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但凡于心然有些清醒能抬頭看看皇帝眼底的寒光，她也不會再醉下去。然而她究竟涉世未深，迷迷糊糊揪緊皇帝胸前衣衫，“就是個色中餓鬼！”

    ......

    殿中徹底靜了下來。

    皇帝此刻只想將懷里的人就這么扔出寢殿，片刻之后還是壓下了心里的火，翻身將人丟到塌上，附身過去。

    “你做什么？！你這好色之徒！”于心然只知道有人要欺負(fù)自己，伸手一揮狠狠撓在那人臉上。

    ***

    于心然一夜無夢，睡得安穩(wěn)。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皇帝正在屏風(fēng)后換衣裳。有些頭痛，對于昨夜自己飲酒之后的事完全記不起來了?？戳丝瓷砩想m然換上寢衣，卻沒有增加新的痕跡，顯然未與皇帝發(fā)生什么。披了衣裳下榻，去屏風(fēng)后伺候皇帝更衣。

    皇帝的騎裝只剩下幾?？圩游纯酆茫笄诘啬笃鹂圩??；实鬯煺玖⒅鬼粗齽幼?，面上神色怪異，眸光也意味不明地在她臉上打量著。

    怎、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她喝醉而惱怒？

    “嬪妾昨夜頭疼得厲害，沒有伺候好皇上，皇上贖罪?！边@乖巧的模樣同昨夜喝醉時候大罵他色中餓鬼的模樣大相徑庭。

    她仰頭小心觀察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皇帝做側(cè)臉多了幾道淺淺抓痕，只當(dāng)狩獵時弄得，于是佯裝關(guān)心，“皇上上山狩獵，也要小心龍體?！?/br>
    不說還不打緊，皇帝都預(yù)備要繞出屏風(fēng)離開寢殿了，一聽這話昨夜的記憶又涌現(xiàn)出來，猛然伸出手臂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按到墻上。

    這狠厲的一記令于心然全然怔住，她不過是有些喝醉早早睡了而已，皇帝何故如此對自己？

    “朕并非君子？”

    “朕是色中餓鬼？”

    “你不堪忍受，欲哭無淚？”

    這三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实圩哉J(rèn)這幾年修心性，即使朝堂之上有三朝老臣彈劾他弒兄奪位，他也云淡風(fēng)輕地應(yīng)對。卻被他她一個小小的嬪妃三言兩語挑起怒火。等收拾完她父親，就將她也處置了，看她到時怎么哭著求饒！

    于心然從未見過皇帝這模樣，睜著濕漉漉的雙眸全然愣住了?；实劬谷话阉睦镌捯蛔忠痪湔f出來，這些都是她曾經(jīng)侍寢時心中所想，難道昨夜自己喝醉......正欲下跪。

    皇帝又一次提起了她的腰，繼而高大的身形俯下，唇齒交纏。她驟然覺得腰間似有鐵鏈困住，如何都掙脫不得。

    清晨的時光皆付諸于琉璃屏風(fēng)之后，偶有春風(fēng)自半掩的軒窗間透入，帶著陣陣清新花香氣。

    皇帝的雙臂健壯有力，背后的粉墻又膈得她背上冰冷，于心然已然精疲力竭，咬著唇隱隱哭泣，淚水濡濕了皇帝的騎服右肩。

    隨著兩塊懸掛于錦袍上的玉佩愈加輕快相擊聲，于心然沒法思考其他，只能咬住頜下抵著的臂膀。

    皇帝簡直想就這么弄死她，左不過是于家送進(jìn)來的小玩意，永安侯甚至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然而隨著某方面的滿足，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的火氣也已消散得無形無蹤。她才過十六歲生辰，年紀(jì)很輕，自己同她置什么氣？

    偃旗息鼓，雙臂依舊環(huán)著她。于心然也依舊咬著他的肩膀并未松口，從前侍寢都是夜里規(guī)規(guī)矩矩在塌上，只那樣她都羞憤欲死，今日竟然......

    皇帝大概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思，本想親親懷里人的額角安慰幾句，又想起彼此的身份，想起昨夜她無法無天冒犯君王足以抄家滅族的表現(xiàn)，還有自己臉上的的撓痕，遂冷聲道，“沒有人教過你傷了龍體是死罪么？”

    聞言，于心然立即松開牙齒，皇帝垂眸看向她，正好她眼淚縱橫的孱弱模樣映入眼簾?；实垲D住，忽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唔，嬪妾知錯，皇上抱嬪妾去塌上好不好？”她呢喃著懇求。

    她的聲音像聽著是小貓爪子輕輕撓在他心上，退出來將她打橫抱起。見于心然身上寢衣凌亂破碎，不能完全蔽體，他伸手幫她扯好些，沉聲道，“好好伺候朕，再過兩年朕封你為嬪?！边^兩年他早就收拾了她父親，若她能乖巧些，他并非不能留她一命。

    于心然一聽，面上欣喜過望，藕臂環(huán)住了皇帝脖頸，逾規(guī)親了親皇帝的唇討好，“嬪妾謝過皇上?！?nbsp;心里卻想著皇帝真真是個色中惡鬼沒跑了，這種白日宣yin之事竟也做得出來，哄騙她說什么升她為嬪，還不是因為貪圖美色！

    皇帝抱著她往床榻走去，終究還是親了親她的額角，“朕今夜再過來。”

    “......”于心然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然后兩年過后，不但沒死升貴妃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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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結(jié)終于可以寫小日常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