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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那樣的缺陷,但他若真要想登位,還是有些麻煩的。而元文景此次在燈節(jié)上異軍突起,無疑也是個大威脅,如果能一舉除去兩人,只剩一個既無勢又無錢的長子,那就好對付得多了。而這樣一來,其余的皇子們也同樣有謀劃此事的動機。因為這件事做出來,可以同時讓元豐對元文鵬元文浩甚至元文景起疑心,真叫做一舉三得。而元文謹(jǐn)因為某種理由,在一眾皇子中有更大的嫌疑。比如說,他是長子,本來就最應(yīng)繼承王位,只是因為母親出身低微而被壓制。如果三個競爭對手都倒下,那誰還能與他的長子身份對抗?又比如說,他精通琴棋書畫,比起其他兄弟,他更易仿元文鵬的筆跡,而元文謹(jǐn)自己最擔(dān)心的,也就是這一點。甚至元文景,在這件事里也不是全無嫌疑。本來他的實力和排行都僅次于元文浩,如果上面幾個兄長都未能繼位,那么他就最有希望。而且他雖然是元文鵬意圖聯(lián)系的對象,但明顯的,元文鵬的書信尚未送達他手中,因此即使坐實了是元文鵬所為,他也是不知者不為罪。并且按照常理,一般人在設(shè)局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置身事外,因此置身事內(nèi)的他反而不會被人懷疑。不過也正因為此,李越反而對他有更多的懷疑。“還記得元文景府中張掛的那些燈籠吧?大皇子曾說過,用了三種不同的筆法。”此人能用不同的筆法繪畫,也就能用不同的筆法寫字,而能用不同的筆法寫字,就意味著能模仿別人的筆跡。至少元文謹(jǐn)自己就是因為有此能力而擺脫不了嫌疑。“不過,二弟的筆跡極少流落在外。因我與二弟少時同堂讀書,彼此常見對方課業(yè),所以才能摹寫相似。而一封聯(lián)絡(luò)的書信并非三五個字能說得清楚,而要將百十字個個模仿如真……七弟手中能有多少二弟的手書?何況,善畫者未必善寫,即使善寫,又未必善摹……”李越低頭思索了一下:“元文景還在上霄城?”如果說善于模仿別人的筆跡,那,他身邊曾經(jīng)是有過這么一個人的……“七弟還在京城,李兄……”元文謹(jǐn)很是焦灼。他既不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去辯解,又不能一直裝聾作啞的不吭聲。元豐尚未將此事公開,如果辯解無疑是承認(rèn)了有眼線埋在京城。雖然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但這個時候捅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而且很容易被扣上作賊心虛的大帽子。但是如果一味裝作不知,也太假了,元豐亦未必不會疑心他巴不得此事眾人不提,這也是作賊的一種心虛表現(xiàn)。“我去上霄看看?!崩钤接X得心跳似乎比平??炝艘稽c。李,丹……這個名字……而且善于模仿他人的筆跡……可是那聲音確實不是他的子丹……而且,多少人親眼目睹他撞階的一幕,而且他的墓碑已經(jīng)立在西定……元文謹(jǐn)猶豫:“但……總得有個因由……”毫無理由地派侍衛(wèi)進京城,落了別人的眼也是把柄。李越正在沉吟,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來:“王爺,王爺,王妃又在責(zé)罰小公子了!”元文謹(jǐn)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欒州雖然是他的封地,府里當(dāng)家作主的卻是王妃。小武這次回來,對元文謹(jǐn)是大喜事,對王妃卻是一顆災(zāi)星。