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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機行事。 忐忑地熬過了一夜,次日午時,果然有消息出來。 “娘娘,聽聞今日朱雀大街上突然出現(xiàn)一瘋子,拿著利器四處傷人,還、還殺了一個人?!?/br> “確定是王伯德的兒子?”于心然臉上頓時沒了血色。難道昨夜自己料想錯了?那個瘋子真的是自己逃出去的?!還、還殺了人...... “是他,現(xiàn)在京城所有人都在傳有個漂亮的瘋子于鬧市行兇。人已經(jīng)被府衙帶走關(guān)進了大牢?!?/br> 糟糕了!她立即提著裙擺往內(nèi)室跑,翻出自己的貴妃令牌,“福祿呢?!”福祿是跟著她從幽州過來的得力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聽到傳喚立即從門外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快,你拿著這個令牌先去府衙要人。千萬不能叫王家搶了先!” “是!”福祿雙手接過令牌就去辦。 若只是逃走還好說,行兇殺人了......于心然心里越發(fā)煎熬,她好像牽扯出更多的禍?zhǔn)聛?。不由想起去年小琴的事,小琴被皇后幽禁在寢殿折磨,自行逃了出來還跑到芙蓉軒劫持她。 這兩件事何其相似,皇后因為小琴之事失了鳳印,而今日她的角色正如當(dāng)時的皇后,接著會發(fā)生何事根本無法預(yù)估。 怎么會放他逃跑呢!接二連三的噩耗真的叫她心力交瘁。于心然伸手將窗木桌上擺放的花瓶擺設(shè)盡數(shù)推到地上,刺耳的破碎聲四起,引得寢殿墻邊站著的幾個宮人嚇得跪伏到抵得上,“娘娘息怒?!?/br> 無力地坐到冰涼的地面上,這究竟怎么回事!定有jian細(xì),她從去年就感知到了,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會有曲折,從未有過一帆風(fēng)順之事。 “娘娘,不要過分憂慮,一切都會好的?!币幌采焓忠獙⑺銎?。 是一喜嗎?于心然有瞬間的懷疑,抬眸看向身邊之人,眼神嚇得一喜也推開幾步跪到地上。若謝清收買了一喜......不可能,如果一喜是謝清的人,自己早就有無數(shù)的把柄拿捏在謝清手中了,還能活到今日嗎? 很快福祿就回來復(fù)命,雙手抬著貴妃令牌道,“娘娘!奴才辦事不力,聽聞王家有人早已經(jīng)去府衙取人?!?/br> “被王家搶了先?!”于心然崩潰道。 “不是,而是此事動靜太大,百姓憤怒,府衙門口已圍滿了民眾。王家人也沒能把人帶走。聽聞府衙要將人交由刑部處置。” 事情鬧大了...... 于心然想借此扳倒王家,王家在朝堂上的仇家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她扶住額頭,王家華家同氣連枝,謝清的父親眼下,如日中天,謝家只差一個后位,定會抓住這個把柄大肆做文章。 先不要慌,看看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下去。 *** 兩日之后,朝堂之上再也無半點消息出來,于心然終于坐不住,命人將徐雁秋叫到行宮。 “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 徐雁秋行了一禮,“可以說是功虧一簣。謝家參了王家縱子行兇,殺害無辜百姓。王伯德他認(rèn)下此罪。但這罪不及家人,皇上下令,只將王伯德的兒子被關(guān)進天牢,永世不得放出。這消息明日就會傳來,到時候便可安撫城中百姓。” 這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那許墨的貪污案呢?”于心然緊緊皺著眉頭。若這件案子不能扳倒王伯德,以后就無任何希望了。 “人是貴妃父親殺的?!毙煅闱锖鋈恢币曋谛娜唬懒诉@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誰是本宮父親殺的?”她不解。神色緊張、眉頭微蹙,雙手抓在百褶裙邊,頭上的紅寶石步搖輕輕晃動著。 “許墨?!毙煅闱锿鲁鰞蓚€字?!熬鸵虼耸?,這幾日大理寺、刑部、宗人府,朝堂之上都亂了套了。” 于心然瞬時捂住了嘴,回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徐雁秋,“所以呢?” “王伯德沒了掣肘,鬧市殺人案發(fā)生的第二日,他便在牢中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口供,否認(rèn)貪污、殺人、弒親、欺君?!?/br> 若要洗白自己,必得將禍水東引。 徐雁秋跪在地上,卻不失錚錚鐵骨,一臉正氣道,“王家和于家反目。綁架之事王家也已經(jīng)知曉。王伯德說于侯綁架他兒子,逼得他不得不當(dāng)庭認(rèn)罪。這幾日他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于侯身上,也就是貴妃您的父親。王家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人證、物證......” “怎么可能?我父親當(dāng)年只是協(xié)助他治水,他如此攀誣、” “大理寺卿作了人證?!毙煅闱锊坏貌煌侣蹲钪匾男畔?。 大理寺卿果然已經(jīng)叛變!去年華家因長子華長明被暗殺一事,賄賂大理寺卿想他污蔑是謝家所為,沒成想此事泄露,反而幫了謝家。 大理寺卿的女兒一進宮就去討好謝清,當(dāng)時于心然就已經(jīng)懷疑大理寺卿早已經(jīng)投靠謝清故意透露華家行賄之事。 “此事于侯還不知情?!毙煅闱锏?,“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瞬間于心然心中百感交集。父親近年來真的越來越昏庸,于家毀在他手中毫不奇怪。 “那個許墨,真的是我父親殺的?”一切都反噬了。 “千真萬確?!毙煅闱锎_鑿道。 如此混亂的局面,于心然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 “娘娘,侯爺在外求見,說有急事?!睂m人在外稟告。 正如徐雁秋所料,父親這么快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她同徐雁秋對視一眼,轉(zhuǎn)而對宮人道,“請他去大廳等候?!?/br> 禍兮福之所倚,王伯德反咬一口,仔細(xì)想想倒是給她開了一條捷徑。 她晾了于侯整整一個時辰之后才去大廳。 父親早已經(jīng)沒了前些時日的冷漠和不容違抗的態(tài)度。他滿臉的驚慌,大有遭滅頂之災(zāi)時的絕望,才到門口他便自己匆匆迎了出來,“女兒!貴妃娘娘!王家要冤死我?。 ?/br> “王氏呢?”于心然冷著臉問。 “我將她送回了清涼庵,他們王家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殺我女兒還不算,竟然還想殺了我,虧我將他們當(dāng)親戚!”于侯急得直跺腳。 “原來父親知道m(xù)eimei是為王氏所殺。” 這句話擠兌得于侯無處可站,只能硬著頭皮道,“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你快進宮求皇帝,就說父親我是被冤枉的!你meimei的事以后再說?!?/br> “許墨不是父親親手所殺?”于心然反問。 “這......” “究竟是不是?”于心然心中全然沒了對父親的畏懼。 “是!可我當(dāng)年也是為了家里,若我獲罪,還有你今時今日的貴妃之位嗎?于家早就垮了!眼下也是如此,你別問了,快去宮里求情吧!” 真荒謬!“皇上向來公私分明,此時鬧成這樣,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既然父親朕殺了人,女兒去求皇帝他也會不留情面,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