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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果然是西定人?”周鳳城微微咬牙:“鳳城的確是西定人,但并非因此偏袒西定?!?/br>李越目光輪流在四人面上掃視,片刻笑了笑:“都下去吧。周中書身上還有傷,田七,送周中書回房。”周鳳城急得上前一步:“殿下—”李越不容他多說:“田七—”田七立刻踏上一步擋住了周鳳城:“周中書,請—”周鳳城還想說話,田七已經(jīng)半架半扶地將他弄了出去,李縱三人也退了下去。李越瞇起眼睛,掃了窗口一眼:“想聽就進(jìn)來,不用那么遮遮掩掩的。”窗口遲疑片刻,腳步聲響起,轉(zhuǎn)到門前,柳子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嘴唇微微動了動,欲言又止。李越微微嘆了口氣,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吧,有什么話就直說。”柳子丹沒有坐下,只看著他:“你,你相信劫糧車的是西定饑民?”李越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柳子丹看他臉上笑容,稍稍有些放心,道:“那,你的意思是—”李越凝神聽了聽屋外并無他人,伸手把柳子丹拉著坐了下來:“田七描述了糧車被劫處的地形,正是最適合動手的地方,若是一群饑民,只怕難有如此眼光。再者我們經(jīng)過云州時,城中才有多少饑民?而且個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倉促之間三百余人到哪里去弄到這么多的鋤頭鍘刀?難道他們知道糧車要經(jīng)過,早做了準(zhǔn)備?何況押車這五百人都是軍中精銳,又怎會同時染上時疫?”柳子丹舒了口氣,喃喃道:“那你為何要將周鳳城軟禁?”李越笑了笑:“周鳳城一介書生,要?dú)⑺鋵?shí)最容易,何況他是糧隊之首,若要劫糧,為何不先殺他?”柳子丹微微一驚:“難道你以為周鳳城……”李越微微瞇起眼睛:“周鳳城雖然不是劫糧之人,但劫糧之人卻是有意要護(hù)他一命?!?/br>柳子丹微微低下眼睛,默然不語。李越偏頭看看他:“怎么不說話了?”柳子丹低聲道:“只要你不會遷怒西定百姓,我已經(jīng)感恩不盡。其他的,是你南祁之事,我不該過問?!?/br>李越笑笑:“難道周鳳城不是西定人么?”柳子丹淡淡一笑:“他縱然是西定人,現(xiàn)在卻在南祁為官。”李越笑著搖搖頭:“好,不說他了。倒是糧車被劫有些棘手。本來我打算著從這些大戶身上擠一擠,再加上賑糧大概差不多,現(xiàn)在看來是不夠了?!?/br>柳子丹沉默片刻,緩緩道:“河道衙門內(nèi)本有存糧五千石,只是都被河道提前運(yùn)走了。”李越失笑:“看來你是要跟柳子玉作對到底了——對了,糧食既然已經(jīng)運(yùn)走,柳子玉還跑來做什么?”柳子丹又沉默了一會,才道:“柳子玉對這三百畝屯田看得很重。西定本就缺糧,有了這三百畝屯田,他才能養(yǎng)士。今年汛情嚴(yán)重,他必是怕淹了屯田,所以趕來看看。聽說我在向大戶們借糧,這才過來……”聲音漸漸低下去,長長的睫毛垂落,掩住眼神中的悲涼和憤怒。柳子玉是聽說他獨(dú)自一人回了西定才過來的,一是看他是不是私自逃出南祁,二就是,有意來羞辱他的。若不是李越及時回來,柳子玉還不知會對他做什么??墒撬麜牟琶麧M天下的香公子變成人人皆知的男寵,這份羞辱,也正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第22章引蛇出洞平河城大街上,一處處粥棚前圍滿了災(zāi)民,河道衙門的人忙得不亦樂乎,連李縱等三個傷兵也來幫忙。好容易忙到午后,災(zāi)民都發(fā)過了粥,幾人才顧得上吃飯。李縱等三人剛捧上飯碗,便見周醒也過來坐下,點(diǎn)個頭捧起碗就扒飯。李縱將面前的青菜往他面前推了推,笑道:“那些士紳的糧都運(yùn)過來了?”周醒輕哼了一聲:“有殿下那一手,這些人都嚇破了膽,弄出來的糧比初時料想的還多,總算這會都點(diǎn)清入倉了?!?/br>盧平氣哼哼地道:“西定那些暴民搶了糧米,老子們倒整天在這里為他們籌糧,真—”看了一眼周醒,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周醒冷冷一笑:“放心,這事殿下不會就這么算了?!?/br>胡巖一直沒說話,此時才狀似隨意地笑道:“忙成這樣,周中書也不出來幫個忙,難道傷還沒好?”周醒敏銳地抬頭掃他一眼:“你問他做什么?”胡巖一怔:“沒,沒什么呀。不過這幾天都沒見到周中書,想他是不是傷還沒好—”周醒冷冷盯他片刻,道:“記著,以后不準(zhǔn)再提他?!?/br>胡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周中書他—”在周醒冷冷的盯視下,終于醒過神來,連忙低頭扒飯,不敢再說。周醒環(huán)視三人,冷冷道:“都記住了:周中書在糧隊被劫時傷勢嚴(yán)重,一直昏迷不醒,生死難測—明白了!”李縱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到底是軍中精銳,馬上明白了些,齊聲道:“是?!敝苄堰@才低頭匆匆扒完碗中飯,道:“殿下明日要動身去西定都城商討賑災(zāi)之事,你們?nèi)齻€和田七哥留在這里幫林河道,我和柳公子跟著殿下?!闭f完起身走了。這里三個傷兵看著他走遠(yuǎn),盧平興災(zāi)樂禍地一笑:“好,就說殿下不會放過周鳳城,這次失糧死了那么多兄弟,殺他一百回都不夠?!?/br>胡巖道:“周中書可是太后的人,殿下要是殺了他—”盧平打斷他道:“什么殿下殺了他,你剛才也聽見了,他是在糧隊被劫時受的重傷,能怪誰?”李縱到底穩(wěn)重些,攔了一句道:“別說了,周侍衛(wèi)方才也說了,不準(zhǔn)再提他,你們就少說兩句吧?!?/br>胡巖道:“我也是替殿下考慮,要是這么說,倒是我多慮了。怪道這幾天沒看到周中書,原來是這么回事?!?/br>盧平道:“一準(zhǔn)是被關(guān)起來了,這幾天我倒看見田侍衛(wèi)往一個地方送飯,當(dāng)時沒在意,現(xiàn)在想來,大概就是給周鳳城送了?!?/br>李縱皺眉道:“你看你,剛才說了不準(zhǔn)再提,你還說什么。吃飯吃飯,吃飽了還有晚上的粥要放呢?!?/br>從河道衙門后門出去,是一條少有人走動的小街,順街道右拐,過兩個路口,是一間普通民居,破敗的木門傾斜半掩,院中雜草叢生,似乎房主人災(zāi)年出外逃荒已久,此地已無人居住。只是此時最后面一間柴房卻是房門緊閉,連窗戶都從里面加固,昏暗無光,活像個牢房。房內(nèi)桌椅皆無,只有一張床,床頭上用鐵鏈鎖著一個人,死一般躺在床上。院中傳來一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