且不說當(dāng)年小武的母親就是被她折磨死的,就是單說她至今沒有兒女,看著小武也不順眼。因此三天兩頭的找小武麻煩。小武尚未成年,王妃又是嫡母,雖然不住在一個院子里,卻得每日早晚問安,見面的機會盡多。加上小武也是野慣了,對王府的規(guī)矩還在適應(yīng),自然隔幾天就被挑出點毛病來。雖然元文謹(jǐn)盡量從中斡旋,小武還是逃不掉隔三差五的懲罰。今天這是從書房讀書出來,聽說李越已經(jīng)回來,心里一興奮就連走帶跑。在院子門口看見王妃,想著要是問安肯定又要被教訓(xùn)一頓,因此只想偷偷溜過去,沒想到被王妃身邊眼尖的侍女看見——見了嫡母而不請安,又是一條大罪。元文謹(jǐn)過去的時候王妃已經(jīng)在“請家法”了。所謂請家法,一是竹板二是荊杖,輕一點的就是竹板打手心,重一點的就上荊杖招呼后背了。兩樣家法遞上來,王妃拿起竹板掂了掂,心里不足,將竹板一扔:“用荊杖!”元文謹(jǐn)一進院子就聽見這一句,心里一緊,脫口而出:“住手!”王妃畫得細長的眉毛一揚:“王爺,恒兒身為王府長子,將來要襲爵稱王,這規(guī)矩是非學(xué)不可的。見嫡母不請安,行動全無大家風(fēng)范,將來可怎么得了?妾身既是為王爺管理家務(wù),又忝為嫡母,自然要教導(dǎo)他才是?!边@位王妃是丞相之女,自幼也是讀過書的,雖然沒有學(xué)到溫柔寬厚,卻學(xué)到了伶牙俐齒,搶先說出這一番話來,倒把元文謹(jǐn)堵得咽了一下,勉強道:“王妃教導(dǎo)恒兒固然應(yīng)該,只是恒兒年紀(jì)尚小,王妃只要慢慢教導(dǎo),這荊杖……未免太重了些吧?”王妃哼了一聲:“忤逆嫡母,荊杖王爺還嫌重么?”忤逆是大罪,別說荊杖了,若是告到官府去也是要重重處罰的。而忤逆這個事情,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就說這個見面不請安吧,往小里說無非是失禮,可要是往大里說,安個忤逆的罪名也并不是挨不上。元文謹(jǐn)一時語塞,王妃得意地一揚眉:“用家法!”家人剛剛揚起荊杖,王妃忽然覺得天上掉下點東西來,正落在頭發(fā)上。伸手一摸,又軟又粘,拿下來一看,頓時一聲尖叫。旁邊的侍女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也尖叫起來:“鳥糞!”王妃只覺渾身都臭了起來,簡直不知該把手上的鳥屎往哪里抹,更不用說剛才還沾到了頭發(fā)上,什么也顧不得了,連忙站起來:“快,快,我要沐浴!”這一下子變化太快,執(zhí)行家法的家人拿著荊杖站在那里發(fā)愣,被元文謹(jǐn)狠狠瞪了一眼,連忙拖著家法溜走了。王妃自然是根本顧不得這邊,飛一般跑到屋子里去沐浴了。小武還跪在地上發(fā)怔,被元文謹(jǐn)拉起來逃也似地出了院子。父子兩人走到院門口,才看見李越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門外,北風(fēng)站在遠一點的地方,臉上分明帶著難得一見的笑意。元文謹(jǐn)不是傻瓜,剛才明明沒有半只鳥飛過,那鳥屎是哪里來的?何況一點點就臭氣薰天,什么鳥會拉這么臭的糞便?只是這粒糞恰好給他解了圍,他難道還要去查一查是哪只鳥拉出來的不成?當(dāng)然是心照不宣,大家都不要提的好。不過李越經(jīng)了這件事,卻突然有了主意:“王爺不妨就說是送小公子入京求學(xué),如何?”元文謹(jǐn)?shù)菚r眼睛一亮:“此計甚妙!”朝中上下誰不知長皇子家中有個河?xùn)|獅?送子入京,名為求學(xué),實為避禍,正是名正言順,絕不至落人口實。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