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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人,顯然餐廳的生意不錯。 大熊帶著他們繞開人群進了店,“這兒是吧臺, 吧臺晚上七點以后開,左邊往里走是餐廳, 吃飯都在這一塊?!?/br> “酒吧不會打擾到餐廳?” 大熊給兩人解釋:“不會, 這里有走廊隔開了, 兩邊干涉不到?!?/br> 起初葉梓潼以為大熊經(jīng)營的是家中國餐廳,但是進了門看見門口的裝飾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不是。 門口的吧臺墻上貼滿了來自世界各國各地的車牌,各式各樣的, 有藍的有白的有黃的。 葉梓潼還看見了一塊寫著中文蘇A的車牌號。 甚至還有不少等在門口排隊的人, 對著墻上的車牌一陣拍照。 進入酒吧的入口還擺了個熊頭,大熊指著熊頭語氣驕傲的對兩人說道:“我獵的,三年前去黃石蹲點了整整三天才打到的?!?/br> 程陽來了興致, 他摸了摸熊腦袋,熊的牙齒銳利的張開, 眼神猙獰:“你考到了持木倉證?” “嗯, 好幾年前就考到手了,你呢?” “嗯, 剛滿十九就去考了?!?/br> “行啊,你小子。那下次我去阿爾伯塔那邊的時候叫上你一起去?!?/br> “一句話?!?/br> 整個餐廳一圈逛下來, 等又回到了吧臺邊,程陽一眼就看見了墻上貼的勛章:“可以啊, 幾年不見出息了?!?/br> 這是被Yelp*之類的網(wǎng)站評選出來的當(dāng)年最佳top10餐廳才會獲得的榮譽。 參考店里的人氣, 這個榮譽想必也不是浪得虛名。 大熊憨憨的撓了撓后腦勺,“哪有,我也是從人家手上接盤來的店, 后來重新裝修了下,換了個廚子調(diào)了調(diào)口味。” 魁北克城本就是個講法語的地方,因此相比較多倫多這樣的城市華人更少,包容性更低。 一個亞裔能在白人的世界里闖出這番天地,想必沒吃點苦,肯定是做不到的。 大熊說:“倒是你小子,聽說在多倫多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br> 程陽勾唇,瞇起眼看著來來去去穿著黑絲的金發(fā)服務(wù)員,“商業(yè)互吹倒也算了吧,咱倆這關(guān)系,還用得著么?!?/br> “倒也是?!?/br> 兩人在店里寒暄了一會兒,大熊問他倆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一旁杵著的葉梓潼擺了擺手,說他倆剛在Champin餐廳里吃過了,現(xiàn)在不餓。 “那就來吧臺喝點酒吧?!?/br> 大熊極力推薦葉梓潼和程陽留下來喝一杯,畢竟許多年沒見,他哥倆倒也有很多話要嘮。 葉梓潼倒也沒反對,主要是大熊店里的酒吧裝飾的還真不錯,不少人專門來這兒喝酒的。 離吧臺不遠的地方還會晚上請樂隊來駐唱。 于是她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 “在這兒等我會兒,我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走之前,程陽叮囑她。 -- 等到程陽和大熊聊了許久之后,酒吧的場子也熱了起來。 不少人都坐去了前排看樂隊的表演。 等到程陽回過頭來找葉梓潼,這才發(fā)現(xiàn)她人影兒都不見了。 他攔住一位bartender,問剛剛做在吧臺邊上喝酒的女生在哪兒。 “女生?” “亞裔臉,穿條裙子,個子大概……”他比了比自己前胸的高度,“到我這里?!?/br> 這么一說,bartender立馬反應(yīng)過來,“哦,那個女生,我有印象?!?/br> 說完給程陽指了個地兒,“她剛剛被人搭了訕,之后又被人邀請到舞池里跳舞了?!?/br> 搭訕?跳舞? 程陽皺起眉頭。 他給了酒保十刀作為小費,便要去前廳的舞池里找人。 “喂,”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小費的情面,酒保又叫住程陽。 “她是你女朋友嗎?” “怎么了?”程陽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酒保告訴他:“如果是的話,記得看好你的女朋友。剛剛有個男人點了杯瑪格麗特送給她,還邀請她去他家‘坐坐’。” 聽到酒保的話,程陽難免低聲咒罵一句。 不過是分開沒到半小時的空檔,她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堆煩人的蒼蠅。 “行,謝了,”他對酒保說了聲,立馬就轉(zhuǎn)身去了舞池。 等到在舞池里找到葉梓潼,程陽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喝的有些微醺。 身邊還貼著只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蒼蠅。 “hey, what\'s up man,”見程陽要帶走葉梓潼,那哥們兒站出來拉住她的手不給走。 “這我朋友,現(xiàn)在我們要離開,”程陽直接一把摟住葉梓潼的腰身,占有欲十足的讓她貼靠在自己身上。 葉梓潼看見來的人是程陽,她醉醺醺的勾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陽哥,來跳舞呀?!?/br> “別鬧,”他扶正她的身子,“你喝多了?!?/br> “我沒喝多,”她犟嘴,“我還能再喝一杯Bloody Mary。” Mary個屁,他和她一起喝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酒量的深淺。 程陽懶得再和她廢話,長臂一伸,干脆直接將人帶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冷風(fēng)一吹,她的酒意倒是稍稍醒了不少。 七月里的晚上,溫度還是很低,風(fēng)一吹,只穿了一條裙子的她,免不了打了個冷顫。 “穿著。” 一件外套直接連頭罩在她的頭頂。 扒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他的黑色皮衣。 葉梓潼轉(zhuǎn)身,看見杵在路燈下的程陽。 他清冷冷的站在那,路燈的光線照射下來,在他的頭頂上形成一圈光暈。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只一件白色的T外加一條黑色破洞牛仔褲,只有十幾度的天,他這么穿肯定是冷的。 “清醒了?”不等葉梓潼表達感謝,程陽就開了口。 只是一開口,就變得火.藥味十足。 “我離開你半小時都不到,你看看你,喝成了什么樣兒?!?/br> 從酒吧出來,程陽就一直站在她身后,他沒好氣的看著這個醉鬼連條直線都走不直。 見她喝成這樣,他難免生氣。 聽見他生硬的口吻,本就喝的有些上頭的葉梓潼也直接來了脾氣,“不要你管。” “什么叫不要我管?”程陽直接炸了,“不要我管的話,那我剛剛就該把你扔在舞池里,看你喝的爛醉如泥然后被那個傻逼帶回去?!?/br> “人家不是傻逼,”她回嘴,“人家叫Micheal,有名有姓?!?/br> 程陽被她氣笑了。 他開口嘲諷道:“厲害啊你。怎么,半個小時的功夫連人家姓甚名誰都知道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去人家里‘坐坐’了?” 他想起之前bartender和他說起來的事兒。 搭訕,送酒,邀約,呵,泡妞的手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