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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聽得更是茫然,想不出為什么殿下去了幾趟端寧王府,就能把他府里多了什么人算出來。但是她素來知道不能多嘴的道理,李越既然不說,她也就不刨根問底了。田七一直在旁邊沒說話,這時忽然開口:“殿下,既然拿得準人就在端寧王府內,我們?yōu)楹尾凰餍赃M去拿人呢?到時證據(jù)確鑿,三王爺還有什么話說?”他自陸州回來一直在養(yǎng)傷,最近傷勢雖然好了,但情緒一直有些低落。李越知道他眼看著自己弟兄死在眼前無能為力的痛苦,一直由著他去。李越笑著搖了搖頭:“不行。到時搜出人來,三王爺雖然沒有什么好說,可鐵驪也就難逃一死了?!?/br>田七訝然道:“難道殿下還真要留他一條活路?”李越笑道:“不留著他,誰去跟韓揚找麻煩呢?”田七低頭不語,臉上表情有些古怪。他最近一直別扭,李越也沒在意:“我連去三天,韓揚也該沉不住氣了。加派人手盯住了,一旦他們轉移人出府,立刻動手,讓鐵驪逃了就行。切記不要露了身份。韓揚手下那些侍衛(wèi)身手不弱,叫大家小心,安全第一。”他只顧交待,沒注意田七微微偏頭又看了他一眼,神情越發(fā)有些奇怪了。莫愁蹙眉道:“都說三王爺不理朝政,現(xiàn)在也跟太后合在一起,殿下總得想個法子辦了他才是?!?/br>李越思索一下:“三王爺那身體確實不好,我看他頂多也就是替太后打個遮掩什么的,做不出什么大動靜來。先不忙著動他,免得打草驚蛇。”三王爺那樣子像是先天性心臟病,嘴唇微微有些發(fā)紫,一激動就氣喘,就是不動他,壽命也不會長。幸好是皇家,整天里好醫(yī)好藥養(yǎng)著,若是普通人家,只怕還活不到三十歲呢。“對了,”莫愁忽然想起件事來,“早上殿下叫我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已經(jīng)叫人送到殿下房里去了,殿下要那些東西做什么?”李越經(jīng)她這么一說,一下子想起這幾天來都掛心的一件重要事:“沒什么,都散了吧。子丹哪里去了?”“安定侯這幾天都在自己房里讀書?!?/br>“哦……”李越想想這幾天忙得要命,晚上都沒練字,難怪柳子丹沒事可做只好在自己房里看書了,“這樣,晚上你傳我的話,讓他到書房里等我,若過了一盞茶時分我還沒去,那就是今晚沒時間,叫他回自己房里不用再等了?!?/br>莫愁莫名其妙:“殿下這是做什么?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李越笑笑:“去不去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br>莫愁皺眉道:“殿下這是什么話,若殿下要去書房,那茶水宵夜都要準備的。”李越想想:“不用準備了?!狈凑膊粫?。莫愁更加奇怪:“那就是不去了?還要安定侯等什么?”李越咳嗽一聲:“叫你傳話傳就是了,女孩子這般嘮叨可怎么得了。”莫愁臉上一紅,佯嗔道:“殿下又來取笑人了,我們傳話就是了,反正被晾的又不是我們!”一邊轉身出去一邊嘀咕道,“安定侯若是等不到殿下,可是空歡喜一場了?!?/br>柳子丹果然是空歡喜一場。他住在攝政王府中其實無所事事,只有每天教李越練字才覺得有點事情做。這幾天李越先是忙著給鐵驥治傷,接著又是王皙陽生辰,然后就是往端寧王府跑,那奏折都積到晚上批,哪里還有什么時間練字。他知道自己在王府里身份尷尬,又在服喪,也不出去招人討厭,李越不叫他,他就足不出戶,所以說來他已經(jīng)有兩三天沒有見到李越了。若是從前,攝政王不召他那是巴不得的事,可是這幾天不見,居然心里就空落落的,沒情沒緒。今晚聽了莫愁傳話,說不歡喜是假的,可是在書房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李越的身影,那一腔歡喜全變了寥落,更加傷人。若是平日也就算了,可今日正是他十八歲生辰。男子十八歲行冠禮,就算是正式成年了。這個日子,便是普通百姓也要慶賀一番,若家中有讀書之人,禮節(jié)就更正式,要由最親近之人為之束發(fā)戴冠,以示成年。若是從前他還在西定王宮中,自然是由父皇親手為自己戴冠,那時情境又該如何溫馨?可憐如今父皇已去,多半還是被兄長所害,自己孤身一人流落在外,真的是連最后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一念至此,愈發(fā)凄涼。袖中本帶了一壺酒,想告訴李越今晚是自己生辰,與他共飲,現(xiàn)下也成了多余。想想王皙陽同是質子,卻還有人牽掛,相形之下,不免借酒澆愁,居然把一壺酒全灌了下去,這才獨自離了書房返回自己住處。此時夜色已深,寒風如刀,只從書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經(jīng)手腳冰涼,一壺冷酒不但不取暖,反而更添幾分涼意。遠遠見屋中一片黑暗,柳子丹這一眶熱淚終于沖了出來,又覺丟臉,大力用袖子在臉上一抹,一腳踹開了屋門,只聽屋里一聲笑:“怎么這么大的火氣?”燭光突然亮起,只見桌上酒菜俱備,點了一圈蠟燭,圍成個桃子似的形狀,映出李越含笑的臉,手里還拿了個扎著絲帶的盒子,對他伸出手:“生日快樂。”第55章情歡燭光搖曳,散發(fā)著溫暖的微黃色,有無盡的誘惑,誘惑著渴望溫暖的心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柳子丹用力眨眨眼,想屏去那一層模糊的水霧。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極度擔心,擔心眼前這夢一般的場景在下一刻就像夢一樣消散。他竟然不敢再睜開眼睛,直到一雙手越過他關上身后的門,把呼嘯的冷風關在門外,然后輕輕抹去他臉上未干的淚痕,微笑著說:“怎么不睜眼?吹進沙子了?”多么完美的理由?。∮谑橇拥ず敛华q豫地點點頭,一頭扎進身前溫暖的懷抱,名正言順地讓壓抑了不知多久的淚痛快地流了下來。李越在房里等了半天了。他讓莫愁叫柳子丹去書房是為了有時間溜到他房間來布置一下。生日么,總要有個氣氛才好。他本來很想給柳子丹弄個蛋糕,但縱然英明的攝政王以前既會用烤箱也會蛋糕裱花,無奈沒有奶油就一切免談。最后只好用雞蛋白糖食用油和面烤了個又厚又圓的餅,然后用雪白的山藥泥在上面鋪了一層權充雪地背景,又叫廚子想辦法在上面拼出一枝梅花來。別說,攝政王府的廚子手藝還真不錯,用了一堆各色果脯又切又擺又捏又插,最后還真弄出一樹紅梅花來,遠看頗有點中國寫意畫的意思。至于近看么——李越理直氣壯——反正最后是要吃掉的。炒了幾個柳子丹愛吃的菜,備一壺酒,還不忘叮囑廚房今晚給柳子丹送的晚餐減半,免得他吃太多浪費了燭光生日餐。再找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