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有些猶豫，怕是下面的訓(xùn)練不好過，但是心里的好勝心已經(jīng)被激起來，他不想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被人在后面說是被部隊退回來的。

李兵原本是不在意是否被退回地方，但是看著李兵答應(yīng)了付連長的條件，他自己也不甘示弱，他不能輸給向云飛，所以也答應(yīng)了。

“那好，機(jī)會給你們的，處分還是要有的，明天關(guān)一天的緊閉。各班把自己的兵帶回去，自己處理！”付連長說著跟著劉指導(dǎo)離開了。

“長青啊，這不合適吧！”一路上劉方圓還試圖改變付連長的注意。

“沒什么不合適的，那個向云飛，就是太蔫，沒半點血性，咱們連就這么一個撿了漏才得來的大學(xué)生，可不能就白費了。那個王猛也不錯。資料上說得過全國武術(shù)冠軍，算是個當(dāng)兵的好苗子。玉不琢不成器啊。”

“這倒是，但是一班，強(qiáng)度太大了，他們?nèi)胛檫€不到半個月呢。都是孩子，別再有個好歹的，一班那群牲口，別把人嚼吧了。”

“沒事，他們每天就半天跟著訓(xùn)練，還有半天聯(lián)系隊列，算是休息吧。”付連長老神按在，“比起鄧先那小子，他們算是綿羊了?！?/br>
“嘿嘿，可不是，那小子敢拿刀子對自己的班長。對了，我看王成那小子不對勁，怕是想回家?！?/br>
“這事你可要跟蘇軍提個醒。還有小李也太不靠譜，怎么把班帶成這個樣子，讓他多跟錢忠學(xué)學(xué)?！?/br>
“對，還有李兵。。。?！?/br>
連個人說著走遠(yuǎn)，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天擦黑了。

劉指導(dǎo)員和付連長走后，李季兩眼一抹黑，氣的嘴唇直哆嗦，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錢忠算是個局外人，也說不上人么，但是盯著幾個人的眼神就不那么好。

“行啊，訓(xùn)練的時候哭馬尿，上別人班來耍威風(fēng)?！比喟嚅L蘇軍看著王成就氣不打一處來。王成這個人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遇事就知道哭，跑個三公里，眼淚能流一缸，在付連長說把他們退回地方的時候他還真不想留下王成，這就是個禍害，以后肯定會拖他們班級的后退?！耙院竽阕约嚎粗k吧。”說完也沒說要帶走王成，自己就先走了。

“班長我錯了，對不去?！毕蛟骑w主動認(rèn)錯，在提士官的節(jié)骨眼上鬧出這種事，挺讓李季下不來臺的。這個小班長對他還算不錯。

“好，厲害！”李季伸伸手，沒打下去。

向云飛走到王成跟前，蹲下身體，仰著頭，“看什么看，抬腳啊。”

“好，好，你們幾個，明天一起關(guān)禁閉！看著戰(zhàn)友打架，置身事外看熱鬧，學(xué)做人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李季罵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錢忠尾隨。李季心里很難受，他知道自己那個提士官的名額肯定沒了。

“得先洗腳，福小滿，拿我暖瓶打點熱水?！甭愤^李兵的時候李兵重重哼了一聲，向云飛只把他看成空氣。李兵又要發(fā)作。被邊上的王猛和趙一攔了下來。

“我想回家。”王成坐在床邊，看著向云飛給他用針挑腳傷還沒破的水泡。

“你還小，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相信哥。咱們?nèi)齻€在一起，沒有什么事過不去的，你不想被人一輩子叫混混吧?！毕蛟骑w給王成上了藥，跟著福小滿去倒水，洗了手。在回寢室，拿了家里寄來的吃的分給福小滿和王成，“咱們都是男人，是個男人就不能被人說不行?！?/br>
“嗯。”福小滿嘴里嚼著干脆面，“我不做熊兵。就是當(dāng)個步兵，咱也做個好兵。”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蓖醭苫问幹⊥?，一塊塊吧干脆面丟進(jìn)嘴里，“這里太苦，我受不了，我想mama。我才十六呢?！?/br>
“你不是十七么，怎么又小一歲?！备ＰM驚奇的看著王成。

