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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攝政王,她還有命么?“此次皇上選秀,方蘋敢斷言,無論立高氏或韓氏為后,后宮必亂。若立高氏,高丞相雖據(jù)丞相之位,卻非一心為國之人,只因家族勢大,世代為相,方能得此位,數(shù)年來并無政績,唯自保及得利而已。若高氏為后,高家勢力更盛,魚rou鄉(xiāng)里其事尚小,把持朝堂其害為大。雖然此人必不敢與殿下做對,但如今朝中官員半出其門下,結黨營私,實為國之蠹!若立韓氏,則武威將軍鎮(zhèn)守嶺州,手下精兵無數(shù),兼有多年戰(zhàn)功,擁兵自重,便有外戚專權之大忌!此二人無論何人為后,必致后宮傾軋,牽連朝堂上亦不得安寧。殿下若心存南祁,便知方蘋此言不謬?!?/br>李越心里暗暗贊嘆說得好,想不到一個未出閨門的姑娘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若你為后,朝堂便不亂了?”方蘋微微一笑:“朝堂之上乃是殿下之事,方蘋只管后宮而已。但若高氏韓氏均不能得后位,則外戚之害數(shù)年之內可稍緩和。殿下有這數(shù)年時間,若還解決不了,方蘋只能說是錯看了人。”李越失笑:“好你個小丫頭,激將法也使上了?你倒說說,你若做了皇后,怎么能保證后宮不亂?”方蘋斂起笑容,正色道:“皇后統(tǒng)領后宮,一為公,一為威。方蘋出身寒微,家父有名無權,若無殿下支持,這威字是萬萬談不上,只有殿下為方蘋做了靠山,后宮之中才能有方蘋一言之地。”李越欣賞地看著她:“那公呢?你真能做到公平公正?”方蘋鄭重道:“能?!?/br>李越微微一笑:“空口無憑吧?若是一句話本王就能相信,那本王何不干脆就立王侍郎之女為后,豈不方便?”方蘋也微微一笑:“王侍郎之女天真未鑿,如同渾金璞玉,難怪皇上與她意趣相投。但二人皆年幼,且不論后宮傾軋之事極多,但以,但以六宮均分雨露而言,王小姐怕就未必做得到,更遑論母儀天下了。”說到均分雨露幾個字,臉終于是紅了。李越有趣地看著她:“那你便能做到?若皇上寵愛王憶眉,你難道能不羨不妒?”方蘋沉吟了一下,終于道:“殿下,妒由心生,無心則無妒。”李越眉頭一跳:“你的意思是,你對皇上根本無心?”方蘋微笑:“皇上還是個孩子?!?/br>李越緊盯著她:“既然無心,為何要入宮?看你也是個聰明姑娘,難道也以為皇宮之內便是天……洞天福地?”差點就把天堂兩個字跳出來了。方蘋的笑容里微微帶些無奈:“殿下,有時人,實在是身不由己?!?/br>李越眉頭一皺:“這是什么話?你若不想入宮,本王可以為你設法?!?/br>方蘋感激地磕了個頭:“殿下此話,正見殿下仁慈之處,方蘋感激不盡。但家父生性梗直,并不適于朝堂糾紛,又畢生心愿即為國效力,雖死無他。若非周中書銳身以任,當日朝堂上指責殿下逾臣子之矩的,只怕就是家父。雖然殿下仁慈,但朝堂黨爭,家父不肯偏私任何一方,必為其所忌。方蘋若做了皇后,家父至少,可保天年?!?/br>李越瞅著她,笑容里多了點尖刻:“這法子不錯?;屎蠹攘?,輕易不可廢除。你既不是我的人,又不是太后的人,將來無論哪一方得了勢,你都與人無害,自然這皇后位子也就坐得牢了?!?/br>方蘋臉漲得通紅,卻毫無懼色,又磕了個頭:“殿下明鑒?!钡扔谑浅姓J了。李越笑了笑:“好了,你起來吧。讓周醒送你回去。這件事情,本王會考慮。不管怎么說,你倒是個孝女。你父親能教出這樣的女兒,也是個人物。去吧?!?/br>第49章將計就計風在窗外吹得嗚嗚作響,火盆內不時一聲爆響,打破書房內的沉寂。李越放下筆,伸了伸筋骨,立刻就有一杯茶放在手邊。李越笑笑:“怎么還沒去休息?”遞茶的人是柳子丹。自從他住進王府,每天晚上指導李越習字半個時辰,以期早日達到對攝政王筆跡模仿得天衣無縫的目標。現(xiàn)在,還就是對著他李越最輕松,有什么不知道的只管問,用不著忌諱。柳子丹微微一笑:“殿下不也沒休息么?”李越允許他在王府內為柳治平服孝,一身黑衣愈發(fā)襯得肌膚白皙眉目晶瑩,只是瘦了些,穿黑衣就更顯得那腰似乎能用雙手圈過來。李越拍拍桌上的奏折:“還得有一會。你先去睡吧?!辈怀鏊?,小皇帝跟太后商量了幾天,一方面同意削減嶺州駐軍,一方面宣布因國庫空虛,立后大典延期,對毓秀宮和未來皇后居處的坤榮宮修繕也全部停止,春祭一切準備降格以求,名正言順地將封后之事拖延了下來。柳子丹張羅著把莫愁送來的消夜擺上來:“我每日里閑著,也不差這一會?!笨纯词掷锏男〔说?,抿嘴一笑,“殿下這就要厲行節(jié)約了?我看莫愁姑娘端這咸菜來時面色難看得很呢?!?/br>李越端起碗白粥,自己也笑了:“身體力行,自上而下么。我這王府里,日常用度削減三分之一完全不成問題,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明天我就準備下令,朝中官員及內宮一概照此辦理。”可憐莫愁大概從來沒用咸菜給攝政王做過消夜,臉色不好看也是可以理解的。柳子丹想了想:“只怕也不是所有人都行的。我雖然不問別人的事,但也知道朝中有幾位官員向不收什么外路敬奉,已是素來節(jié)儉,若是俸祿一下子減這許多,日子怕也難過?!?/br>李越笑著點點頭:“沒錯。這事當然也要因人而異。不過面上必須大家一起削減,不然怎能服眾?私底下么,本王要想補貼幾個,諒來也沒人敢有異議。”“聽說周中書上折子諫阻裁軍令,殿下罰他閉門思過了?”“嗯,叫他在家里呆幾天,別攪到這種事里來?!钡故莿倓傁肫饋恚屑驴梢越兄茗P城去做。朝中到底有哪些官員是真正清廉的,他想必知道。等節(jié)儉令一下,周鳳城也就沒那么大火氣了。柳子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殿下,嗯,殿下向來揮霍,現(xiàn)在忽然厲行節(jié)約,不知,不知會不會引人疑心?”這個么……李越皺起了眉。不錯,國庫空虛,固然是連年征戰(zhàn)之故,但風定塵揮霍奢侈也是原因之一。不用說別的,單看這王府建得豪華廣闊,又養(yǎng)了那么錦衣玉食的男寵,還有毫不心疼地用東平一年的貢銀為風定羽運晶石修建陵墓,就知道這是個手里留不住錢的主。據(jù)說還曾豪賞軍中將士,真是花錢如流水。密室里那些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