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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彈起的時候一拉一拽,轉瞬便將赫連皓壓在了床上!雖也為突然間發(fā)生的事情吃了一驚,但赫連皓卻不是不能抵抗。只是顧忌著自己出手沒輕沒重,可能傷到對方,他索性便由著對方動手,也不以為意——喝醉了的人總是會有些驚人之舉的。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赫連皓的預料——就在他的背脊堪堪碰上床鋪,尚且不以為意時,他便見姬振羽驀的俯下身,一口咬上了自己的嘴唇。赫連皓瞪大了眼。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海是一片空白。但俯在赫連皓身上的姬振羽卻沒有停,而是徑自放肆的啃咬著——不是親吻,不是吮吸,就是仿佛野獸一般的在用牙齒啃咬。姬振羽咬的力道并不輕。很快,赫連皓便從唇邊嘗出了些苦澀的味道……血的味道。腦海漸漸清醒,赫連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推拒對方,同時低喚:“殿下!”或許聽見了,也或許沒有聽見。但不管怎么樣,姬振羽都沒有停下。不止沒有停下,他還空出一只手開始撕扯赫連皓的衣服。“殿下!”赫連皓提高了聲音。姬振羽只做未聞,撕扯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不一會便把赫連皓的衣襟扯開,露出小半胸膛。赫連皓深深擰了眉。再不說話,他手腕一轉,掙了姬振羽的束縛,探手便將先前擱在小幾上的醒酒湯拿住,而后揚手一潑!‘啪’的一聲過后,姬振羽動作戛然而止!有那么一瞬,房內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須臾,火光的劈啪聲,水珠落地的聲音,還有風刮著門窗的聲音,方才一點點的回了來。赫連皓手上還捏著碗。稍稍閉眼后,他再開口,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殿下?”姬振羽微微垂著頭,黑發(fā)被水沾濕了落下,遮去他的半邊臉,讓人看不清楚神色。片刻,姬振羽翻起身,用小臂遮了臉,話里帶著藏不住的疲憊:“對不起?!?/br>沒有回話,赫連皓放下碗坐起身,默默的整了衣服,又用手背抹去唇上滲出的血珠,這才微啞著嗓音道:“殿下若真想要,那也沒有什么。只是……”他頓了一頓,而后抬眼看著姬振羽,墨色的眸子里有洞悉,還有些微的冷漠:“只是,殿下方才在想什么?”姬振羽渾身一震!同一時間瑾王府上行下效是自古以來的習慣。而受近半年來羽帝超乎尋常的關注姬輝白子嗣這個風向的影響,瑾王府為一位僅僅懷了胎的側妃大辦宴席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因此,雖然這次瑾王府并沒有明確說出辦宴理由,但帝都中稍有耳目的赴宴人都心照不宣的頻頻恭喜姬輝白喜得孩子。姬輝白自然也微笑著一一應了。宴會過半,酒酣耳熱。見著時間差不多了,姬輝白從身邊的青一耳語數(shù)句,便起身離席。青一微微點頭,同時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左邊的座位——是姬容的位置。而姬容,已于方才提前離席,由馬車載著提前出府。遠離了前院的喧囂,姬輝白獨自一人回到主院。照例遣退院中所有的人后,他走進寢室,來到桌前,自己動手倒了一杯熱茶,卻并不喝下,而是就這么握著,微微出神。姬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覺更多些,姬容在門邊停了一會后,方才輕輕走到姬輝白身旁,彎腰攬住了對方:“輝白。”似乎真的出了神,姬輝白直到被姬容攬住方才驚醒。而一驚醒,他便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往旁一步拉開兩人距離。攬了個空,姬容微微一怔。姬輝白的神色有了極微小的不自然。但緊接著,他便微笑:“皇兄。”望著姬輝白那似乎和往常沒有兩樣的笑容,姬容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半年……姬容的手在衣袖下稍握了握。半年,似乎比他想的更長了一些……“皇兄,先坐下罷?!笔羌лx白開口打破了沉默。沒有言語,姬容點了點頭,便坐在姬輝白對面。“前幾日朝會已經(jīng)有人整理出皇兄這段日子在瀾東的作為……皇兄做得很好,父皇也多有夸贊。”姬輝白笑了笑。姬容輕輕應了一聲。“只是臣弟聽說皇兄在瀾東的時候受了傷……不知現(xiàn)在可大好了?”姬輝白繼續(xù)道。“不礙事?!奔輷u了搖頭。片刻沉默。姬輝白斂了眼:“今日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倒勞皇兄多跑一趟,還送了那些珍貴的東西。”“東西都是給人用的?!边@么說著,姬容稍稍停頓,便笑道,“輝白,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挺好的……”姬容覺得自己的心有些鼓噪。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重復一遍:“真的挺好的?!?/br>姬輝白沒有說話。姬容亦不知道再說些什么。須臾,姬輝白慢慢開口:“那便多謝皇兄了。”這樣的反應絕對稱不上高興。姬容有了些頭痛,沉吟著,他正準備再說些什么,卻聽姬輝白突然道:“皇兄還有旁的事情么?”姬容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他便從姬輝白眼中看見了答案——那句話,確實是委婉的謝客語。姬容停了片刻,然后,他笑一笑:“我確實還有些事……時候也不早了,輝……皇弟想來也有些累了,那我便先告辭了。”放在桌上的手輕輕僵了一下,姬輝白點點頭,連客套的挽留都沒有。姬容也就起了身往外走去。但剛邁出兩步,憶起一件事的姬容便生生停了腳步。手探入懷中摸了摸揣得發(fā)熱的玉佩,姬容只遲疑了短短的幾息,便轉回身打算把玉佩交給姬輝白。而這一回身,姬容便見依舊坐在椅子上的姬輝白已經(jīng)望著桌面的一點開始發(fā)怔。罕見的皺了眉,姬容幾步走上前握住姬輝白的手:“輝——”沒等姬容說完,意識到被碰觸的姬輝白便倏然抽了手。雖然再一次的沒有抓住,但方才的肌膚對肌膚的碰觸已經(jīng)讓姬容發(fā)覺了些不對:“你的手怎么這么冰,是不是覺得……”沒把最后一個冷字說出口,姬容看了看屋內熊熊燒著的火盆,又望著姬輝白并不曾除下的外披,慢慢的皺了眉,一邊抓住姬輝白收回去的手,一邊舉手捧著對方的臉頰:“溫度并不低,怎么你的身子這么冰?”此時再抽手未免太過刻意,姬輝白沉默著,也就任由姬容碰觸,只是并無回應。察覺出不對,姬容也就不再在意對方的態(tài)度,而只搓著姬輝白冰涼的手,一邊試圖渡一些熱氣給對方,一邊道:“若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太醫(yī)過來看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