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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起了幾分疑心:“什么人?打哪兒來的?” 高漸離搶先一步,大大方方遞上自己的名帖:“這位軍爺,在下是一名琴師,從燕國千里迢迢趕到咸陽,打算和妹子在城內(nèi)開一間樂館,以謀個生計?!?/br> 那衛(wèi)兵看了高漸離的名帖,微微詫異了一下:“喲,看不出你小子以前還是個當官的?怎么不在你們燕國待著,跑我們秦國來干什么?” 秦國的戶籍管理制度在列國是最齊全的,但是其它六國就不一定了,不過,高漸離的名帖倒正兒八經(jīng)是自個兒的,絕無造假。名帖上的信息寫得清楚明白,衛(wèi)兵便連帶著認定姬丹的身份也沒什么問題了。 “軍爺說笑了,區(qū)區(qū)小吏何足掛齒,再說了,待在那窮鄉(xiāng)僻壤的破落地兒,錢拿不到幾個,反倒天天受窩囊氣。都說咸陽是個風水寶地,比薊城還要好十八條街不止,我尋思著與其留在那窮山惡水的破地方,倒不如和妹子來這里闖蕩闖蕩,做點小生意,沒準還能為自己搏個好前程?!备邼u離半真半假地東拉西扯,倒是打消了對方的一些疑慮。 不過,到底是秦國的兵,高漸離的胡扯依然沒有讓他放松警惕:“既然是經(jīng)營吹拉彈唱,為何隨身帶劍?” “這不是世道不太平么?”高漸離故意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秦國距燕國那么遠,我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一路上兵荒馬亂、流寇橫行,我是既要保管好財物又得照顧好體弱多病的妹子,要不是手上抄個家伙壯壯膽,夜里只怕連覺都睡不踏實了……” 姬丹恰巧一夜沒睡,那衛(wèi)兵見她面容憔悴神色倦怠,估摸著確實像是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又看高漸離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總算是信了七八分,卻依舊未給他們放行:“恕我愛莫能助,你們兩個還是回去吧?!?/br> “誒誒,軍爺您行行好!我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您看我們倆的樣子像壞人嗎?!” “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倆要是齊國、魏國或者其它地方來的也就罷了,偏偏是燕國人,我實在不能放你們進城?!毙l(wèi)兵也是無可奈何的語氣。 “為何燕國人不得進城?這不是明晃晃的歧視么?”高漸離不由得反駁。 衛(wèi)兵是個實誠人,聞言便將他拉到一旁,環(huán)顧四周后,壓低聲音:“看你面善,我且告訴你實話吧。昨日王上在宮里險些遇刺,聽說那刺客就是燕國派來的。從昨天一直到現(xiàn)在,咸陽城里里外外都在嚴查刺客有無同伙……你說,我哪敢在這風頭上把你們兩個燕國人放進城里來?” 姬丹一聽對方說到刺客時便感天旋地轉(zhuǎn),對方口中的字字句句無形中戳中她心頭最脆弱的地方,印證著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遂急不可耐地問那衛(wèi)兵:“這位大哥可知刺客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 “我一個小兵卒子哪曉得那么多,只聽說刺客共有兩人,身手不凡,不過最后還是行刺失敗,死無葬身之地了。也不想想咱王上天命所歸、福澤深厚,豈是他們那些人能傷得了的……對了,你一個姑娘家問這些干什么?” “哦,沒事沒事!我這妹子呀,自小就喜歡打聽一些驚險刺激的見聞,既然暫時不能進城,那我們?nèi)e處了啊……”高漸離趕緊不由分說拉拽著姬丹走遠,唯恐被人瞧出端倪。 兩人回到昨夜暫宿的那間破廟,望著姬丹愈發(fā)蒼白的臉色,高漸離終是不忍:“一個守城小兵的話未必可信,再看看吧?!?/br> 姬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眼圈兒微微泛紅:“咸陽不會無端戒嚴,荊軻定然是出事了……” “荊兄是我摯友,我對他的擔心不比你少,可正因如此,我們才萬萬不能自亂陣腳。倘若你再有個萬一,他也無法安心……”高漸離說著,不禁也跟著紅了眼睛。 是啊,荊軻之所求不就是盼自己余生安好么? 仿佛被溫柔的手拂過心尖,姬丹伸手揉了揉眼睛,將眼淚硬是逼了回去,勉強收拾好情緒:“你說得對?;钜娙怂酪娛?,在沒有親眼確認荊軻的消息之前,我不會離開咸陽?!?/br> 第258章 當年故人 夏無且救駕有功, 賞兩百金,賜良宅寶器無數(shù),一時間一名小小醫(yī)官出盡風頭, 成為眾人羨慕不已的對象。 不過夏無且自己倒是低調(diào)得很, 不光謝絕了所有拜訪, 還將家宅大門緊鎖, 與妻子一道在宮里一待就是好多天,名曰為“王上調(diào)養(yǎng)身子”。 有大受封賞但仍謙恭克己的, 自然也就有平白無事卻在蠢蠢欲動的…… 苦夏聽聞刺客之事后,裝模作樣地表達了幾句吃驚與擔憂,暗地里卻一肚子盤算。 “扶蘇,你上個月已經(jīng)讀完了,我且考考你。你父王素有問鼎天下之志, 兩年前發(fā)兵一舉攻下了韓國,你認為, 接下來又將會是哪一國成為他的囊中之物?”看著端坐于書案前認真習字的兒子,苦夏忽然心生一計。 如今她與嬴政之間的感情早已寡淡不復(fù)從前,倘若她親自去探查對方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成不了的, 甚至反而更令對方反感厭棄, 可如若讓扶蘇去問,就不一樣了。 嬴政縱然現(xiàn)在對她再不喜,總是看重自己這個兒子的,況且諸公子之中就扶蘇最有出息, 有時父子倆還會討論一些政事……苦夏嘴上不說, 卻看得出嬴政有意重點培養(yǎng)扶蘇。 要是有朝一日扶蘇被立為儲君,她這個做母親的就算是熬出頭了。 扶蘇正心無旁騖地寫字, 聽了苦夏的話,兔毫筆尖略微一頓,不由得抬起頭:“母妃想問的是父王對于伐燕一事的主帥人選吧?!?/br> “你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被自家孩子一語道破心思,苦夏面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燕國太子派刺客以投誠之名暗殺一國之君,手段陰損下作,是為寡廉鮮恥;父王感念刺客一腔孤勇,以國士之禮厚葬,是為深明大義。可刺殺如此大的事不會就這么善了,父王可以以仁義善待一個刺客,卻終究不可能放過其幕后主使。因此,稍有頭腦的都能看出,接下來秦燕一戰(zhàn)無法避免。母妃自小博覽群書、冰雪聰明,不可能連這都看不出來?!?/br> 面對兒子頭頭是道的一番話,苦夏也懶得否認了:“好好好,你比母妃還聰明!那你說說,你父王會任命何人為伐燕主帥?是你外公,還是蒙家的人?” 扶蘇嘆了口氣:“母妃,不管王家的蒙家的,不都是國之棟梁嗎?父王自會做出英明決斷,您又何必多此一舉糾結(jié)這些。” “我糾結(jié)這些…還不都是為你考慮!我們王家受到朝廷器重,你父王也會對你另眼相看?!笨嘞挠锌嚯y言,自己這個兒子,就是沒心眼,做人做事總是為他人考慮,從不為自身謀劃什么。 “圣人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兒臣都這么大了,很多事情自己能處理好。還有,母妃你為我考慮,父王他也為我考慮,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