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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升高。凌遠(yuǎn)按住他的手:“長山?!?/br>顧長山居高臨下,非常不滿的看著凌遠(yuǎn)。“……門外好像還有人?!?/br>顧長山欣賞著凌遠(yuǎn)緋紅的臉:“那三個不算,修成了人性也不能算?!鳖欓L山正要給凌遠(yuǎn)繼續(xù)做心理建設(shè),門外的尖牙聽見了動靜高聲叫道:“爸,媽,你們起來沒!”顧長山眼睜睜的看著身下原本粉粉嫩嫩的凌遠(yuǎn)僵成了一塊石頭。第44章第四十四章曖昧的窸窣聲終于沒了,片刻后臥室門打開,顧長山看著尖牙跟蛇一樣的從門框上掛下來:“今天沒叫錯!”她一臉喜滋滋,甚至還有點邀功的意思,顧長山第一次深覺這千把年來的教育失敗。然而這個失敗品并沒有什么自覺,不但沒有還要雪上加霜,腦袋毫不客氣的越過顧長山的肩膀探進(jìn)門里看著凌遠(yuǎn):“娘親,這樣更親切有木有?”把臉塞到翅膀下面的田相思抖成了一個毛球。凌遠(yuǎn)上一輩子走時尖牙化形不過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如今尖牙看來是個芳華少女,內(nèi)里和那個羊角辮也實在沒有太大的差別。一個實在稱不上可愛的龍頭喜滋滋的搭上了他的肩頭,被迫喜當(dāng)媽的凌遠(yuǎn)無奈的給了她一個尷尬的笑容。還能怎么辦么,自己孵的,只能原諒啊。好在顧長山不是凌遠(yuǎn)這樣的沒原則,他一把拎起尖牙的龍頭,沒好氣的教訓(xùn)她:“第一,凌遠(yuǎn)是男的,第二,想清楚,再瞎叫喚抽你!”尖牙不覺得自己馬屁拍上馬腿,只認(rèn)為是顧長山雞蛋里挑骨頭難伺候,凌遠(yuǎn)都沒說什么偏偏是他挑三揀四。脾氣也上來的尖牙非常不客氣的順著顧長山的手將他一路纏了起來,這丫頭還不客氣的用了點勁,反正以她的經(jīng)驗顧長山勒不壞。顧長山由著尖牙鬧騰,沒想到這大逆不道的丫頭鬧上了癮,他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尖牙所包裹,只能感受到尖牙冰冷的體溫,眼前也盡是她黑色的龍鱗,隨著她一點點的收緊,鱗片間摩擦的刺啦聲充斥著鼓膜,讓人不由得便覺得不舒服。顧長山不想大好清晨就這么陪尖牙胡鬧,整個人忽然原地消失,原本裹粽子裹得玩性大起的尖牙忽然就失去了支撐,整條龍往下墜。然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她便止住了下墜的趨勢,倒不是她反應(yīng)快,而是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正好,既不會讓她摔到地上,也不會讓她覺得疼,自然是顧長山。她正要順勢再纏上去,顧長山另一只卻捏住了她的尾巴。她立刻意識到顧長山的打算,“別”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來,顧長山便將她利落的打了個結(jié),然后不知怎么的三兩下一繞,尖牙就成了個繡球。貓妖睡足了伸了個懶腰,按慣例貼著墻角溜進(jìn)了廚房。對臥室門口的熱鬧毫不關(guān)注,反正這個屋子里它誰都打不過,只求不要殃及池魚能安安穩(wěn)穩(wěn)吃飽肚子。它慣例拉開了冰箱門,挑了個聞起來挺不錯的紙袋咬了出來。正要大快朵頤,被團(tuán)成了球的尖牙就被顧長山扔了過來。顧長山本來沒想管這混吃等死的貓妖,然而沒想到它居然把自己買的城南老字號的鹵牛rou翻了出來,他便也難得學(xué)了回尖牙,不過腦子就將手里最趁手的東西丟了過去。原本頂多不過是貓妖被砸得抱頭鼠竄,貓妖也確實抱頭了,但在亂竄前它下意識沖著迎面而來的黑影揮了下爪子,可能最近的確是有些寸,那揮出去的爪子就這么好死不死,碰到了尖牙胸前的逆鱗。