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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9

分卷閱讀99

    道些什么?此事朝中百官無人不知。只是周方二人雖有師生之誼,卻是從無私交,真可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并且周鳳城是西定人,為避嫌疑也少有人提起。但你身為攝政王卻不應(yīng)不知。若是有人偶然提起你說不知,豈不是露了馬腳?”

李越苦笑一下:“我不知道的事豈只這一件?又不能向人打聽。若不是你前幾天寫給我的那些,我不知道的還要多呢。”

柳子丹想了想,道:“這些也就罷了,你批閱奏折又是怎么模仿風(fēng)定塵筆跡的?”

李越搖頭:“我哪有地方去模仿?幸好有枚印章可以混混。若是重要奏折,我都在朝上當(dāng)面回復(fù),也用不著寫字?!?/br>
柳子丹眉蹙得更緊:“這恐怕不行。風(fēng)定塵雖然不是出口成章,卻也算得上文武雙全,總不能一直不提筆。萬一……”

李越也知道,可是他從前沒有寫過毛筆字,現(xiàn)在也沒處去找風(fēng)定塵的真跡模仿。奏折在處理完畢后都有專人保管,無緣無故也不好去要。

柳子丹想了想:“風(fēng)定塵的筆跡我曾見過,你若愿意……我來教你可好?”

“這當(dāng)然好。”李越想想這件事確實(shí)要早點(diǎn)著手做起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風(fēng)定塵,雖然有個脾氣乖戾當(dāng)擋箭牌,但日久天長難保沒有人疑心,尤其是太后那一派,若真起了疑心定會想方設(shè)法試探他,要是臨時抱佛腳肯定就來不及了,“從什么學(xué)起?”

柳子丹沉吟一下:“就從批閱奏折的套話開始。我見得最多的就是這些字?!?/br>
兩人說來就來。李越讓開書案,柳子丹研墨提筆,在紙上寫下“允”,“駁”,“斟酌辦理”幾個字,抬頭看看他:“這是最常用的幾句,你先學(xué)起來?!?/br>
李越仔細(xì)看看,風(fēng)定塵的字大開大闔,筆力瘦勁,倒是頗有特點(diǎn)。這樣的字相對比較容易模仿,只是他以前沒用過毛筆,未免要笨拙些。柳子丹不停地糾正他握筆的姿勢:“風(fēng)定塵是這樣的……他每批完一份都習(xí)慣在最后點(diǎn)個墨點(diǎn)……”

李越以前也上過關(guān)于筆跡模仿的課程,只是那時候用的是硬筆,現(xiàn)在這毛筆軟塌塌的他只覺得用不上勁,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算有個架式,只是筆力不夠,不像在寫字,倒像在畫字。柳子丹拿起紙仔細(xì)端詳了一會道:“已經(jīng)有些像了。這事急不得,你每天練上一個時辰,用不了多久就能寫得一般無二?!?/br>
李越甩甩發(fā)酸的手腕:“你什么時候開始模仿風(fēng)定塵的字的?”究竟是不是寫得像啊?萬一他這個范本都不準(zhǔn),他不是白練了?

柳子丹微微一笑:“無論誰寫的字,只要看過幾遍,我都能寫。”

哦?李越有幾分驚訝地看著他。這可是個本事!柳子丹誤會了他的意思,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眉:“你不信?我寫給你看?!?/br>
片刻之后,李越最后的一點(diǎn)懷疑也沒有了。柳子丹一會兒工夫就寫出了五種不同的筆跡。有高碩才那端謹(jǐn)?shù)糜行┻^度的字,也有周鳳城那骨瘦神清的字,還有陸韜那豪放得有點(diǎn)四分五裂的字,甚至小皇帝那還帶稚氣的字體,也是模仿得活靈活現(xiàn)。李越忍不住開了個玩笑:“要是讓你來假傳圣旨倒是半點(diǎn)破綻也沒有。”

柳子丹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放下了筆:“我可沒有這種想法?!?/br>
李越笑著拍拍他的手:“開個玩笑的。不過,這可是個好本事,說不定哪天用得上。”

柳子丹不自在地用手指在紙上描畫:“是么?什么時候用得上,你吩咐一聲就是。”另一只手卻沒有從李越手下抽出來。

李越倒沒有注意到,心思完全在考慮別的事情,半晌微微嘆了口氣:“說不定,真有那么一天用得著?!?/br>
柳子丹一緊張,反手抓住李越的手:“你,你要奪位?”

李越好笑地看著他:“怎么了,你緊張什么?覺得我大逆不道?”

柳子丹這才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連忙放開李越的手:“不。只是這種事牽連太大,你,你要謹(jǐn)慎行事?!?/br>
李越哈哈笑出來:“怎么,還真以為我要奪位???”

柳子丹差點(diǎn)撲上去捂住他的嘴:“你,你怎么如此高聲?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這種事怎么能……”

李越笑著把他的手拉開:“緊張什么。告訴你,我沒這個意思。光這個攝政王的位子就坐得我苦不堪言了,我要那個皇位干什么?”

柳子丹憂心忡忡:“你或者無意,但別人都認(rèn)為你有意,將來有一日必然取而代之?!?/br>
李越收起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要不是為這個,我也用不著費(fèi)這個勁!”

柳子丹望著他,輕聲道:“你真的,無意做南祁之主?”

李越笑笑:“我對這個沒興趣。你呢,你想過做西定王沒有?”

柳子丹神情有些恍惚,半晌才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曾經(jīng)想過。那是母妃在世時。母以子貴,我若能做皇儲,她就能做皇后,那時候就不會再受人欺負(fù)了。后來母妃過世,這念頭也就沒了。可是大哥他們,卻始終認(rèn)為我仍覬覦王位……”他低頭憂慮地看著李越,“你雖然不想奪位,可是南祁太后和皇上卻不會放過你?!?/br>
李越嘆口氣:“這正是我頭痛的地方。我對這個勞什子攝政王半點(diǎn)興趣也沒有,如果能,我真想一走了之??墒俏夷茏?,別人不能走。我都能想得到,要是我撒手一走,朝野上下得亂成什么樣,得死多少人!別說我不能把所以人都帶走,就是我能,恐怕有些人還不愿意走呢?!?/br>
柳子丹垂下眼睛:“廟堂之上,身不由己。”

李越微微一笑:“應(yīng)該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柳子丹眨眨眼睛,沒聽明白:“什么?”

李越笑笑:“沒什么?!笨磥恚嗽谀睦锒紩聿挥杉?。

柳子丹看看他,并不想深究:“那,你打算怎么辦?”

李越往椅背上靠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子丹看著這張?jiān)?jīng)無比熟悉和痛恨的臉現(xiàn)在眉頭緊鎖,忽然有種沖動想伸手去撫平那眉峰,不過他馬上清醒過來,忽然想起一件事:“鐵驥呢?賑災(zāi)還沒結(jié)束他就匆匆忙忙往回趕了,怎么這次來都沒看見他?”

不說還好,一提鐵驥,李越的臉立刻陰沉下來,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柳子丹怔了半晌才道:“難道真是他劫走了鐵驪?”

李越煩躁地用手捋了捋頭發(fā):“我正在查??词赝吞锏哪菐捅康埃谷皇裁匆矝]聽到!”話剛出口,一道靈光突然閃現(xiàn)。

柳子丹看著李越突然站了起來,嚇了一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