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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想要除掉他的修者究竟是多是少,壓根沒有在乎的必要。況且對自己目下的處境,遙司徹非但不覺得困擾,甚至很是樂見其成——在這將要待上些時日的塔層,有人總上趕著找死,他只要坐著,便能輕而易舉湊夠二百顆人頭,很劃算不是么?鑒定完骨齡,便只剩下最后一項測試——實戰(zhàn)。死亡之塔的實戰(zhàn)測試,不似學(xué)院門派招收弟子,非得一對一打上半天,分出個你我勝負(fù)才行。這里的實戰(zhàn)測試極其簡單,同樣是用法器來測驗,并且這法器正是之前測試過修為等級的黑石碑。考驗實戰(zhàn)能力,只需站在黑石碑前,對著碑面打出自己的全力一擊即可。靈力打在碑面上,會在石碑上擊出一道白色痕跡。白痕越是長,便說明威力愈是強(qiáng)。一個個修者們輪流上前,接連揮出自己最強(qiáng)勁的攻擊。一時間,各色靈力綻放,黑石碑上淺光流溢,煞是好看。這些修者中,有人擊出的白痕僅有拇指粗細(xì),且出現(xiàn)不到一息,就立即消失了。有些修者倒是打出了更長的痕跡,卻也不過一指長,在碑面只多留了十?dāng)?shù)息就也消散了。最厲害的,還是那幾個骨齡不超過三十的修士。他們每一人擊打出的白痕,最短的也有手臂長,著實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珠子,也令那些洋洋得意,自認(rèn)表現(xiàn)不俗的修士們驚羨嫉恨不已。這幾人造成的后果,便是將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在了遙司徹身上。于是,當(dāng)遙司徹在眾人期盼地注視下走到黑石碑前,運轉(zhuǎn)靈力至掌心,狠狠擊向碑面,卻只擊出了比手臂稍長些的白痕后,眾人呆愣過后,有不少修者立即變了臉色。有些對待遙司徹更加謹(jǐn)慎了,年紀(jì)輕,卻不浮躁,還懂得藏拙,絕對是個棘手的。除卻這些人,剩余的修者都對遙司徹報以鄙夷的態(tài)度。他們只覺自己被愚弄了,如此年齡便有如此修為,本以為是個天才,沒料到竟是個靠丹藥硬堆上去的。這么個廢物,竟叫他們?nèi)缗R大敵,慎重以待,簡直不可饒恕。如果這些人知道遙司徹的靈資等級,恐怕更是恨不得當(dāng)場便將他撕了。于是,對遙司徹不如先前那么戒備的修者們,殺意反而更濃了。遙司徹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些人,唇角越翹越高。他微瞇著雙目,恣意享受著溢滿房間的怒火殺意,心情極為愉悅。“小子,莫要囂張!”有修者忍不住呵斥道。遙司徹聳聳肩,不置可否。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引得又一修者冷笑道:“有膽我們比一場?!?/br>遙司徹笑意更濃了,他看著那修者,柔聲道:“好啊。但是——”那修者以為遙司徹服軟了,卻聽遙司徹接著道:“這么急著找死,看來,你那顆頭顱并不值錢啊……”“你——!”修者被辱,就要沖上來,那一直旁觀的負(fù)責(zé)修士,終于伸手將人制止了。他看著二人,沉聲道:“若是二位有緣,自然會有交手的機(jī)會。好了,測試結(jié)束,你們可以回房間了?!?/br>眾人陸續(xù)散去,房間只留下負(fù)責(zé)的修士一人。一盞茶后,房門被推開,一個面色蒼白,陰測測的年輕修士走了進(jìn)來。“實力如何?”年輕修士走到椅子邊坐下,問道。