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然不能讓他輕易得手，但清平好像下了死心要同歸于盡似的發(fā)力，李越一時也擺脫不開，兩人在地上滾成一團，都使上了十二分力氣。到底還是李越技高一籌，翻滾了一會，終于把衛(wèi)清平壓在了下面。兩人的上衣都被扯了個四分五裂。衛(wèi)清平胸膛起伏喘息，臉上也起了酒暈。李越雙手壓在他肩上，突然就想起了那個中秋之夜，桂花新釀微帶辛辣的甜香，還有衛(wèi)清平倔強又挑逗的目光，心里恍惚了一下。他的掌心貼著衛(wèi)清平火熱微汗的肌膚，不細(xì)膩不光滑，卻是緊繃而有彈性的，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跟他的心跳融在一起。不過這恍惚也只是一剎那，衛(wèi)清平的掙扎迅速把李越驚醒，加力下壓，怒聲道：“你還動手？你他媽倒還有理了？”

衛(wèi)清平也怒視他：“我怎么樣？你摔啊！摔個粉碎才好！也不知道是誰巴巴的送到我眼前來的！李越，你就是個懦夫！你連柳子丹都拿不住，還敢來招惹我？讓我告訴你實情？你連我和你的關(guān)系都不敢告訴柳子丹，我還敢指望你什么？你還不如風(fēng)定塵！他至少在我身上留了印子，你呢？你連個屁都沒留下！”

李越愣了愣，一股邪火直竄起來，腦子里只剩下對最后幾句的印象，談話的初衷已經(jīng)拋到九霄云外：“你他媽沒讓男人cao夠是不是？犯賤也不是這么犯！”

衛(wèi)清平冷笑著用眼角看他：“沒錯！我就是犯賤！怎么，你沒見過？按說你剛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見了吧！是啊，安定侯是什么人？天人之姿，又是一國的鳳子龍孫。我衛(wèi)清平算什么？叛逆余孽，殘花敗柳之身，能得閣下臨幸一夜，已該額手稱慶，又焉敢想登堂入室……”

“你閉嘴，少給我提子丹！”天知道他沒有半點玩弄的意思，他是真心想跟子丹好好解釋……可是現(xiàn)在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衛(wèi)清平聲音漸漸嘶啞，眼里卻有水光漾上來。李越看著他，心里忽然痛得不能呼吸。都是氣話！他和他，明明抱著真心，卻只能用尖刻的言辭來相互傷害。就像兩只刺猬，想要靠近取暖，卻被彼此的尖刺傷得鮮血淋淋……

燭焰一閃，燃到了盡頭，滅了。黑暗之中，不知道是誰先放松了鉗制對方的手，張開了雙臂……李越幾乎是把衛(wèi)清平摔到了床上，床板吱嘎抗議，無效。衛(wèi)清平身上是濕的，肌膚一貼上去，似乎就被吸住了似的。他在黑暗里急切地尋找李越的嘴唇，李越卻抓住他的腰，將他翻了過去，趴跪在床上，毫不溫柔地把兩根手指塞進他嘴里：“舔濕了，要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衛(wèi)清平怔了一下，掙扎起來，只是他的力氣剛才在扭打中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怎么掙，也掙不開李越的手，一急之下，牙關(guān)突然收緊。李越一只手按著他，另一只手一動不動，等著他咬下來。良久，兩排牙齒慢慢松開，溫?zé)岬纳囝^繞上來，仔細(xì)地舔著每一處皮膚和指節(jié)。

李越不知道如果衛(wèi)清平一口咬下來，他會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真想做什么，或者只是想要壓住他，控制他，貼近他?？墒乾F(xiàn)在，濕潤靈活的舌頭在指間出入，那種微癢酥麻的感覺直鉆進心里，讓他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yīng)。自從北山一戰(zhàn)之后，他再沒解決過自己的需要，甚至連萬能右手也不想用，有時起了興致，最后就是一盆冷水了事。可是現(xiàn)在，欲望來得又快又猛，他甚至等不及有充分的前戲，就壓了下去。

