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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了,好學也不是這樣的。明日勸農(nóng),跟我出去散散心如何?”清平怔了一下,微笑道:“殿下怎么想起這個。勸農(nóng)是盛典,太后皇后都要露面,清平身份低微,怎么能去?”李越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我倒正想跟你商量。高趨已死,綠營軍我已經(jīng)收入騰龍伏虎軍,不過這守城將軍的職位總要有,我想,讓你出任?!?/br>清平沉默一下,道:“齊侍衛(wèi)少年出眾,這個位置他或者更合適些,殿下不如……”李越皺眉道:“怎么,你嫌這位置不好?”清平連忙搖頭:“殿下不要誤會,清平并非嫌棄,只是……”李越顏色微霽:“只是什么?”清平低頭不語,半晌才緩緩道:“只是清平忽然覺得,所謂功名富貴,也不過一場春夢。即如高家世代簪纓,如今仍舊是滅門之禍。倒不如就在殿下的特訓軍里度日,倒也別有一番滋味?!?/br>李越失笑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了。特訓軍么自然少不了你,可是這一場春夢的話卻不該是你說的。當初你不是說過,要做就做最好的?那些意氣都到哪里去了?功名富貴固然是過眼煙云,然而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沒有自己的事業(yè)?你才多大年紀,一輩子就呆在我身邊就行了?”他說完了,忽然覺得最后一句話容易讓人誤會,趕緊看看清平,怕他多想。清平卻似乎沒有注意,目光怔怔地注視著地上,半晌輕輕一嘆:“殿下,如今清平只想在特訓軍中跟著殿下多學些見識,其他的,現(xiàn)在還不曾想到……”李越琢磨不透他是什么心思。從前那意氣風發(fā)的衛(wèi)清平還宛在眼前,言談舉止之間鋒芒自露,透著耀目的光華,此刻的衛(wèi)清平卻仿佛滿懷心思,眉宇之間添了三分沉郁,讓人有為他抹平眉間鎖的沖動,卻不是李越想看到的。他想看的衛(wèi)清平,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鳳凰,不受任何羈絆,光彩燦爛,揮灑自如,而不是眼前這個似乎總被什么束縛著的人。“好,這些事不說了。明天去散散心,別整天窩在院子里。不管怎么說,這騎術(shù)也是要達標的,在院子里怎么騎馬?”清平歉意地搖了搖頭:“殿下……清平,明日也不想出去?!?/br>李越怔了一下:“怎么了?你打算悶在屋子里發(fā)芽?”清平低下頭不說話。李越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都隨你。我走了,你自己在屋子里孵蛋吧?!边@話倒是開個玩笑。清平卻忽地抬起頭來:“殿下這就要走?”李越停步:“怎么了,有什么事?”清平遲疑一下,似乎把什么話又咽了回去,黯然道:“沒有什么。只是掃了殿下的興。清平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高家族滅,多少觸動了清平兔死狐悲之念,還請殿下見諒?!?/br>李越自然不會怪他,點了點頭。清平黯然道:“高家滿門有數(shù)百人,上至古稀老人,下至襁褓嬰兒,一律斬殺……”李越也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嘆了口氣道:“若是高趨沒有鋌而走險,我還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只可惜—”清平苦笑一下:“殿下替高家保住了一縷香火,也算仁至義盡了?!?/br>李越也苦笑:“這算什么仁至義盡,不過是對得起自己一點良心罷了。”清平輕輕笑笑:“高丞相也算對殿下感激不盡了,不然也不會拿出那份名單來。不過聽鐵驥說,殿下把高丞相那份名單燒掉了?”李越點了點頭:“對,燒了?!?/br>清平凝視著他:“殿下為何把它燒了?”李越坦然一笑:“不燒留著做什么?不論朝中這些官員是否出于高碩才門下,倘若有才有德,不妨重用,無才無德,用之何益?若是以利相交,利盡則去,就算現(xiàn)在對我大表忠心,也不能信任;若是相交以義,又何必要高碩才這層關(guān)系?看了這份名單,或者反會影響我公道評判官員,豈不是得不償失?何況,高碩才給我這份名單,真是為感激我?我看也未必?!?/br>清平默然半晌,低聲道:“殿下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br>李越笑道:“是不是太過迂腐了?”話說他燒這個名單的時候,柳子丹可是點著他腦門罵他死心眼,只不過后來罵著罵著就滾到床上去了而已。清平微微一笑:“只怕高丞相地下有知,會被殿下氣得活過來也未可知?!?/br>李越哈哈大笑,難得聽見清平說句笑話。不必再多說什么,他已經(jīng)確定清平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種難得的知己之感,會心一笑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墻那邊傳過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李越一回頭,王皙陽在墻頭上露出了半張臉,一見在這里的是李越,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規(guī)規(guī)矩矩低眉垂眼:“殿下。”李越瞧瞧他,比起前一陣子在太平侯府禁足時養(yǎng)得紅紅白白的小模樣,他在王府里白吃白喝兩個月,居然憔悴了。不過也是,攝政王府可不比他的太平侯府,身邊一個自己人沒有,連門都不能出,除了偶爾趴在墻頭上跟清平聊兩句,恐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李越也沒辦法,誰讓王皙陽是只小狐貍呢?加上東平局勢未明,他怎么敢放他出去撒歡?“太平侯在做什么?”好像莫愁說過,前些天王皙陽托她買了些竹篾葦草之類的東西,也不知是要做什么。王皙陽露出個寂寞的笑容:“驚蟄是東平祭山的節(jié)日,皙陽只是自己編些蟲兒應個景兒罷了。”李越看著他明顯瘦了的小臉,心里軟了點。算了,再過幾天春暖花開,帶他去郊外跑跑馬也好,就算是囚犯,也得有個放風的機會不是?當然,他這么想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就突然發(fā)生了一件事,使他的放風計劃大大提前了。勸農(nóng)是宮里一件大事,全體出動。太后皇后嬪妃們來了不算,連幾位太妃都跟著出來了。雖然勸農(nóng)規(guī)定是要穿青綠色衣裳,但那衣裳的料子和花樣仍然是千奇百怪的,以致于李越私下里想她們是不是把勸農(nóng)當做出來郊游了。只有太后和方蘋穿的還是比較樸素。太后穿一件青緞子素白花袍子,披件兔皮披風,方蘋穿湖綠綢夾襖,外罩秋香色緞披風,寸步不離太后身邊。兩人時常含笑交談,看起來倒真是姑慈婦孝的模樣,看得李越暗暗搖頭。勸農(nóng)的程序倒是大同小異,選一塊祭田,皇上親自挽了褲腿跳下去把著犁走一圈,嬪妃們則要揮舞特制的小鐮刀,把田邊初生的雜草割一割。百官們也要各自在一塊田里犁一遍。雖然那犁溝都是歪里歪斜,光割掉草葉也不能保證雜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