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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雙腳伸進去勾住,上半身懸在空中,既鍛煉腹肌,又拉伸筋骨?,F(xiàn)在的日子過得真愜意。奏折有柳子丹代念,用不著遇到不認識的字還要連猜帶蒙。只要他一句話,柳子丹就能模仿著風定塵的筆跡和用詞習慣做出批示,又快又好,給他節(jié)約出了不少鍛煉時間。說到鍛煉,李越著實有點頭痛。風定塵這個身體素質還不錯,但比起他原來的身體還差不少,好在年輕,還有鍛煉的資本。只是在王府里,他可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就打套軍體拳什么的,或者來個萬米越野跑,只能在自己屋里偷偷做個仰臥起坐俯臥撐引體向上什么的??蓱z這點時間也被批奏折占用了大半,不過現(xiàn)在有柳子丹代勞,那就省事得多了。“不錯,叫他們盡快去準備就是了?!崩钤阶鐾甓賯€仰臥起坐,翻身到地上接著做俯臥撐。柳子丹點點頭,提筆在折子上簡單批了一句。禮部這種折子都是例行公事地報一下進度,只要表示知道了,再淺淺夸贊一句就行了。說起來最近除了春祭之外還真沒什么大事。本來選妃是大事,但因為延后,反而空了出來。再來無非就是裁軍和春耕,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兵部和工部每三天一奏,至少從折子里看還是有條不紊的。康梁目前還在工部,李越的意思是韓揚離京后再撤他的職,以防韓揚有什么舉動,也保證一下康梁的安全。關于減免商人稅賦和允許成立商會的律法已經公布,理由是春荒間民生維艱,一律減稅,商人是四民之一,自然也不例外。且目下以春耕為主,暫難顧及商旅,因此要求各地成立商會,自行約束,絕不允許在春荒時分囤積居奇。違者不但該商人立斬,本地商會也要連坐。這兩條律令下得合情合理,朝中官員都點頭稱是,頂多有人對減稅略有微詞,認為可能影響國庫收入,但對建立商會這一條卻都無異議,誰也沒看出來在“本地商會連坐”這一句話后面隱藏的“自行管理”的深意。“兵部奏折,嶺州守軍軍務交接已畢,韓揚明日離京,著由陸韜代任嶺州駐軍將軍,三日后動身。”李越停下動作:“終于是交接完了?添上一句,派周鳳城做陸韜的軍師,跟著他去嶺州。”柳子丹好笑:“什么軍師?將軍統(tǒng)兵,哪有還要什么軍師的?”李越奇怪:“沒有嗎?居然沒有軍師?那誰給他出主意?”他本來還想說參謀長的。柳子丹噗哧一聲笑出來:“你是聽多了傳奇演義了吧?將軍在外,要獨當一面,連主意都拿不了,還當什么將軍?你說的那個出主意的叫做參贊,也就是提提建議,聽不聽還看大將軍的。”李越看著他明媚的笑容,心情大好,果然有個心愛的人在身邊感覺就是不一樣:“那就叫周鳳城做參贊?!?/br>柳子丹搖搖頭:“周鳳城是中書令,參贊只是小官,這品級差太遠了?!?/br>李越皺皺眉:“不管怎么說,必須讓周鳳城跟著去。陸韜帶兵打仗有一手,政務上未必能行。而且裁下來的軍士安置是個長久問題,陸韜未必處理得好,也未必有這個工夫。”柳子丹沉吟一下:“那就讓周鳳城去做嶺州鎮(zhèn)撫使。這是僅次于嶺州守備的副職,既是朝廷直屬,密折可直達朝中,又是文職,管理的就是民生,裁下的軍士當然也歸他管理,還可兼管嶺州守軍的糧草事宜。你看怎么樣?”李越翻身躺在地上,仔細看他。柳子丹被他看得有點臉紅,微嗔道:“問你呢,怎么不回答,只管看什么?”李越笑嘻嘻地道:“看你啊。想不到我的子丹還這么能干呢?!?/br>柳子丹面頰微紅,道:“這有什么,天下的官職都差不多,門道也差不多,南祁和西定也沒有什么兩樣。我看得多了,有什么難的。倒是你,別躺在地上,冬天天寒地冷,雖然有火盆也不好。”李越賴皮地一笑:“我累死了,起不來,你來拉我?!?/br>柳子丹怔了怔,臉騰地紅了,猶豫著放下筆,還是走過來伸手拉人。李越瞇著眼睛笑,抓住他的手一用力,柳子丹反而被他拉倒在身上,不由連耳朵都紅了,用力捶了他一拳:“奏折還沒批完呢!”李越笑笑,摟著他不放:“行了,也沒什么重要事了,那些都是些官樣文章,我也懶得聽,蓋個章發(fā)回去就是了?!?/br>柳子丹趴在他胸前,李越把他托到身上,倒也感覺不到地面的涼意:“你當真把鐵驥留下來了?”“當然。他那一手好箭術,不用豈不可惜?!?/br>柳子丹咬著嘴唇,遲疑了片刻才說:“我聽侍衛(wèi)說,你是欲擒故縱,鐵驥現(xiàn)在對你可是死心塌地了?!?/br>李越摸著他溜滑的頭發(fā),笑笑:“什么欲擒故縱,關鍵是人心。鐵驥要就是為了報恩,那有什么意思?要說對別人,我不敢說,要說對鐵驥,我倒覺得他真像我以前的那些兄弟們,對他用心計,沒意思?!?/br>柳子丹兩道眉舒了開來,欣然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br>李越摸摸他的臉頰以示贊賞,忽然問:“子丹,你當時,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不是風定塵的?”柳子丹神色微微一窒,眼光黯淡了下來,低聲道:“就是,就是我的那串九鯉佩。那是西定皇子的佩飾,風定塵他絕不會不認得,他曾經,曾經……”李越感覺他身體微微顫抖,連忙抱緊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再想了。我是說,除了那個,你還有沒有從別的方面發(fā)現(xiàn)異常?”柳子丹想了想,臉忽然又紅了起來:“要說異常,也是有的。比方那一次……那一次在校書閣,你……你對我……對我十分溫柔,已經有些奇怪,只是當時我服了藥,尚未明白。后來在侯府里,你……你又給我上藥……風定塵他,從來不會做這些……你比風定塵溫和得多了,只是偶爾嚴厲起來,卻比他還嚇人?!?/br>李越聽他說得纏纏綿綿的,心里也有點發(fā)癢,只是這時候還有別的事,只好壓下來:“我覺得,田七恐怕,已經起了疑心了?!?/br>第59章較技“這些都是你挑出來的人?”李越站在山坡上,俯視山谷底部那一群捉對廝殺的軍士。不過此時他們從服飾上已經分不出從屬于哪支軍隊,而是統(tǒng)一穿著灰色軍服。“是。”陸韜站在他身后,語氣中不無驕傲,“遵從殿下的吩咐,來歷不明者不要,獨子不要,有家室者不要,父子兄弟同在軍中者不要。騰龍伏虎軍實有九千四百人,加上京城守軍千人有余,總共就挑了這五百人出來。”李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