衛(wèi)清平一顫，把臉埋進雙臂之間，咽下去一聲痛苦的喘息。他剛才細(xì)致照顧的手指沒有派上多大用場，身后的人甚至連衣裳也沒脫，只是拉下褲子就沖了進來，毫不溫柔，毫不留情，每一下出入，都像鐵鋸在鋸開他的身體。腰被人牢牢掐著，他只能大口喘息，盡量放松身體來減輕痛苦?？墒瞧娈惖模诜路鹩罒o盡頭的煎熬之中，他居然覺得身體漸漸熱了起來。是的，他知道自己是太渴望著這件事，哪怕李越帶給他的是再沒有溫柔憐愛的肆虐，也是他衷心歡迎的。

李越不是感覺不到衛(wèi)清平痛苦的痙攣，但是他封閉起一切感官，把自己淹沒在欲望之中。也許只有在這一刻，他才忘記那些想要忘記的東西，讓自己有片刻的輕松。毫不憐憫地沖撞，每一下都到底，快感一格格地積累，呼之欲出……

一陣風(fēng)吹過，沒關(guān)緊的窗戶吱地一響，李越突然停下了動作。窗戶并沒被吹開，只是松了一點，卻還不足以讓月光照進來，屋中仍然是一片黑暗。李越保持著那個姿勢，感覺到汗水順著臉頰慢慢流下，輕輕滴落。李越緩緩俯下身，手掌放開身下人幾乎被折斷的腰，按上微微顫抖的脊背。滿是汗水，繃緊如弓弦一般，中間有清晰的溝壑，聚攏著一汪濕潤。李越的手掌輕輕滑過，引起一陣明顯的輕顫。衛(wèi)清平屏息等待著，良久，兩片溫?zé)岬臇|西落在脊背上，輕輕親吻。緊咬了半天的牙關(guān)終于微微松開，衛(wèi)清平滑出半聲低低的呻吟，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身后的人猛然退出，動作太快，幾乎讓他錯覺自己的內(nèi)臟也被帶了出來一般。他喘息著想去拉他，卻被重重按在床上。床板微微震動，那人把一床被子沒頭沒腦地蒙在他身上，等他拖著幾乎僵硬的身體露出頭來，只聽到門板一響，人去室空。腿間有溫?zé)岬臇|西流下來，可是衛(wèi)清平知道，那只是他的東西，而那個人，什么也沒給他留下……

第129章各有打算

廚房門口待劈的柴火如同小山一般，讓人懷疑是否全上霄城的樹都被伐倒搬了過來。一個仆役沉著臉把地上的斧頭踢過去：“快點劈！不知道府里沒有柴用了么？”他雖然努力想做出兇惡跋扈的模樣，卻不太成功，而且一直下意識地挪動著腳，以緩解腳趾與斧頭碰撞引發(fā)的疼痛。

衛(wèi)清平俯身撿起斧頭，幾乎要笑了出來。仆役有幾分窘迫，刻意提高了聲音：“還不快點！天黑之前你劈得完么？還想不想吃飯了？”

衛(wèi)清平忍著笑點點頭，掂掂手里的斧頭，正要舉起來，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順手把斧頭接了過去。

北風(fēng)看看柴堆，再看看那仆役：“這些都要劈？廚房里放得下？”

仆役曉得他的身份，恢復(fù)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這是小公子吩咐的?！?/br>
北風(fēng)哦了一聲，點頭道：“知道了，你去吧。我會向小公子交待?！?/br>
仆役巴不得這一聲，立刻走了。北風(fēng)轉(zhuǎn)頭看衛(wèi)清平：“你笑什么？”

衛(wèi)清平笑得肩頭微顫：“果然有什么主子，用什么下人。謹(jǐn)王溫良恭謹(jǐn)，下人也做不來惡相?！?/br>
北風(fēng)很是好奇地看著他：“你還笑得出來？”

衛(wèi)清平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