初一晌午,眾人一道在偏廳中用了晌午飯,而后依次向老師和師娘請辭。 丹州代老師和師娘去送。 府中師兄弟都來自南順國中各個地方,丹州也只能一同送到城門口,都曉老師身子不怎么好,再下一次如此相聚,怕是不知是什么時候。 師兄弟都私下叮囑丹州,若是府中有急事,亦或是老師有急事,要第一時間告知他們,丹州一一應聲。 臨末了,也讓丹州向譚悅代好。 譚悅到臨走的沒有露面的情況很少,但譚悅的身份特殊,眾人又不方便多問。 丹州也都應好。 等送完眾人,從城門口回明府,都快至黃昏前后了,葛瓊前來應門,丹州才知師娘和趙錦諾方才便去了寧遠侯府。 譚悅病重,師娘和錦諾都說先瞞著老師,是怕老師擔心。 昨夜,他在寧遠侯府守了譚悅一宿。 太醫(yī)開了藥,譚悅用了藥,一整晚除卻重重咳醒了三四次,其余時候都大都昏睡著,高燒時而退,時而反復,太醫(yī)也不敢大意,年關(guān)時候都在外閣間輪值。 他同譚悅慣來要好,也見多了譚悅生病的時候,但昨夜見到譚悅的那幅模樣,他知曉譚悅是在拼命熬著,許是半條腿都邁進了鬼/門關(guān)里。 丹州很怕他好不了。 譚悅同錦諾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失去譚悅。 丹州沒有入內(nèi),只是讓葛瓊先回去,他獨自在大門口往偏廳的石階內(nèi),伸手捂著額頭。 …… 寧遠侯府內(nèi),譚悅迷迷糊糊睜眼。 額頭上掌心的溫度,溫暖又柔和,譚悅輕聲,“師娘……” 似是自父母過世后,待他親厚如父母的,便是老師和師娘二人,更尤其是在病中時候。為發(fā)著燒,眼前有些朦朧,嘴唇也多干涸,渾渾噩噩里,卻知曉眼前的人是師娘。 “師娘在,再睡會兒,師娘陪著你?!?/br> 譚悅果真安穩(wěn)睡了。 睡夢里,似是夢到很小的時候,他尚流亡在街頭,是師娘牽了他的手,將他帶到了明府。 從此不用再流落街頭…… “師娘……”許久之后,譚悅開始在床榻上繾綣呻.吟著,聲音很輕,身子卻在發(fā)抖。 師娘不在,趙錦諾伸手摸了摸譚悅的額頭,似是又開始燒了。 “芝芝,請劉太醫(yī)來。”趙錦諾喚了一聲。 芝芝不敢耽誤。 劉太醫(yī)先前在廚房煎藥,師娘在廚房和劉太醫(yī)問起譚悅的情況,所以屋中是趙錦諾在守著。 芝芝去請劉太醫(yī)。 趙錦諾還未回神,便聽身后輕得不能再輕的一聲,“諾諾?!?/br> 趙錦諾微怔,有些錯愕看向譚悅。 譚悅從未這么喚過她,也不可能這么喚她,可是……燒迷糊了? 譚悅微微睜著眼看他,似是眼神有些渙散,還渾渾噩噩著,意識也不怎么清楚,嘴角干涸裂出些許血絲,淡聲道,“諾諾,我想喝水?!?/br> 趙錦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稍許,才想起了這句“想喝水”。 趙錦諾上前翻開杯子,倒了早前芝芝晾好的水。 譚悅明顯是意識模糊的,只是睜著眼睛看她,趙錦諾看到一側(cè)的勺子,一勺一勺舀了水慢慢喂他。 他也一勺一勺吞下去,眼神空洞無神,氣若游絲,“諾諾,你想家嗎?我想家了,可是我沒家了……” 趙錦諾眼中兀得一滯。 譚悅是燒迷糊了。 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