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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飯后,呂不韋便匆匆回店面照看生意,不曾想剛進門便聽林管事說趙掌柜不久前氣沖沖地跑到店里來,見呂不韋不在便非要賴在這兒等人回來,怎么勸也不聽。 趙豪……? 他來干什么?還發(fā)那么大的火? 呂不韋覺得事有蹊蹺,便對林管事說:“你先在這照應著,我去去就來?!?/br> 趙豪被林管事安排在二樓一間客房內,呂不韋進了屋,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便迎來對方的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濺了一臉:“呂不韋你什么意思?用我的商社來為秦國傳遞情報,你好大的膽子!” 用袖子擦了擦臉,呂不韋竟出奇的平靜:“原來你都知道了。” “怎么,你還準備一直把我瞞到什么時候?” “趙豪,你既然知道我已選擇了秦王孫,又何必大驚小怪。是,這件事我瞞了你是我做得不妥,可我這么做也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你就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們兩個還像以前那樣相安無事……” 趙豪憤而打斷他:“你用著我的商社,打著我的主意,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不想把我牽扯進來?!我知道你選了秦國公子,我也知道你一直想干一番大事,這些我都不反對,甭管你怎么折騰我都不攔你。可你現在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利用我來做對我母國不利的事……我告訴你,你休想!” 趙豪亦是個商人,然而和呂不韋不同的是,在他看來自己首先是趙國人。即使在商言商,也必須以不侵害趙國利益為前提。 對于好友這一番慷慨陳詞,呂不韋嗤笑道:“自古‘國不知有民,民亦不知有國’,自秦趙開戰(zhàn)以來,你們趙家為趙國做了多少事,哪次不是慷慨解囊、捐錢捐物,可結果呢?就因為我得罪了那個娼妓出身的太子妃,而你是我的至交好友,連帶著一起受到連累。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官府明里暗里給你使了多少絆子!”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呂不韋你給句準話,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 呂不韋定定地看著他:“我若說是,你將如何?” “自是站出來,檢舉你。”趙豪握緊掌心,毅然決然道。 呂不韋緩緩閉上雙眼,長嘆一聲:“趙豪兄,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道義,你我便要割袍斷義、反目成仇么?” “對于你呂不韋而言,道義可能一錢不值;可對我趙豪來說,道義二字重于泰山?!?/br> 聽著好友擲地有聲的話語,看著對方那決絕的眼神,呂不韋終于明白,自己與趙豪相交十多年的情誼真的要就此斷了…… 比之更危險的,則是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倘若趙豪真的出手,那些苦心謀劃、精心籌謀胎死腹中不說,連同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將不保。 他還有太多的事沒有去做,他不能坐以待斃,或是一輩子在惶恐中度日如年……誰也不能毀了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線希望,哪怕是他的摯友。 第274章 番外 邯鄲憶2 十幾年的知交情分, 一朝徹底決裂,即使呂不韋在此之前做足了心理準備,然而當他望著趙豪拂袖而去的決絕背影時, 仍然免不了心亂如麻。 “東家, 馬車已經備好了, 現在就回本宅嗎?”林管事在一旁提醒道。 呂不韋回過神, 輕輕擺了擺手。 此時的他沒有心情,亦沒有心思回去面對族中那幾個一事無成、成日里只知啰里啰嗦催婚的老家伙。 “我想一個人四處逛一逛, 就不回去了,也不必派人跟著。你替我回府一趟,就說我生意實在繁忙抽不開身,順便好生招待幾位叔伯長輩?!?/br> 林管事領了命,便出門牽馬。 · 呂不韋獨自一人走遍了大半個邯鄲城, 從晌午一直逛到黃昏,一路揮金如土, 大件小件買了將近一車的貨品,最后一個人實在搬不動,于是差伙計送到了北郊別苑。 “先生!”琉煙正在練琴,聽到門外有聲音, 內心禁不住涌上欣喜, 提著裙擺一路小跑著來到門口。 呂不韋抬眼,便見一身著淺黃羅衫、紫花羅裙的明艷少女闖入視線,唇角不由得微微帶起一抹笑意,縈繞在心頭的陰霾也隨之散去了些許。 一晃三年, 白駒過隙, 當初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如今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兒。 呂不韋決定將她養(yǎng)在別苑的時候其實沒想那么多,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很多事情卻在悄然改變著……比如他那些有家室的生意伙伴吃飯閑聊時三句話不離老婆孩子,一到時間就急著往家里趕,從前呂不韋對他們是相當不屑的,自己遲遲不愿婚娶也有這方面的因素,不想讓家庭成為自己的牽絆與桎梏。 可自從將琉煙安排進了別苑,縱使平常生意上的事務再繁忙,他也得每隔一兩日過去看看。白天抽不開身,一般來說都是日暮之后前去,還得瞞著林管事等人。 于是每當日薄西山、暮色漸濃之時,琉煙便在門窗前掛上一只只鯉魚形的燈,安心等待對方的來臨。 遠遠望見宅院前隱隱綽綽的燈火,呂不韋便知琉煙在屋子里等待自己。 這種感覺甚是奇妙,就好像一粒毫不起眼的種子無意間落入泥土,長年累月竟不光變得根深蒂固,而且居然發(fā)了芽開了花,不經意間盤根錯節(jié)、枝繁葉茂……如同自己曾幾何時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顧的事情后來卻不知怎的變成了一種習慣,習慣了在逛各種店鋪時想到那丫頭喜歡吃什么用什么;習慣了在喝酒應酬時望一眼窗外的天色,只是不愿讓那丫頭等太晚;習慣了在無關場合時偶然神思游離,又驚覺實屬不該的自己。 呂不韋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但他討厭不受控的自己,討厭一切令自己偏離原本軌道的東西。 “先生怎么了?為何臉色這么差……”進屋后,琉煙親手為他斟了杯清茶。 “無事。今天買東西跑了不少路,累了些。你且過來,看看這些禮物有沒有喜歡的?!贝蟾攀强蕵O了,呂不韋一口氣將杯子里的茶水喝干,接著讓琉煙為自己再倒一杯。 琉煙又為他添了熱茶,目光投向放在房間地上的一件件物品,有上好的絲綢錦緞、胭脂水粉以及各色各樣好吃的好玩的…… “又不是過生辰,先生何必特意為我買禮物……而且買了這么多,這可多費錢啊?!?/br> “你馬上就要及笄了,這對姑娘家來說可比生辰重要得多。這些都是送你的賀禮,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清楚你們女孩兒的喜好,就每樣揀了些。你挑幾樣入眼的,剩下的暫且就先存在別苑的庫房吧?!眳尾豁f說道。 “只要是先生送的就是世間最好的。哪怕一件禮物都沒有,只要能陪著先生,我也開心?!?/br> 琉煙發(fā)自肺腑的言語令呂不韋的內心為之一動,那種飽脹的、不受控的感覺又出現了。 呂不韋并非不知琉煙對自己有意,可說到底,自己只是在關鍵時刻救對方于水火,琉煙年紀太小,不諳世事不通情愛,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