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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習慣照著沈風骨的行為準則做事,言談舉止間偶爾甚至能看到沈風骨的影子。宋言成了冉木的朋友之后,因為他比冉木年長,說話做事總是要穩(wěn)妥成熟一些,在拍戲方面又給了冉木許多有用的指導,因此,冉木也會無意識地學習對方一些實用的習慣。這就導致了冉木把送糖這件事當成了交朋友最重要的事情。我送你話梅糖,你接受了,那就是朋友。小海豚的思維就是如此簡單。只要朋友不對他抱有惡意,他就能一直把對方當一塊玩耍的小伙伴,不會計較太多。江易對待冉木的態(tài)度說不上親近,但也絕不冷漠,相比起江易面對其他人時表現(xiàn)出來的不近人情,他對冉木已經(jīng)是“友好”過頭了。但要真說起來,宋影帝也是不背鍋的。他當時送糖只不過是把冉木當孩子哄,本意只是為了逗小孩開心,用的方法自然幼稚了點。后面冉木再次失憶,思維轉(zhuǎn)變?yōu)槌赡耆耍窝员愀D(zhuǎn)換相處方式,送的禮物基本上都是和藝術(shù)相關(guān)的了,比如音樂劇門票,再幼稚的卻是沒有了,最多平時送送甜點。可冉木如今已經(jīng)不隨便模仿了,宋言后期的行為,冉木一個都沒學到,只根深蒂固記住了送糖。旺仔有些頭疼地看著毫無所覺的冉木,問:“除了送糖和犯二求牽手之外,你還做了啥沒有?比如撒嬌?”“沒有!”冉木有些警惕地回答,微微上勾的桃花眼專注地看著機器狗,小聲辯解道:“我過來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今天天氣那么熱,我忘記戴帽子都沒說,肯定沒有惹江易生氣。”“這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問題?!?/br>旺仔安慰了一句,話鋒一轉(zhuǎn),又語重心長地說:“你沒招惹他是最好的。之前那事是個誤會,就不要再提它了。江易對你的態(tài)度,要不是上次……我可能也看不出來,反正你把他當朋友,他也會把你當朋友,只要你不犯迷糊,別人也不會多想。其他的不是你該關(guān)注的?!?/br>“好?!比侥舅贫嵌攸c了點頭,看起來還是有些茫然,但他對這件事本來就不好奇,旺仔不說清楚他也不關(guān)心,只聽話地答應下來。旺仔見狀終于心頭一松,嫌棄道:“還好是個小傻瓜?!?/br>“你在罵我?”冉木狐疑地問,眉頭蹙了起來。“沒有,我是說,江易是個小沙雕?!蓖斜话l(fā)現(xiàn)了也一點不慌,毫無壓力地黑江校草。“江易很聰明的,陳奕說他是學霸?!比侥痉瘩g了一句,抬頭見超市的門開了,忙把手機塞回去,書包拉上。江易手里拎著個袋子走了過來,冉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基本都是飲料。“給?!?/br>沒等冉木說話,他就遞了盒雪糕過去,自己則擰開一瓶綠茶,仰頭喝了一口。“謝謝?!比侥镜懒酥x,打開雪糕盒后頓時彎著眸子笑了起來,驚喜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香草冰淇淋?”“……”江易聞言神色冷淡地低頭看冉木,猶豫了一下,薄唇動了動,說:“今天剛好超市推薦香草口味的,就買了?!?/br>“噢,這個最好吃?!比侥倦p眸亮晶晶的,抬頭看江易的時候,因為欣喜,眸子里仿佛盛了星光。江易輕咳了一聲,不自在地再次擰開瓶蓋,仰起頭一口氣灌了三分之一的綠茶。冉木抬頭只能看見對方滾動的喉結(jié),便安靜地等著江易喝夠了停下來,才舉起雪糕給對方看,說:“這個怎么吃?沒有勺子。”江易一時間看著精致的雪糕怔愣了三秒,才回過神,輕咳了一聲說:“忘記拿了,你等會兒?!?/br>“還是我去拿吧,不能總是讓你跑來跑去。”冉木搖了搖頭,也跟著站起來,順手就把戴好口罩。然而江易聽了這話卻是抬手按在了冉木肩膀上,直接強硬地把人按坐了回去,冷著臉轉(zhuǎn)頭說:“我去就好。超市人多。”說著,他又轉(zhuǎn)頭大步回了超市。旺仔聽見對話,扒拉著書包拉鏈自己鉆了出來,見冉木坐在石椅上一臉茫然的樣子,很有經(jīng)驗地賊笑著說:“江易肯定在說謊!”冉木回過神問:“什么說謊?”“這你都看不出來?”旺仔噴了口氣,說:“剛剛你問他冰淇淋的事,他的語氣非常可疑地停頓了至少三秒,江易這種人性格果斷,是絕不可能像別人一樣猶猶豫豫的。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你喜歡香草才買給你吃,但沒說實話。”“……可是江易為什么要說謊?”冉木不解地問,“他直接說他知道我喜歡香草冰淇淋,養(yǎng)養(yǎng)又不會揍他?!?/br>“……所以說你不得行?!蓖袊@了口氣,顯然經(jīng)驗豐富,感嘆道:“年輕人第一次嘛,要不然怎么連勺子都忘了……我覺得,他估計也是第一次買雪糕。當年我追我老婆的時候,也是慌得買玫瑰買錯,搞成了茉莉,她最討厭茉莉,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我直接把她關(guān)門外讓她冷靜一下了?!?/br>“可是養(yǎng)養(yǎng)沒想發(fā)脾氣。江易也不會關(guān)我。”冉木沒領(lǐng)會到旺仔真正的意思,只托著雪糕盒說:“他都回去拿勺子了。參參說,這種情況就是對我好,可以做朋友?!?/br>“……行吧?!蓖谐蛑侥疽荒樥J真的模樣,突然放下心來。就小海豚的情商……看起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江易那種隱晦到幾乎看不出來的表達方式,指望冉木能看懂……大約就是所謂的永別了。旺仔一直覺得,沈風骨之所以能讓冉木一顆心都放在他身上,除了數(shù)年如一日的守護和付出外,更多的還是因為那過深的城府。他清楚地知道哪種表達情感的方式能讓冉木習慣,什么時候表露心意能讓冉木也同樣愛上他。這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因為大部分戀愛中的人都多多少少會變得盲目,保持理智和冷靜,還能長時間地蟄伏伺機而動,沈風骨更像一臺精密嚴謹?shù)臋C器。當機器有了思維,變得心機深沉,那就是不可戰(zhàn)勝的。旺仔從頭到尾都不曾和沈風骨正面對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惜大部分人都看不透這一點,除了宋影帝。江易很快拿了勺子回來,遞給了冉木。“謝謝?!比侥鹃_心地說了一句,又把盒子蓋好,放回了那個袋子里,站了起來。“不吃嗎?”江易看了一眼裝飲料的袋子,面無表情地問。“不是?!比侥局苯臃裾J,把口罩戴回了臉上,說:“吃東西不能戴口罩,我怕等下有人來了。”要是被認出來,少不得要被留下來簽名合照,冉木并不想給新朋友惹麻煩。江易和宋影帝不一樣,宋言可以輕松應對粉絲的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