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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meimei遮風(fēng)擋雨,將所有會寫的字一筆一劃全部教給她和meimei。 當(dāng)年母親突然心疾驟然倒下,侯夫人王氏立即命手下去請大夫,雖然母親最終還是因病逝世,但因為這件事她始終覺得侯夫人并非大惡之人。 于心然按住茶盞,幾乎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這六個心疾而逝之人與娘娘的生活皆由同一位大夫醫(yī)治?!毙煅闱飳⒃拸氐滋裘?。 他的意思是,她親生母親的死與王氏脫離不了干系?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母親病逝的第二年,王氏就請了宮中的老嬤嬤教她規(guī)矩,又因嫡妹重病而順理成章要她參加了后來的選秀。 自此,她徹底成了王氏手中的牽線木偶! “臣為讀書人,又承皇上的恩典坐上御史之位,得知官眷如此草菅人命,臣定不會坐視不理!”徐雁秋義憤填膺道。 “你想做什么?”于心然緩緩抬頭,第一次以另外一種眼光看待徐雁秋。 “臣有職責(zé)監(jiān)督官員及其家眷所作所為以正朝堂綱紀(jì),回去就擬折子參王氏,還娘娘一個公道?!?/br> 于心然將自己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回來,“你有什么證據(jù)?單單憑借多人死于心疾如何證明王氏草菅人命?” 說話間她雙眸已經(jīng)濕潤。 “娘娘?!毙煅闱飭玖艘宦暋?/br> 她自小謹(jǐn)小慎微,入宮兩年更是處處小心。若是惹了皇帝生氣,她自有方法手段去討好他。 可是侯夫人不一樣,她背后有世代簪纓的高門世家王家,已故的太皇太后就出自王家,雖然嫡支旁支有所不同,王家也是當(dāng)今皇后的外祖家,與皇室關(guān)系匪淺?;噬现匾曂跫遥羲媾c他們在朝堂為敵,那皇上定不會站在她這邊。 若母親真是為侯夫人所害,手里什么籌碼都沒有,她該怎么替母親報仇? “不瞞娘娘說,臣也有私心?!毙煅闱镉值?。 “什么私心?”于心然疑惑。 “臣的父親曾經(jīng)也走過仕途,卻遭王氏兄弟刻意打壓,多年不得志而郁郁而終。是以臣在一心入都察院做御史以正朝綱。侯夫人草菅人命,臣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參她?!?/br> 原來如此,之前她和皇帝還對他的意圖有疑慮,現(xiàn)在她明白了,“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王家勢大、侯夫人她” “王家勢大就先從王家入手?!毙煅闱飯猿值?,“只要侯夫人沒了靠山,娘娘就能報弒母之仇?!?/br> 王家百年世家怎么可推倒?!想要報復(fù)侯夫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此刻事情并未真正查清,于心然此時十分理智,兩人不能再待下去了,今夜皇帝要來她寢宮。 “多謝徐御史好意,宮門再過半個時辰便要下鑰了,你快回去吧?!?/br> “娘娘是否知曉王家的其他罪行和證據(jù)?若能透露一二、臣保證不會連累娘娘!”徐雁秋焦急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于心然心亂如麻、思緒萬千,她要從頭到尾好好梳理一番,現(xiàn)下根本就不愿再談?wù)撓氯?,繞開了他往殿里去。 “貴妃娘娘。”徐雁秋逾禮握住了她的胳膊,“臣真心實意要、” 他一個臣子,怎么敢如此冒犯,于心然驟然回眸要訓(xùn)斥,正好看見花園門口的動靜,皇帝就不知何時立在了芙蓉軒門口。 三人皆震驚萬分。 她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臂,暗自叫糟。皇帝看到她和徐雁秋后駐足在門口,連帶著身邊跟著大太監(jiān)都微微張嘴難以置信。 沒有人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天地萬物仿佛安靜了下來, “你們二人,在做什么?”皇帝稀松平常的聲音在于心然聽來簡直是暴風(fēng)雨之間的寧靜。 妃子、寵臣、在妃子的寢殿花園里、拉著胳膊、皇上、這樣的場景簡直是致命的。 于心然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恍若瞬間置身冰窖之內(nèi),連怎么動作怎么喘氣都忘記了。 皇帝的神色在旁人看來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在于心然看來已經(jīng)顯得有些恐怖了,糊弄不過去她就可能要在冷宮里一輩子,說不定小命還不保。 皇帝微微側(cè)過頭,身邊的宮人們立即退下,而后他帶著疑慮瞥向徐雁秋,“你方才說真心實意地要做什么?”君王的氣勢不怒自威。 氣氛凝固...... 作者有話要說: 口是心非的男人 攤手手 感謝在2020-08-20 10:22:36~2020-08-21 11:3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三月里的魚 2瓶;GeeFWh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于心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御史他......求臣妾將meimei嫁給他?!焙貌蝗菀姿锍鲞@一句。下一瞬皇帝的眼神已經(jīng)在深究她的言行。 須臾, 他的眉眼舒展開來,松了口,“今日例外, 日后即使與貴妃親妹成了親, 朕也不準(zhǔn)你再踏入貴妃寢殿半步?!?/br> 徐雁秋如蒙大赦立即磕頭退下。 謝天謝地,他沒有懷疑別的什么,于心然也立即為自己找了個借口要開溜,“臣妾去命人煮醒酒湯?!?/br> 皇帝略顯粗暴地扯住她, 像是并不打算讓她蒙混過關(guān),“他為何碰你手臂?” “因為臣妾沒答應(yīng)他,他心急?!?/br> “不答應(yīng)?貴妃難道不是一直想把你meimei嫁給徐雁秋?” 皇帝怎么什么都記得! “事關(guān)女孩家的矜持嘛, 他向臣妾求娶meimei,臣妾怎么能輕而易舉地答應(yīng)呢?總要推拖一下再答應(yīng)的!”于心然雙手叉腰硬氣起來,仰著頭與皇帝對峙。 “欲迎還拒的意思?” “唔”于心然都被問煩了,趁機(jī)轉(zhuǎn)移話題,這會兒花園里沒有其他下人,她抱住皇帝的手臂搖了搖撒嬌道, “到時候臣妾meimei出嫁, 皇上出一份嫁妝好不好?” 此時皇帝臉色才稍霽, “自行去國庫里取?!?/br> 正當(dāng)她僥幸之時, 皇帝話鋒一轉(zhuǎn), “貴妃抄到第幾章了?” “好像、好像已經(jīng)抄完第三章了?!?/br> “明日開始, 每日下午來御書房繼續(xù)抄?!?/br> “為何?!”她心境瞬間崩潰。 “朕說過不要與臣子來往,更不準(zhǔn)隨意見其他男子,貴妃從來都不肯聽,朕只能小懲大誡。”皇帝一本正經(jīng)地教導(dǎo)。 怎么又是抄,簡直畢生噩夢! 第二日下午, 皇城終于落下今年初雪,整座宮殿白雪皚皚望不到頭。 于心然又被困在了御書房里抄書,皇帝不許宮人在書房里燃炭火取暖,她只能一手捧著琺瑯小手爐,一手握著筆安靜抄書,寫了一會兒右手去撫手爐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