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噪音軟件，眼皮快要耷拉下來時，冷不防被窩里鉆進來一個guntang的身體。他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躲，被拉了回去，葉東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跑啥啊，有點冷，快，抱緊我！”

他這才放松了一下來，極其敷衍地摸了下葉東的肋骨算是意思意思：“你怎么來了？”

“我發(fā)現(xiàn)我傻了，干嘛看著周至，看著你不就行了。”葉東輕聲道，“你還有力氣嗎？”

白水感覺葉東的手沿著脊椎往下摸，也沒阻止，反而靠近了點親了口喉結(jié)，咕噥道：“我替你口吧?！?/br>
“別，你睡你的，如果你睡得著的話?！比~東的話尾消失在被子里。

等白水意識到葉東要做什么時，他的身體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下來得太突然，他被刺激得往后一拱，膝蓋往前一送，正好踢中葉東的鼻子。他聽見被子里一聲悶哼，也顧不上睡了，掀開被子拉起葉東。

葉東捂著鼻子直哼哼，眼淚都出來了，看來這下踢得不輕。

白水緊張地拉開葉東的手，觀察了下，確定沒流鼻血骨頭也沒事后才放下心來，輕聲道：“你這是干嗎？”

“替你口啊。”葉東很有些委屈地道，一邊說還一邊湊過來，“來吧，你也享受享受?！?/br>
“不！”白水激烈地喊了聲，見到葉東意外的表情又慢慢輕聲道，“不用了，葉……哥，你也累了，睡吧?！?/br>
葉東眨巴兩下眼睛，斜躺下來作美人睡狀，一只手撐著腦袋，帶著紅嗵嗵的鼻子說：“你睡吧，我看著你?！?/br>
白水想反對，又知道葉東這是起疑心了，無奈之下只得躺下來，仰面朝天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葉東的眼神像刀子般落在他臉上，太過實質(zhì)，以至于他睜開眼立刻就對上了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你想問什么？”最后他還是屈服了。

葉東微笑了一下，湊過來和他擠在一起，腦袋挨著輕聲道：“你不喜歡我給你口，還是就不喜歡口？”

這聲音太溫柔，白水沒多猶豫就道：“我不喜歡，和你無關(guān)?！?/br>
葉東挑了挑眉毛，轉(zhuǎn)了話題：“周至沒替你口過吧？”

“沒?！?/br>
“有人替你口過嗎？”

這次白水有些遲疑，最后還是回答了：“……沒有?！?/br>
葉東皺了下眉頭，道：“你的初戀就是周至？”

白水點了點頭，似乎有點冷般裹緊了被子，葉東卻硬擠了過來，把他像個卷一樣抱進懷里，一只手在他背上來回撫摸著，這令他感覺好了點。

“如果你哪天想和我說說原因，隨時洗耳恭聽?！?/br>
白水沉默了會兒，用額頭抵著葉東的下巴，道：“有個小男孩……其實也不小了，二十二了吧，大學(xué)剛畢業(yè)，我那時候大概二十七。他撩的周至，你知道的，周至從來不主動撩人，但是也不會主動拒絕人，他把別人的追求當(dāng)作獵物。他看上了這個畢業(yè)生，拉到自己公司，然后給了十萬，叫他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就玩4P。那男生家里有病人，確實需要這筆錢就來了，他，我，周至，還有一個你也認(rèn)識的?！?/br>
葉東說了個名字，白水輕輕點了點頭，掙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其實過程也就那樣，沒什么特別的。那個畢業(yè)生和男人是第一次，長得也不錯，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們仨個玩，我就比較輕松了。后來那男生撐不住了，周至他倆做壹都吃了藥，消不下火就來找我，那時候年中盤點啊我忙得幾天睡不好，沒精神，周至就叫那小男生替我舔舔?！?/br>
講到這里，白水突然停了下來，葉東也不催促，仿佛睡著了般挨著他閉上眼一動不動，但是他知道，葉東在聽。

“其實那小男生確實年輕，也沒說得太難聽，畢竟第一次就為了錢來玩4P，他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有點脾氣吧。我那時候和葉東糾纏不清，抑郁得厲害，所以……大概就是被人揭了短惱羞成怒?！?/br>
“那畢業(yè)生說了什么？”葉東突然道，“不用解釋，你就原話說?！?/br>
白水遲疑了許久，才含糊地道：“就這么個貨色，你們就算不嫌臟，也不嫌膩味？”他似乎覺得這樣不好，勉強地笑了下，“我就是那以后逐漸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也清楚我對周至是個什么東西，有時候人就是需要別人來打醒，一直執(zhí)迷不悟也……”

后面的話全被葉東用嘴堵回去了，不得不說葉東的吻技真是棒，足以讓白水親到缺氧。

足有一分鐘，葉東才放“嘴”，道：“好點沒？”

白水劇烈地喘了會兒，輕聲道：“好了?！?/br>
“事情說完，后來呢？”

“那男生越這么說周至就越有興趣，最后還是逼著他替我口了。”白水皺了皺眉頭，“很不舒服，那男生估計也生氣，中間好幾次我還以為要被咬斷了，他一直在用牙齒，疼得不行。”

葉東有規(guī)律地順著白水的背，似乎在想著什么，等聲音停了，他道：“放心，我的技術(shù)一流！雖然比不上你的吞劍流，但是肯定比一般人好?！?/br>
“我倒是有些奇怪你替人口過?！卑姿α讼?，“反正我在這事兒上沒什么感覺?！?/br>
“當(dāng)然得看人啊，比如，要是我看著你在我的嘴下欲死欲仙，欲罷不能，那我就覺得爽?！比~東說著說著又湊過來，涎著臉粘乎了半天，見白水始終興趣缺缺的樣子，最終還是作了罷，“算了，睡吧，明天還要去和那幫貨斗，想想我就頭疼?！?/br>
白水已經(jīng)有了模糊的睡意，用手背蹭了蹭葉東的額頭，小聲道：“不怕，我在呢。”

葉東一愣，再看過去時白水已經(jīng)閉眼睡著了，他看了會兒那張安靜平和的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這一夜睡得很好，白水已經(jīng)很久沒這般精力充沛，心情愉快了，哪怕只是一瞬間的短暫，也足以照亮深不見底的深淵。

葉東不見了，他總是起得早的那個。

白水徑自洗漱完，按理說該是他做早餐的，周至都是這樣要求，必須新鮮自制的早餐，不吃外賣和昨天的陳貨。相比之下葉東就好打發(fā)多了，啥都吃，喂什么吃什么，只要不餿都能接受，當(dāng)然也不可能真吃到什么壞東西。他來葉東這兒的第一天，半夜爬起來醒面炸油條被發(fā)現(xiàn)時，葉東跟見到外星人一樣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來，后來這種事就被嚴(yán)厲禁止了。

陽臺餐桌邊，周至正和葉東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雖然大多是外賣，但是放在漂亮的盤子里，佐著陽光與微風(fēng)，看上去還是很吸引人的。

白水打了個招呼就坐了下來，接過葉東遞過來的盤子，不出意外地看見周至眼眸里的驚訝。這頓早餐本該是平靜的，他們今天有一整天的“大戰(zhàn)”要打，誰也不想臨陣挑事。

他料錯了。

白水來的時候，葉東正喝著茶，等他坐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