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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哼了一聲, 想到唐渡還等著衣服穿, 也不多說,只道:“松手,把這件衣服給我?!?/br> 謝風玉卻壓的更緊了:“不松手,我買的衣服, 做什么要給你?” 沈柔:“多少錢買的?我出雙倍?!?/br> 謝風玉笑:“雙倍也不給。別說雙倍, 十倍百倍千倍也不給?!?/br> 他說著微微勾起嘴角, 那一剎那,竟然有一絲絲胡攪蠻纏的可愛。 沈柔搖搖腦袋, 把這份匪夷所思的感覺丟開,好聲好氣和他講道理:“唐渡受涼了, 這街上就這么一家好點的衣裳鋪子, 你不要作妖, 趕快放手?!?/br> 沈柔邊說心中邊升起一股古怪的情緒——不要作妖,不要胡鬧,不要又耍脾氣,這些話以往都是謝風玉對她說的,這還是第一次, 她對謝風玉說這些詞。 這樣想著,沈柔更覺得別扭了,然而那邊謝風玉卻絲毫不覺得,甚至道:“沈柔,你都沒給我買過衣服?!?/br> 卻要給他買? 雖然這個場面是謝風玉自己一手促成的, 但還是讓他不爽。 而沈柔聽到他這話,先是一愣,而后氣笑了:“你講講道理!我為什么要給你買衣服?何況之前有說要給你買,你都拒絕了!” 這問題不好回答,謝風玉巧妙避過,轉而道:“可我給你買過許多衣裳首飾,沈柔。那時每次你都說不要,可是拿到手了,還是很喜歡?!鳖D了頓,又矜持道,“其實我也是這樣的?!?/br> 他說罷,矜持笑著看向沈柔,沈柔琢磨了一下他的話,回過味來了,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道:“你煩不煩?要不要自己不會直說?誰要猜來猜去猜你心思!” 謝風玉早知她會如此說,只嘆氣,又道:“那我直說了,我想要這店里的衣服,你給不給我?還是說要給唐渡?” 沈柔深吸口氣:“你很缺衣服穿?比唐渡這會兒還缺?” 謝風玉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想了想,伸出自己另一只手,給沈柔看自己袖口一個幾乎看不到的小墨點,胡謅道:“這里臟了,我過會兒要去見貴客,不能出一點差錯,所以急需換一件。” 沈柔無語:“這么點,誰看得清。你也不想想,唐渡這會兒——” “唐渡這會兒在客店待著,有小二伺候熱水,舒服得很?!敝x風玉接過話頭,慢悠悠道,“他至多也就是光著身子在房間里走,晃來晃去甩來甩去,或者癱在床上做木字,自在閑適,你以為他很急?” 沈柔一頓,沒忍住想象了下那畫面,隨口問:“他晃什么甩什么?又為什么躺下來是木子?” 謝風玉垂目看她,忽然一笑:“想知道?那你跟我來?!?/br> 沈柔直覺不對,警惕道:“不要。你把衣服給我,我先去弄好唐渡先?!?/br> 謝風玉嘆氣:“我要是不給呢?” 沈柔冷笑一聲,忽然伸手撓謝風玉腰間癢處,謝風玉下意識往后一躲,沈柔立刻搶過衣裳,轉頭就跑。 謝風玉這才回過神來,一陣無奈,而后追了上去。 那邊沈柔感覺到他跟上來了,卻不回頭,只一路逆著人流跑,到了客店外,把衣服交給小二,讓他帶給唐渡,而后不一會兒,唐渡便衣衫整齊地出來了,臉上被熱氣熏得微紅,對沈柔道:“謝謝。” 沈柔心里已經(jīng)幾乎肯定那船是謝風玉的把戲,而唐渡是因她受累,聽了這一句謝謝,不免心虛,便主動道:“突然經(jīng)這一遭,餓了沒?走,我們去樓下吃點東西,他家釀酒很好,米粥也很香,正好晚上來一點暖胃?!?/br> 唐渡自然依她,兩人下樓坐好,沈柔叫小二:“上釀酒,米粥?!?/br> 小二卻一臉為難:“客官不好意思,這兩樣都賣完了。” 沈柔奇怪:“你家向來存量多,怎么今日賣完了?” 小二如實道:“都被一個客人買去了?!?/br> 沈柔聞言疑惑,卻也沒再問,而是道:“那別的小菜上一點罷。” 小二卻道:“抱歉客官,別的小菜也沒有了?!?/br> 沈柔不信了:“點心呢,湯水呢?都沒有了?” 小二歉然:“是的,都沒有了,都被那個客人買去了?!?/br> 沈柔這下回過味來了,突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問:“那個客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老板親自接待的,就剛才?!毙《?,“不過他應當還沒走,喏,就在那——” 他說著指向樓上,而恰在這時,樓上那人微微側過頭來,臉上帶著點笑,對沈柔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沈柔裂了,微微抽著嘴角,唐渡則詫異:“……謝風玉?他怎么在這里?” 沈柔不好告訴他謝風玉其實一直跟著在搞鬼,含糊說:“大概是碰巧吧?!?/br> “碰巧?”唐渡看看沈柔又看看謝風玉,也不知道信沒信。 而在這時,謝風玉慢條斯理走下樓來,順帶吩咐小二:“把酒菜再上一桌來,釀酒要清甜不醉人的果酒,要溫好不要涼,養(yǎng)胃?!?/br> 他說著就要在沈柔身邊坐下,沈柔沒好氣攔著:“喂,還沒答應你和我們一桌呢?!?/br> 謝風玉笑容不變,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何梅子給柳夢的回信,要不要看?” 他垂目溫柔望向沈柔,沈柔和他對視一眼,又看向他手中的信,最終還是讓他坐下了,不過卻又伸出了手,對謝風玉勾了勾,示意“給我”。 謝風玉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把信放在她手中,而后親手從小二手中接過釀酒,試了試溫度,給沈柔滿上,再才把酒壺放在桌上,示意唐渡自取。 唐渡看他一眼,自顧倒酒,謝風玉便又把視線轉向沈柔,提醒道:“先喝一杯,先前受了涼,仔細冷著。” 沈柔忙著看信,一時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唔了一聲,看也不看就伸手摸索著握住酒杯,咕嚕嚕喝完,才繼續(xù)看信,且問了一句:“何梅子要□□進去見柳夢?” 謝風玉看著她飲盡,回答道:“是啊,是柳夢的主意。大概是擊鞠那天的事太熱鬧,場上每個人都受了關注,包括戴著面具的何梅子,這繪聲繪色地傳開,就傳到柳夢耳里,她這才寫了信來,信中還說,想見何梅子一面?!?/br> 茲事體大,沈柔沉思著望向謝風玉:“見何梅子?要何梅子偷溜進柳府?” 謝風玉頷首,沈柔便不說話了,微微蹙眉,想著這事的可行性。 謝風玉見她思索,也不做聲,只抿一口酒,神態(tài)淡定,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唐渡。 而唐渡自他出現(xiàn)以來,出了剛開始有些躁動,后來便一直十分平靜,見狀直接問沈柔:“要我?guī)兔幔俊?/br> 沈柔回過神來:“要?!?/br> 唐渡又問:“那,要謝風玉幫忙嗎?” 沈柔想也不想:“不要?!?/br> 唐渡便開心了,勾了下嘴角,而謝風玉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