“我小時候我媽忙，沒時間管我就改了我的戶口讓我上了小學(xué)，后來當(dāng)兵有改了一歲，本來是要我去S市當(dāng)兵的，我媽和我舅舅再三跟我保證過沒這么累的，我看著電視上當(dāng)兵的挺帥的，才來的。”王成拍拍身上的渣子，“早知道這么累，我就不來當(dāng)兵了。”

“我把你們當(dāng)?shù)苄至?，在我向云飛的字典里就沒有不行兩個字，咱們不能被人瞧不起！”福小滿是全力響應(yīng)，向云飛看王成還有點猶豫，“等咱們當(dāng)上特種兵，穿了那身衣服回家，那才叫帥氣?！?/br>
王成想了想，電視上那些特種兵都特別的酷，想著這回不是他一個人，身邊還有福小滿和向云飛，也就點頭同意。

“還特種兵，做夢呢！”李兵嘲笑的看著他們?nèi)齻€人。向云飛再也沒說什么，他知道他選的路不會好走，連指導(dǎo)員都猶豫的口氣，希望未來的兩個半月還能留下半條命。

4、

關(guān)了禁閉，寫了檢查，向云飛和李兵他們的訓(xùn)練被安排在了偵察連一班。天蒙蒙亮，幾個人背著打好的背包，跟著劉指導(dǎo)員到cao場，他們安靜的站在隊列的最后面，然后開始早晨的負(fù)重越野十公里。

十二月份的J區(qū)土地已經(jīng)有了霜凍，黑暗中只有一邊的越野車散發(fā)的點點光亮。向云飛只覺得前方是吞噬所有的黑洞，那種感覺恐怖而且絕望。

“我不跑了。”最先出聲的是王成，三公里的徒手跑都受不住，何況這負(fù)重二十斤的越野十公里。

向云飛不說話，和福小滿拉著王成，放慢了節(jié)奏，他們跟不上前面的兵，要想堅持跑完十公里，只能調(diào)整自己的節(jié)奏。

李兵一伙同樣放慢了腳步，但是保持在向云飛的前面，就為保持這一點點的優(yōu)勢，他們的付出不比拖著王成的向云飛和福小滿少多少。

吉普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后面，天光逐漸大亮。向云飛一開始還能記得要拽緊王成，到后來他連自己都感覺不到了，像是在飄一樣，跟著越野車的后面飄回了cao場。

這時候飯點早過了，全cao場的新兵都停下來，看著飄飄忽忽進(jìn)了cao場的幾個人，有幸災(zāi)樂禍的，有同情的，有無所謂的。向云飛和李兵他們早就估計不到各種的眼光，他們勉強(qiáng)的站直了身子確定自己的存在。

越野車上的男人跳了下來，神色不滿，“十分鐘吃飯，然后到cao場集合。”向云飛一開始還看著離開的灰塵發(fā)呆，好一會兒拖著王成就往食堂的方向跑，他們只有十分鐘吃飯休息，必須儲存體力，迎接更未知的變態(tài)訓(xùn)練。

福小滿見了饅頭跟見了自己媽似得，含著淚一口咬下去一大半，王成哭的說什么都不肯訓(xùn)練了，李兵他們再也沒力氣和向云飛他們抬杠，都抓緊了時間吃飯。向云飛覺得身體到了極限，明明很餓，但是卻沒有胃口，是硬逼著自己吃了兩個大饅頭。

“王成，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樣，還有小滿，從現(xiàn)在起我向云飛把你當(dāng)兄弟。我們是男人，是漢子，就為這一口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