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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影子。見到了人,葉驤頓時興奮起來,一把拿起旁邊的弓弩就開始比劃:“叫你沒喝醉!叫你讓本皇子喝醉!叫你讓本皇子丟人!”這么惡狠狠的說著,葉驤咬牙切齒的就要射出弓弩。葉景和葉浩老神在在,連看都不多看葉驤一眼,只自顧自的聊著。果不其然,沒多久葉驤便xiele氣把弓弩丟到地上:“算了,就我這水準(zhǔn),如果射到大皇兄,那就真的玩完了。”“你也知道會玩完?!编止玖艘痪?,葉浩拾起了弓弩,把玩幾下后對著葉景說,“二哥,你那高統(tǒng)領(lǐng)在不在?我記得他在手上練得好,基本指哪射哪?!?/br>“沒帶。”提到高統(tǒng)領(lǐng),葉景頓時意興闌珊。看出不對,葉浩明智的不再多問,只揮手招過了另一個人,把弓弩交到對方手中,說:“看清楚了,左邊紅衣服的那個,羽國來的皇子,你就射他——但別射死了,胳膊腿的隨便射射就好了,明白嗎?”接了弓弩的侍衛(wèi)默默點頭,正準(zhǔn)備去別的地方,卻不妨被幾個皇子叫?。骸安挥米撸瓦@里,在這里射?!?/br>略微猶豫一下,侍衛(wèi)在旁邊較不起眼的地方小心藏好,而后舉起弓弩,對準(zhǔn)了遠(yuǎn)處的人。再而后——“喀。”輕輕一聲,利箭離弦射出!第53章入則隱,出見芒姬容正在和葉煦聊天。雖然葉煦興致勃勃的邀姬容和姬振羽來狩獵,但很明顯手頭上功夫并不行,打了半天獵也不過獵到了幾只兔子小鳥。既是客人,又不是葉國其他皇子那樣的貨色,姬容自然不會行那喧賓奪主之事。故此,姬容索性把大多的精力花在同葉煦打交道之上,只偶爾零星的射出幾箭……還有意往偏的地方射。倒是姬振羽,自從進了獵場,他便始終沉默,只拿著弓,一箭一箭的射。每一箭幾乎都能帶回一頭獵物,小的兔子野雞,大的狐貍野豬,應(yīng)有盡有。對于姬振羽的模樣,姬容自然只當(dāng)沒看見,葉煦卻是有些不滿,不過只稍稍轉(zhuǎn)了轉(zhuǎn)念頭,他的這份不滿也就煙消云散——獵得多如何?獵得再多他心里也不會痛快。這么想著,葉煦很快就把花在姬振羽身上的精力拉了回來,重新和姬容談笑。姬容當(dāng)然配合。“咻——”的一聲,姬振羽又射出了一劍。這次中箭的是一只梅花鹿。終是無趣,姬振羽雙腿夾夾馬腹,索性也不等身后侍衛(wèi)上前收拾獵物,而是自己策馬上前,準(zhǔn)備拔出箭支。恰是這時,姬振羽左耳微微一動——他聽見了輕微的破空聲——是短箭射出,急迅短促的破空聲。完全下意識的,姬振羽朝著姬容的方向看,卻正看見本和葉煦聊得愉快的姬容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前方。而前方——前方,一支只成人手掌長短的短箭正迅速沖著姬容射去!姬振羽不知道姬容看見這一幕到底有什么想法。他只知道,在這一剎那,各種念頭蜂擁而至,擠滿了他的腦海,讓他的腦海甚至有了短暫的空白。也正是這時,姬振羽動了。手掌在馬背上一按,人已躍至半空。緊跟著凌空一個翻身,姬振羽已經(jīng)接近短箭的方向。這時,短箭距離姬容不過數(shù)米。看著朝自己射來的短箭,姬容眼神微冷,卻并不準(zhǔn)備動手——黑色的馬鞭已經(jīng)狠狠的劈向了短箭。“啪!”重重響聲過后,本來快速向前的短箭斷成兩截落在了地上。但姬振羽卻并沒停。右手從肩膀到手腕用力一抖,夾雜滿滿怒火的狂暴氣勁已經(jīng)盡數(shù)涌入馬鞭,讓本來軟軟的鞭身在瞬間挺直,緊跟著,姬振羽看也不看,只用力一擲,馬鞭便向著短箭射來的方向飛去,看那速度,竟比方才的短箭更快上幾分!蘊含滿滿內(nèi)勁的馬鞭破空,聲音宛如厲嘯。眼見質(zhì)軟的馬鞭竟如長槍一般朝自己射來,放出冷箭的侍衛(wèi)心中駭然,起不了半點反抗之心,只想逃跑。但就在侍衛(wèi)剛剛要動的時候,那本來還有一段距離的長鞭竟倏然加快!眼睛瞪大,侍衛(wèi)張開口似乎想叫喊,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黑色的馬鞭已經(jīng)直直射穿他的喉嚨,并余勢未消的把侍衛(wèi)向后拖了一段距離。在蜜罐里打滾了十幾二十年的幾個皇子如何見過這種拼了命搏殺之中才有的陣仗?一時竟是無一例外的都呆在了原地。而旁邊陪著胡鬧的侍衛(wèi)雖然不至于呆住,但面對著這一份足夠穿金裂石的功力,卻也是個個心膽俱寒。至于此次被偷襲的主角姬容——姬容卻是親自下了馬,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被馬鞭打成了兩段的短箭,只掃一眼,便對臉色不太好的葉煦笑道:“這便是你們?nèi)~國的待客之道?”葉煦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此刻,他已經(jīng)看清了那支斷了的短箭——那支斷了的短箭之上甚至還有葉國御制的標(biāo)記!——是專供皇族中人使用的物品的標(biāo)記!一時之間,葉煦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腦海,刺得他腦袋突突的疼。沒錯,他確實有意把自己的皇弟引向歪路,并且很早就開始這么實施著——引著他們眼高于頂,引著他們吃喝嫖賭,引著他們仗勢欺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這么成功——成功的把他們的人腦給換成了豬腦!在皇家獵場用皇家制式的武器襲擊他國皇族!沒有哪一刻,葉煦這么想親自解決自己的那些個兄弟!羽國是什么樣的國家?姬容又是什么樣的身份?酒宴上隱隱的為難可以說是玩笑,日后和談時的各種條約也是小事,但若是姬容當(dāng)真在羽國有了什么好歹,那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zhàn)斗!一個同葉國一樣強盛的國家和葉國之間不死不休的爭斗!——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國家會忍受自己的儲君在另一個國力相差不大的國家中遇害這種事情。不論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臉面。葉煦真的很憤怒。但不管此刻他到底有多憤怒,當(dāng)務(wù)之急,卻并非找那些皇子算賬,而是安撫眼前的人。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葉煦才勉強掛上笑容:“鳳王息怒,這確實是本王做事不周,想來定是有那膽大叛逆之人打聽到了羽葉二國打算和談的消息,這才——”葉煦突然頓住——姬容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姬容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憤怒的情緒,他甚至還是保持著優(yōu)雅的微笑。只是那一眼——那一眼,鋒利如刀!葉煦額上冒出了薄薄的細(xì)汗。在對上姬容視線的那一瞬,他竟然升起了一種只有在面對自己父皇時才會有的懼怕,甚至更有過之。畢竟,自己的父皇不會當(dāng)真殺了自己,而面前的人……葉煦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