被碰到死xue的尖牙突然膨脹起來,身形急劇增大,梧桐架上的田相思飛一般的撲棱而去,顧長山雙手成結(jié),立刻做了一個結(jié)界,將尖牙與倒霉的貓妖一起封在了其中,總算是保住了小套間不至于被尖牙給拆了。只可憐了貓妖,原本不過是想吃個早飯,卻不想飛來橫禍,與一條失去了心智處于狂怒中的蛟龍關(guān)在了一起。一條被摸了逆鱗的蛟龍,即使是差著龍那么一截的蛟龍,其威力也真是蔚為可觀。加上又被堵在了結(jié)界里能躲的地方幾乎沒有,貓妖的情況簡直慘不忍睹,要不是有顧長山在結(jié)界外幫了它一把,幾乎要被尖牙撕碎。這場鬧劇直到臨近中午尖牙的怒氣放完才結(jié)束,覺得自己理虧的顧長山難得沒有教訓(xùn)尖牙一聲不吭的收拾了廚房,茍延殘喘的貓妖用最快的速度躥進(jìn)了柜子底下舔舐傷口,渾身乏力的尖牙占據(jù)了次臥的小床。等一切安頓好,站在柜子上田相思扇了扇翅膀:“凌遠(yuǎn)。”安排好尖牙,打算去廚房幫忙的凌遠(yuǎn)停下腳步看著它:“什么?”“我得去加班?!碧锵嗨伎粗鴱N房里忙碌的顧長山,似乎是在考慮著什么,然而終究還是說道,“你跟顧老板說一聲,我先去公司了,一會盡量早點回來?!?/br>凌遠(yuǎn)想起田相思住到這里來的目的:“需要我陪你一起么?”田相思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里今天兵荒馬亂的?!?/br>凌遠(yuǎn)想起來顧長山曾經(jīng)幫自己混了三天假期的事,沒有什么職業(yè)心的建議道:“恩,其實也不一定需要你去吧?”“確實是?!碧锵嗨疾挥傻美砹讼伦约旱挠鹈?,金色的喙梳理過紅色的羽毛,讓它思想一點點集中起來,“但我沒有朋友,也沒有族人,修為又總是一星半點沒什么長進(jìn),渾渾噩噩久了總覺得自己比起鳳凰好像更應(yīng)該做個人?!?/br>“既然是做人,做人不就是這樣么,忙忙碌碌的奔波生計?!彼归_翅膀,“不過我也不會去太久,我去把東西考在盤里,帶回來,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它沖著凌遠(yuǎn)眨了眨眼,腳下一蹬便從廚房的窗戶里滑了出去。其實正如凌遠(yuǎn)說的,并非一定要去,反正做點小手腳,并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大早上起來的這番鬧劇,讓田相思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她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呆了太久,既沒有同類也沒有族人,在時間永無止境的長河里徘徊,有時甚至?xí)挥浀米约浩鋵嵅⒉皇侨祟愡@件事。但經(jīng)過今天這番吵鬧,它突然意識到自己既不是人類,但好像也不是妖,起碼在小套間中自己是一個外來者。哪里都不是歸宿的感覺非常不好,同時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被喚醒,在心頭不斷的叫囂一切原來不應(yīng)該是這樣。有種巨大的失落在纏著它,它不得不趕緊從那個小屋里離開,好讓自己不會失去控制。等它到公司時,已經(jīng)是吃飯時間,大約是因為過節(jié)加班便沒人愿意吃外賣,都跑了出去,辦公室里一時只有她一個人。田相思打開抽屜,拿了U盤將圖紙拷貝進(jìn)去,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便決定拿著杯子去茶水間泡杯奶茶。作為一只嗜甜如命的鳳凰,心情灰暗時沒有比一杯奶茶更能讓她覺得舒心。挑了包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