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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竹郁為他找藥草來,純粹只是因為自己上次的為難??蛇@句話說出來……面前笑著的人大約會拉下臉吧?慕容非忍不住想到。而調(diào)笑了幾句過后,姬容也就淡了心思,倒是開口叮囑慕容非道:“袁竹郁來這里是為了她父親,但袁指揮使在位這么多年都并無什么大錯,莫說輝白,便是父皇也不會簡單的撤換人,你可勸她寬心。還有,袁竹郁是正經(jīng)人家的大小姐,你若喜歡便定了心,等這一段時候過了就三媒六聘把人抬回來;若不喜歡,也早些和對方說清楚……這種事情若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沒有沒有臉面幫你收拾!”慕容非靜靜聽著姬容的話,待對方說完后躬身應是,唇邊卻多了一縷微笑。至于一旁的姬振羽,則是越聽越覺得奇怪:這話說到后來,怎么越聽越有些不對?還不是因為袁竹郁而對慕容非的不對,而仿佛是……仿佛是,因為慕容非而對袁竹郁有些不對?姬振羽分外納悶。第127章再見顧青澤今夜月黑風高。是個好天氣。顧青澤一邊由人領著向綠蕪別院走去,一邊又緊張又快活的整理著衣衫——在這個重要時刻,哪怕是平日里覺得打扮不比多看一行兵書更重要的顧青澤,也忍不住開始在意自己衣著是不是適合,儀態(tài)是不是得體……別誤會,顧青澤當然沒有旁的意思,而只是不希望讓那位給了自己最大希望以及最光明道路的皇子有哪怕一丁點的失望。一路歡喜一路忐忑,待顧青澤來到綠蕪別院的主院、看到那扇半敞著的門時,她揪著自己衣角的指關節(jié)已經(jīng)有點兒泛白了。“顧將軍,到了?!背鲩T在外,又是多用軍士,姬容的院子里并無太多規(guī)矩。只見那給顧青澤領路的侍衛(wèi)客氣的回頭喚了顧青澤一聲,又沖面前的侍衛(wèi)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正為那句‘顧將軍’而心花朵朵開,顧青澤傻乎乎一笑,剛要開口,便見一著紫色錦袍、踏云紋靴,眉目俊朗的男子從門內(nèi)轉了出來。顧青澤頓時一愣,正自為那不和儀制的衣物而迷糊,轉眼便見那轉出來的男子上下打量自己兩眼,而后一挑眉,笑若春風:“顧青澤?——原來卻是個巾幗?!?/br>終于從一個晚上到達頂點的歡喜中擺脫出來了,顧青澤為對方話里無意間透露的些許漫不經(jīng)心而皺眉,卻并未多搭理對方,而是揚聲恭敬道:“顧青澤求見大殿下!”穿著紫色錦袍的耶律熙見顧青澤這副模樣,僅僅笑了笑,便轉身進屋,竟似對顧青澤再無半點興趣。“進來?!蔽輧?nèi)傳來了姬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像是在耳邊響起。雖沒見到人,顧青澤卻絲毫不怠慢的行了全套里,而后,方才進入書房。書房內(nèi),姬容正坐在一副巨大的沙盤面前,耶律熙則端了一個茶杯,隨性的站在一旁,看似完全不合禮儀,卻又偏偏處處透著一股尊貴。至于顧青澤之前見過的慕容非,卻并未在姬容身邊。“殿下?!币贿M書房,顧青澤便跪下身,真心實意的向姬容行禮。“起來吧?!彪S意擺了手,姬容待顧青澤站起來后,指了耶律熙對對方道,“這是炎國的莫邪王,不會參與此次的行動?!?/br>眨了眨眼,顧青澤聽明白了姬容話中沒說出來的東西——他會了解行動,但不會參與行動,所以不需顧忌。轉念間便琢磨透自己該如何應付對方,顧青澤手上也不慢,待姬容話落下了便對方行禮——僅僅是欠身:“見過莫邪王。”端著茶杯,耶律熙若有所思的看了顧青澤一眼,隨即對姬容笑道:“這只小白兔倒算可愛……如果是本王,本王可會選擇把她好好的養(yǎng)在身邊?!?/br>這話卻是赤裸裸的在說姬容對顧青澤有私情了。顧青澤的臉一下漲了個通紅,一半是羞一半是氣。耶律熙則不由暗自好笑:還是個臉皮薄的小白兔。警告的看了耶律熙一眼,姬容轉頭對顧青澤道:“大概的情況他們應該都告訴你了,說說你這次有什么計劃。”說到了正事,顧青澤也顧不上耶律熙,趕忙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雙手遞給姬容,而后才走到沙盤之前,飛快的擺弄數(shù)下。接過冊子,姬容翻開看了幾頁,復又看著顧青澤一點一點擺出的東西,心中滿意,面上卻并無表情。倒是本來有點患得患失的顧青澤徹底冷靜下來,開口就道:“不知殿下想得到什么樣的結果?”“顧將軍覺得能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姬容淡淡一笑。顧青澤眼中光彩更盛:“雖說舊帝剛逝,新皇登基不穩(wěn)這段時間適合劫掠。但我們羽國乃泱泱大國,國庫里日進出便是十數(shù)萬上下,又何苦喬裝打扮了來這邊境地方左一點右一點的劫掠?青澤以為,殿下只有一個目的——借機削弱葉國,而后……”顧青澤輕咬了下唇,克制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姬容面上有了些微的笑意。耶律熙的站姿也稍顯正經(jīng)了些。顧青澤露出了一個炫目的笑容——并非是外表,而只因那由內(nèi)及外的理想光彩。侃侃而談的女音時高時低,漸漸的,低沉的男音也偶爾插入。只是……自己的皇兄呢?并不打算說些什么么?一張?zhí)刭|(zhì)的墻壁之后,姬振羽曲著一條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帶些渾噩的想著。直至一個再刻意不過的腳步聲在身邊響起。回過神來,姬振羽看見姬容,頓時有些吃驚的起身道,但好歹還記得顧及對面而刻意壓低了聲音:“皇兄?”“他們聽不見?!焙唵蔚恼f了一句,姬容先掠起衣袍坐下,隨后示意姬振羽也坐下來。并不矯情,姬振羽悶不吭聲的坐了下,又伸手去拿剛剛放下的酒杯:“皇兄,你不再聽聽顧青澤的計劃?”“顧青澤制定的計劃不錯,況且還有付冬晟在?!奔莼氐?。姬振羽頓了一頓,隨即失笑:“確實如此。”這么說罷,姬振羽又道:“她有點靈氣,各種大問題都想到了,就是還欠些經(jīng)驗……倒不枉費皇兄你著意培養(yǎng)她,就可惜是個女兒身,再如何,也只能到個不高不低的位置。”姬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而說完了那么一堆話的姬振羽,也只自己喝著悶酒,然后,聽著那隔了堵墻的作戰(zhàn)計劃,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的往腦袋里頭鉆。姬振羽想摔了手上的杯子;他還想沖過那堵墻,大聲的告訴對方,自己有更好更完美的計劃!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可是他背叛了。所以不應該插嘴——至少在對方開口之前。姬振羽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