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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感情地問道:“羅伯茨,你是認為我沒有能力提供這些嗎?” “你當然有能力。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那群人,什么都能給她,但我不希望她用青春跟你交易這些——” 謝菲爾德聲音冷漠地打斷她:“注意你的言辭,羅伯茨。她沒有用青春跟我做交易。” “你敢發(fā)誓你沒有貪圖她的青春和美貌嗎?你敢對著這個女孩和你信仰的一切發(fā)誓嗎?” 話音落下,氣氛劍拔弩張。 謝菲爾德的神情變得很冷,眼中的怒意幾近寒冷刺骨,連羅絲都感到了一絲寒意,她似乎確實說得太過分了,但要不是把安娜當成親生女兒,她又怎會如此憤怒? 唯一沒受這氣氛影響的是安娜。她深深地嘆息一聲,丟下這兩個人,跑到冰柜前,買了兩支冰棍兒,將其中一支遞給羅絲:“消消氣,羅絲阿姨?!?/br> 然后,她沒有坐回原本的位置,而是坐到了謝菲爾德的腿上,一邊吸吸溜溜地舔冰棍兒,一邊垂著眼睫,組織語言。 羅絲原本因為冰棍兒,消了一點兒氣,看見這一幕,又生氣起來:“下來!” 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之所以生氣,竟然不是因為嫉妒有女人坐在謝菲爾德的腿上,而是感覺安娜被謝菲爾德占了便宜。 安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咔嚓咔嚓地咬掉了一截冰棍兒,含在腮幫里,含糊地說道:“是這樣的,羅絲阿姨。我喜歡他,最初是因為他長得好看?!?/br> 羅絲愣住了。 安娜一邊舔著冰棍兒,一邊把她和謝菲爾德的故事簡單地講了一遍。不知是她的文學功底太差,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這個故事幾分鐘就被她講完了,大意是她喜歡上謝菲爾德以后,一直想讓謝菲爾德也喜歡她,卻總是被他拒絕,后來雅各布離開了,她隨口撒了個小謊,他們居然就這樣在一起了。 安娜咬了一口冰棍兒,回頭看謝菲爾德,有些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我們的故事很曲折呢!” 謝菲爾德無奈地搖搖頭,用大拇指擦掉了她唇邊的糖水。 這時,冰淇淋店進來了一位顧客,那位顧客牽著一只尖耳朵、渾身長滿黑斑的藪貓,安娜的注意力立刻被藪貓吸引了。 她嚓嚓嚓地啃完了冰棍兒,舔干凈手上的糖水,雙眼盯著藪貓,對羅絲說:“總之,請放心吧,羅絲阿姨,是我先愛上他的,要貪圖也是我貪圖他的美貌。如果他欺負我,我肯定會打電話給你求助的,你不要多慮啦,我們是自由戀愛。”說完,她側頭望向謝菲爾德,小聲問道,“我可以去摸摸那只貓嗎?” “那是藪貓,最好不要摸?!币娝冻鼍趩实难凵瘢D了一下,“可以站在旁邊看看?!?/br> 安娜歡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響亮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跑去和藪貓的主人討近乎了。 羅絲眼神復雜地看著安娜的身影,這么明媚、可愛的女孩誰不喜歡呢?連她都抵抗不了安娜的魅力,更別說謝菲爾德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安娜先愛上的謝菲爾德。 好一會兒,她的視線才從安娜的身上收回,轉向謝菲爾德:“看在她那么喜歡你的份上,我暫時允許你和她在一起。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你厭倦了她,請不要直接拋棄她,不要讓她嘗到半點失戀的痛苦,打電話給我,我會繼續(xù)照顧和呵護她?!?/br>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傍晚。旁邊是一片深綠色的橡樹林,黃昏是逼近黑夜的時刻,顏色卻是如此溫暖,將蒼穹涂抹得猶如粉嫩的軟桃果rou。 謝菲爾德看著那片樹林,直到一輛貨車經過,棲息在樹梢的鳥兒被震向橙色的天空。 他說:“不用你提醒,我也會照顧好她的一生?!?/br> 羅絲剛想問他準備怎么照顧安娜的一生,卻突然被一陣悲哀擊中。 他們的感情就像黃昏,盡管珍貴、美麗、輝煌,卻比普通人的愛情要短暫太多,很快就會結束。 不管是謝菲爾德還是安娜,都無比地清楚,他們不可能像普通夫妻一樣共同走向死亡,卻還是堅持在一起。作為年長的那方,甚至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為妻子的以后做打算。 假如有一天,她也碰見了這樣的愛情,有勇氣和對方在一起嗎? 答案顯而易見。 想到這里,羅絲什么都不想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他們會在文字里永生。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甜景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娜女鵝mama養(yǎng)你 3個;小甜景、謝懟懟、interrise·s、喝奶茶嗎朋友、零零o的k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Tori 10瓶;煙花菩提樹、擱淺的魚、寒江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安娜最后還是偷偷摸了一下那只藪貓。 讓她驚喜的是, 這只大貓并沒有呲牙或躲閃,它懶洋洋地盯著安娜,濕潤的鼻尖一直在聳動, 半晌, 用頭頂了頂安娜的手背。 藪貓的主人揉了揉它的腦袋, 笑著說:“貓的頭上有很多氣味腺,只有碰見喜歡的人時,才會用頭蹭對方?!?/br> 揮別藪貓和藪貓主人以后,安娜回到了謝菲爾德的身邊。羅絲已經離開了, 她的冰淇淋還沒有被碰過, 安娜很自然地把吸管插上去, 咕嚕咕嚕地吸了起來:“羅絲阿姨有說什么嗎?” 謝菲爾德搖了搖頭,拿走了她的冰淇淋杯:“每周只能喝兩杯, 明天再喝?!?/br> 安娜一撅嘴,倒沒什么意見, 跟這老家伙在一起, 總得付出點兒代價, 比如限量的冰淇淋、樣式陳腐的上衣、超過膝蓋的裙子……被他管束著,她其實樂在其中。 她喜歡被人在乎的感覺,尤其這個在乎她的人還是她鐘情的人。 這時,她忽然感受到了夕陽的溫度,于是握著塑料椅子的扶手, 把椅子轉向公路對面的樹林,兩只腳無所事事地在地上挪來挪去。 她對黃昏沒有特別的感想,也沒有聯想到自己的愛情上,只是覺得這太陽——真大,真熱, 看著都晃眼。 “柏里斯,”想到羅絲的話,安娜學著那只藪貓,懶洋洋地瞇起眼睛,好奇地問道,“你真的不貪圖我的青春和美貌嗎?” 謝菲爾德側頭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貪圖么。” “不知道?!卑材认肓讼?,誠實地說道,“但——我好像真的是因為你的長相,才喜歡上你?!彼е≈割^,有些羞恥和赧然地說出了從前的經歷,“那天,我本來是去找你旁邊那個人的,但他長得太難看了,不僅禿頭還有些發(fā)福,而你——hon,”她得意又充滿柔情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