“回主人,那人實力不錯,只是與他的資質(zhì)有些不符?!必?fù)責(zé)修士一板一眼恭聲道。年輕修者輕點著桌面,視線掃過黑石碑時突然一頓,片刻后,仰頭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嘶啞怪異,透著一股陰鷙。負(fù)責(zé)的修者立刻“唰”地慘白了臉,慌忙跪在了地上。笑夠了,年輕修者又面無表情地看了跪著的修士半晌,才大發(fā)慈悲道:“起來吧,去瞧瞧那黑石碑?!?/br>負(fù)責(zé)的修士不知他說的是哪一塊,只能匆忙一一看過,當(dāng)看至遙司徹測過的那座石碑時,雙眼陡然睜大,難掩震驚地顫聲道:“這、這……!”只見那座平整光滑的黑石碑面上,仿似被利刃狠狠刮過,留下一道手臂長短的深深刻痕。“碑面竟然損壞了,這怎么可能——!”年輕修者一揮手,一道靈力穿過那座黑石碑,剎那便將石碑打成了齏粉。“給我牢牢盯著他,若有異樣,即刻上報!”“是!”“還有……”年輕修者撫了撫唇,扯著嘴角道:“我記得有一個修士,似乎很久沒有對手了?……”負(fù)責(zé)的修士聽聞,冷汗霎時浸透了衣衫。房間里,遙司徹盤坐在蒲團(tuán)上,一手撐著下頷,一手若有似無地點著地面,目光緊緊地鎖住房門,似乎在等著什么。這屋子比遙司徹想的稍好些,除了桌椅床,居然還有幾件簡單的擺飾。那擺設(shè)不值太多靈石,倒是足夠炫目,俞玖要是在此,沒準(zhǔn)會喜歡。遙司徹余光掠過幾件擺飾,面上神情不自禁柔和了些許。這時,被遙司徹隨手扔在桌上的玉牌,忽然亮了起來。亮光閃了幾瞬,然后一道陌生的男音自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靈王大人,在下是負(fù)責(zé)二十一層至四十層的管事,有事求見。若您不便,我待會兒在過來也可?!?/br>“進(jìn)來吧?!边b司徹說著,將玉牌扔到房門上。幾息后,一個矮胖的修者推門走了進(jìn)來。“見過靈王大人?!惫苁鹿Ь从卸Y地彎了彎腰。“請坐?!边b司徹對著椅子點了點,道:“可是我的第一場對手定下來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惫苁虏惠p不重地拍了個馬屁,揚著笑臉道:“您的對手已經(jīng)定下來了。經(jīng)由抽簽決定,您在這死亡之塔的第一個對手,是已經(jīng)斬獲一百八十個人頭的古桀靈王。”“哦?再殺二十人,你口中的古桀靈王便可更進(jìn)一級了?!边b司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幽幽道:“我這運氣似乎不大好啊?!?/br>管事笑臉一僵,猶豫了會,低聲道:“不瞞您,這古桀靈王很是厲害。尤其手段極其怪異,與他打斗的修者,通常還未打完一場,就被他控制了?!?/br>“原來如此?!边b司徹恍然,轉(zhuǎn)而道:“那豈不是說,這古桀靈王手底下有許多奴隸了?”管事?lián)u搖頭,帶著些懼意道:“只有幾個奴隸。那些被、cao控的修者,幾乎還未離開比試臺,就化作血水死了?!?/br>“有些麻煩啊……”遙司徹低喃道。他取出一瓶丹藥丟給管事,“感激”道:“多謝管事告知,這丹藥便算作謝意吧?!?/br>管事驚喜地接過丹藥,打開一看,只見丹瓶里放著一顆圓溜溜的橙色丹藥,丹香撲鼻,居然是蓄力丹!且觀其品質(zhì),這還是顆上品的蓄力丹!“謝謝靈王大人,謝謝靈王大人!”管事抖著手收起丹藥,眼珠子一轉(zhuǎn),小心翼翼試探道:“敢問靈王大人,是否是煉丹師?”丹師稀缺,高品丹藥更是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