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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姬容的感情。他站了一會。“皇兄,”姬輝白開口,“臣弟雖不曾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但宮廷生活數(shù)十年,至少還是明白怎么談判的……只是皇兄,我想和你走很長,很長。但我不想把這很長很長的時間,浪費一大部分在試探拉鋸彼此的底線之下,我不愿意自己那么疲憊,也不愿意皇兄你……”“那么累?!奔лx白低聲道,隨后,他覆上對方環(huán)住自己腰肢的手。靜靜的聽著,待姬輝白說完之后,姬容方才開口:“皇弟的才能可從來不遜于皇弟的姿容……若是我們一定要計較這些,那就真有的累了?!?/br>姬輝白默認了姬容的說法。姬容卻忽然掙開姬輝白的手,用自己的其中一只手遮住了姬輝白的眼睛。“皇兄?”眼前一下子失去光線,姬輝白心中驚訝,不由開口,但對方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安靜了下來:——“我今晚見了楚飛?!?/br>姬輝白靜靜聽著。“我今晚見了楚飛,”姬容道,他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疲憊,是那種千帆過盡的疲憊,夾雜著解脫,“不瞞皇弟,在見他之前,我其實一直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幫對方,甚至見了人之后還是如此?!?/br>姬輝白沒有說話。姬容繼續(xù)道:“可等他向著我下跪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你?!?/br>姬輝白的肩膀輕輕的顫了一下。姬容察覺到了,他把原本環(huán)住姬輝白要的手放到了姬輝白肩頭。人體特有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姬輝白肩頭,帶來足夠的溫暖,并且讓人安心。姬輝白漸漸放松了身子。環(huán)著對方的肩,姬容將人向自己攬了攬:“那時……”姬容稍稍停頓,隨后,他輕聲道:“卻是我錯了?!?/br>驀的吃了一驚,姬輝白開口,聲音有些低?。骸盎市?!”“先聽我說?!奔莸溃檬州p輕撫著姬輝白的肩頭,沒有情欲,只有兩只小獸冬日依偎一起所能汲取到的溫暖和安心。“這次他來求我,我答應了……我愛了他許多年,我一度以為自己愛了他許多年?!奔莸偷偷恼f著,“可是直到今日放手,我才發(fā)現(xiàn),我愛的或許只是‘愛’……這次的事情我攬了,這次之后,我不會再見他,也不想再見他?!?/br>姬輝白的眼瞼微有顫動。姬容長長呼出一口氣。“皇弟,我會有正妃,會有侍妾,也可能會有旁的情人。”姬容的手指在姬輝白的眼眸旁輕輕的劃著。“皇弟,你日后也會再娶一個妃子,再有繼承的孩子……”姬容頓了一頓,他覺得心口有些難受,但他還是繼續(xù)往下說,“或者還有侍妾和玩些情趣的倌兒,這些……”姬容輕輕咬了牙根,然后,他道:“沒什么?!?/br>姬輝白沉默不語。姬容則笑了笑,他繼續(xù)道:“皇弟,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自己身邊不會只有一個‘唯一’,但在更早之前,我就想過,將來一定要選一個‘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然后,我想把我所能給的、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最精致的飾物,最美麗的衣服,最尊貴的地位,最廣大的寬容——還有最多的感情?!?/br>“帝王統(tǒng)御后宮,最忌如此?!奔лx白終于開口,聲音暗啞,仿佛壓抑著什么。“是啊?!奔菪χ?,他的一只手還覆蓋著姬輝白的眼,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牽起了姬輝白的手。“可是,我想給他?!奔菥従彽?,“之前我愛上了‘愛’,這次,我想我愛上的是人?!?/br>這么說著,姬容一根一根的撫摸著姬輝白的修長五指:“我想把后位留給那個人,就算那個人永遠不會登上去。”“我想把這份感情放于明面,就算會面對天下最嚴厲的反對?!?/br>“我還想著……想著那人該有妻子,該有孩子,該有世間能有的一切溫柔美好?!?/br>姬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道:“輝白,你說……”姬容執(zhí)著對方的手湊于唇邊。“好不好?”第78章番外同人不同命有那么一對雙生姐妹,一樣的相貌,一樣的絕色。jiejie蕙質(zhì)蘭心,溫柔和順;meimei聰慧過人,驕傲自矜。有那么一對表親兄弟,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聰明。哥哥家世顯赫,萬千寵愛;弟弟……弟弟……羽國帝都尚書府“娘,我想吃桂花糕?!?/br>“好,飛兒。”“娘,我想要早餐的那個女孩陪我玩?!?/br>“好,飛兒?!?/br>“娘,‘飛兒’是什么意思?”“‘飛’是騰飛,‘兒’是喜愛的音節(jié)……飛兒,是娘喜歡的,注定要騰飛的人?!?/br>布置華貴的房間中,一位絕色的婦人輕輕拍著趴在她膝上的孩子,輕柔的嗓音在淡淡的幽香之中,徐徐為黑夜劃下句點。但在距離帝都千里之外的濁江一處房屋中,夜,卻剛剛開始。“娘,他們打我……他們?yōu)槭裁创蛭???/br>“……”“娘,什么是雜種?”“……”“娘,‘非’是什么意思?”“……”“娘,你說說話好不好?”低低的哀求自角落傳來。說話的是一個只有四五歲左右的孩子,孩子身材干瘦,皮膚呈一種不正常的蒼白色,下巴尖尖的,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能清楚的看見骨頭,而那裹著骨頭的衣袖,則是一件薄薄的藍色衣裳,已經(jīng)洗得褪了色。天氣似乎有些冷,站在角落恰好對著風口的孩子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巴巴的看著面前——面前,一個絕艷的婦人正坐在梳妝臺前,細細的描著眉。婦人是真正的美,五官或許不算最出色,但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風致,卻足以讓任何男人驚艷,讓任何女人嫉妒。但這些都和站在角落的孩子沒有關系,他只是在冷風中再次打了一個寒噤,然后期待的看著女子——婦人手中的眉筆——再估算婦人結束所需要的時間。孩子的運氣不太差。在他默默站過第三盞茶之后,婦人穩(wěn)穩(wěn)的在自己眉上畫完了最后一筆。“娘!”孩子連忙出聲,聲音里滿是急促和哀求。從繡墩上起身的婦人頓了頓,還是向孩子走去。婦人穿著一件乳白色的曳地長裙,裙擺繡著一朵朵碗大的墨色花朵,一簇簇,一團團的擠著,盛放正艷。乍看之下,花瓣似乎還隨著婦人的走動而輕顫,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倒和孩子身上褪了色的藍色衣衫形成鮮明對比。婦人來到了孩子身邊。蹲下身,她摸了摸孩子的頭。驀的輕顫一下,孩子下意識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