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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羽嗤笑一聲。既扯破了臉皮,護衛(wèi)隊長也不再留給姬振羽面子,只干巴巴笑道:“就算是小人自個決定的,也總比連決定承諾都不能的強?!?/br>姬振羽眸中掠過一絲煞氣。一旁同樣聽見的赫連皓則垂下了眼。護衛(wèi)隊長只當沒看見,光拿眼睛瞅著赫連皓。短暫的沉默后,垂著眸的赫連皓也開口,語氣淡淡:“八皇子,你便回去吧。娘娘是你的生母,犯不著害你。更何況你貴為皇子,從小錦衣玉食,就是逃了,也受不了餐風(fēng)宿露之苦。”護衛(wèi)隊長的眼中泛起得意:“就是這個理!八皇子,您可要好好斟酌一下?。 ?/br>“犯不著害我?”姬振羽以嘲諷的口氣將赫連皓的話重復(fù)一遍,“她若是真的沒有其他心思,又為何安排你們這么多人跟著我?安排你們這么多人跟著我便罷了,我稍微離開幾日,你們還就迫不及待的設(shè)了陷阱誘我前去,最后還把我關(guān)在這種地方……而現(xiàn)在,你要我相信她沒有旁的心思?”姬振羽冷笑連連:“若是我要走,早在半途就走了!便是擺脫你們的時候要走也簡單,何苦還留在瀾東等你們設(shè)計套我?”護衛(wèi)隊長心中一個咯噔,暗想倒確實有點這個理。不過彼此都到了這個地步,再要冒險卻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只是面上陪笑,口氣卻堅定:“娘娘這不是關(guān)心則亂么?八皇子……情況有些特殊。所以娘娘一直擔(dān)心八皇子行差走錯,這才一再交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注意,就是不希望最后失去八皇子,八皇子應(yīng)當體諒才是!”姬振羽看了護衛(wèi)隊長一會。片刻,他冷淡道:“那么,你說說,我母妃這么焦急的、甚至不惜動用武力地要我回去是為了什么?——當初,可是她讓我來這里的?!?/br>耳聽姬振羽口氣松動,護衛(wèi)隊長頓時大喜,但出口的話卻依舊謹慎:“小人位卑職低,這個卻是不大清楚。”“不大清楚也就是多少知道些,本王就是要回去,總也要有些準備才是?!奔д裼鸢蜒凵褚频酱巴?,口氣越發(fā)冷淡。但聽在護衛(wèi)隊長耳中,卻已經(jīng)如同是屈服的信號了。心中越發(fā)欣喜,同時也有些微微的鄙夷,護衛(wèi)隊長口風(fēng)不知不覺松了些許:“小人只隱約聽娘娘說過,好似只有那信送到對方手上便可以回去了。”聽見這一句話,姬振羽和赫連皓眼神同時一閃。隨即,赫連皓斂下眼;姬振羽道:“還有呢?”“沒有了?!弊o衛(wèi)隊長搖搖頭。“沒有了?”姬振羽挑起眉。“沒有了。”護衛(wèi)隊長再次開口,語氣肯定。姬振羽看了護衛(wèi)隊長一會,而后,他再次開口,語氣緩和:“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那之前的事,本王就不計較了。”“小人只知道這些。”護衛(wèi)隊長瞇起了眼,“八皇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做決定吧?”仰著頭,姬振羽一時沒有說話。面對姬振羽而站的赫連皓也是靜默。但護衛(wèi)隊長卻不耐煩了:“八皇子,您想好了沒有?如果還沒有……赫連公子或者會愿意替你想一想?!?/br>赫連皓依舊沒有吭聲,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姬振羽卻突然笑起來,垂下頭看著護衛(wèi)隊長,他的語氣大為溫和:“我想好了。我想,或者應(yīng)該……”姬振羽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護衛(wèi)隊長沒有聽清,不由道:“應(yīng)該什么?”“應(yīng)該殺了你?!甭曇羝届o的接了下去,卻并非姬振羽,而是赫連皓!倏然大驚,護衛(wèi)隊長急忙轉(zhuǎn)身,卻哪里來得及?身子剛動便覺脖頸被牢牢扣住,呼吸困難!冷汗唰一下冒出,護衛(wèi)隊長怒視赫連皓,啞聲道:“赫連皓!你竟敢如此背信棄義!就不怕天下人恥笑?”赫連皓微微一笑:“你們身份是殿下護衛(wèi),卻犯上作亂將殿下囚于此處,還有臉指責(zé)我背信棄義?”“放屁!我們是娘娘的人!”護衛(wèi)隊長怒道。“原來你們算夜娘娘的人?!焙者B皓冷淡的笑了笑,“那便是各展手段各為其主了。”“你!你——”護衛(wèi)隊長大怒,卻又說不出話來,最后只能恨道,“你來時吃過了我給的藥,你如此做就不怕日后毒發(fā)時沒有解藥活活痛死?姬振羽值得你為他如此!”“本王不值得,莫非你就值得?”聽了老半天的姬振羽終于開口,一開口便對護衛(wèi)隊長的話嗤之以鼻。赫連皓看了護衛(wèi)隊長一眼:“你沒有其他要說的了?”“等等!”看出赫連皓眼中的殺意,護衛(wèi)隊長連忙喊道:“赫連皓,若是你覺得報酬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娘娘慧眼識人,定不會虧待于你——你身為羽國有數(shù)的少年將軍,羽國不止讓你家破人亡還肆意羞辱于你,你就不恨?你若跟了娘娘,到時候不止能一展長才,更有可能報仇雪恨!”聽了這一席話,赫連皓還沒來得及表示,姬振羽臉色便猛地一寒。當初,姬振羽雖選擇離開羽國,那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母妃以及保全自己——畢竟,沒有人愿意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來臨——而并非因為羽國有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相反,離開后的姬振羽一直覺得自己愧對羽國,所以還常常自責(zé)……眼下,那護衛(wèi)隊長一口一個怎么對付羽國,聽在姬振羽耳朵里,簡直就是指著和尚罵賊禿,分外讓人惱火。沒有忽略姬振羽的表情,赫連皓沉默一會,突而低嘆一聲:“羽國如此待我……聽來倒是不錯。不過關(guān)于這次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其他了?”正自欣喜于事情有了轉(zhuǎn)機,護衛(wèi)隊長沒有防備,下意識開口:“我知道的在剛才都說了?!?/br>赫連皓默默的點了頭:“那好罷?!?/br>好罷什么,護衛(wèi)隊長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聽見了咔嚓一聲。很清脆的聲音,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從哪里傳來的?護衛(wèi)隊長怔怔的想著,腦海中最后浮現(xiàn)的,是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怪異的橫在他眼前的人……放手任由已經(jīng)喪失力道的身體軟軟倒下,赫連皓隨即抬眼,看了在鐵欄桿內(nèi)悠哉坐著的姬振羽一會,終于嘆一口氣:“您能不能稍微……安分一些?”“我不安分么?”隔著一道鐵欄桿,姬振羽對著赫連皓攤了攤手,顯得十分無辜。赫連皓又看了姬振羽一會。然后,他在自己腦中某根弦繃斷之前明智的移開了眼,蹲下身在護衛(wèi)隊長身上摸索鐵門鑰匙。靜靜看著赫連皓忙碌,姬振羽突然道:“方才他說你吃了什么藥?”“我也不知道,毒藥吧。”找到了鑰匙,赫連皓一邊開門一邊隨口回答。“你吃了?”看著赫連皓推開鐵門,姬振羽挑起眉。穿過鐵欄桿,赫連皓無言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