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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很愛炒作嗎?那為什么態(tài)度這么冷淡?難道自己還不如她那幾個緋聞對象?季大少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關(guān)注點已經(jīng)跑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懲罰環(huán)節(jié)過后,節(jié)目進(jìn)入最重要的一個部分——藝高人膽大。節(jié)目組事前會通知一部分嘉賓準(zhǔn)備才藝,其余的嘉賓將作為助演,按照節(jié)目臨時給出的人物設(shè)定配合演出。而葉檀和蘇年作為表演才藝的嘉賓,則需要自行尋找合適的時機(jī)插入表演,卻不能顯得突兀,難度著實不小。 此時,季云朗和劉然已經(jīng)換了一身長袍,剛一出場就引起場上觀眾一陣驚呼。原因無他,二人身上穿的正是劇中的戲服,節(jié)目組顯然是要在現(xiàn)場重現(xiàn)劇情啊。 季云朗和劉然正面對面手談,葉檀出場了,她穿著劇中出鏡率最高的藍(lán)色碎花襦裙,步子輕快,聲音清甜:“楊哥哥,”而后似乎才注意到還有另外的人在場,忙不好意思地看向劉然,小聲說:“柳軍師也在啊。” 劉然頷首配合她:“在和主上商議軍情?!?/br> “我知道戰(zhàn)事吃緊,但你們兩個主心骨也要注意身體,”葉檀嗔怪地說,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小案上,揭開蓋子便是一股糯米青草的香氣:“喏,我剛在后廚做的艾葉糕,還熱著呢,你們多少也吃一點吧?!?/br> 艾葉糕是他們家鄉(xiāng)最有名的糕點,每家每戶逢年過節(jié)都會做。眼下遠(yuǎn)離故土,瞧見這艾葉糕就格外有感觸。幾人邊吃邊聊起小時候的事,三言兩語就讓觀眾回想起劇中那段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 眼見氣氛差不多了,葉檀咬了咬唇,問道:“這是最后一戰(zhàn)了,很危險是不是?”她的眼圈慢慢紅了,“不能不去嗎?” “瑩瑩,不可任性?!奔驹评食谅曊f道,他望向遠(yuǎn)方,眼神堅毅:“開弓沒有回頭箭,從起兵第一日起,我就沒想過后退?!?/br> 聞言,葉檀別過臉去,強(qiáng)忍住眼淚:“既如此,在你們出征前,我想為你們高歌一曲,愿你們凱旋?!?/br> 她放下碗筷,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cè),紅唇輕啟,一曲傾瀉而出。她的歌聲清冽,卻擲地有聲,那是必勝的決心,因為楊家軍錚錚鐵骨,沒有一個孬種!現(xiàn)場的觀眾被她的歌聲感染,彈幕也是一片稱贊。 正在候場的蘇年見狀挑了挑眉,此時局勢對她極為不利,她方才拿到的提示卡片上寫著“裴晚決戰(zhàn)前一晚孤身深入敵營”,顯然是要讓她延續(xù)中的設(shè)定。 且不論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卻能突破重重守衛(wèi)這種完全不合理的槽點,就說她半夜去敵方主帥面前跳舞這cao作就夠sao了,只能讓人聯(lián)想到自薦枕席。 “蘇老師,該您上場了?!币慌缘男【帉?dǎo)已經(jīng)在提醒了,蘇年笑著朝她點點頭,緩步走向臺前。三個的演員已然在臺上形成了和諧的畫面,她貿(mào)然出場,又不得不跳一段舞,那么就只剩下一條路——創(chuàng)造戲劇沖突! 第3章 炮灰炒作女王的逆襲(三) “好美的歌聲,五郎,你這里可真熱鬧?!蔽匆娖淙耍嚷勂渎?。觀眾循聲望去,只見蘇年身著大紅的舞裙緩緩走來,她五官明艷,膚白勝雪,身段婀娜,即便討厭她的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有禍國殃民的本錢。 等等,五郎?季云朗挑了挑眉沒有出聲,他大概猜到蘇年要做什么了,只不過,她就篤定自己會配合? “柳軍師近來可好?”蘇年含笑看向劉然。 “在下一切尚可,只是不知堂堂大金朝的貴妃娘娘,突然造訪有何貴干?”劉然維持他“笑面軍師”的一貫作風(fēng),語氣溫和,神色卻暗含警惕,葉檀也不甘其后,左跨一步站到季云朗身側(cè),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見狀,蘇年掩口輕輕一笑:“不必如此警惕,我一介女流,孤身一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她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眼光有些留戀地從季云朗身上掠過,然后停留在葉檀身上。 “你就是瑩瑩姑娘吧?果然玉雪可愛,怪不得五郎去哪兒都帶著你,”她語氣克制而平靜,卻仍帶著一絲沒掩飾好的酸意,輕輕呢喃道:“我好羨慕你啊?!?/br> “羨慕我?我隨軍征戰(zhàn)幾次九死一生,你卻在皇宮之中縱情聲色,醉生夢死。若論享樂,我倒還真比不上你!” 葉檀馬上毫不留情地諷刺她,這個妖妃做盡了助紂為虐的事,卻還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真是厚顏無恥! 臺上其他的人沒注意,季云朗卻敏銳地察覺到,自打蘇年一上場,就牢牢地把控了劇情的發(fā)展,幾句話就極其自然地引導(dǎo)他人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演。 他早前聽經(jīng)紀(jì)人提起過蘇年,只說是個演戲的好苗子,但心思沒放在正道上。他也常在熱搜上看見她的名字,前面多半跟著哪個男明星。 演戲是很神圣的事,他排除萬難才說服家里進(jìn)了娛樂圈,所以就打心眼兒里反感這類不愛演戲只想著紅的人。 可是今天見到的蘇年,進(jìn)退有度,恬靜沉穩(wěn),而演技更是—— “縱情聲色,醉生夢死?”蘇年怔怔地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有些顫抖,連肩膀都塌了下去,像是不堪承受這樣的指責(zé),“亂世之中,身為一國公主,命運從來就不由我自己決定,所以我才羨慕你?!?/br> “五郎,那時你要我跟你走,但你可知,父王的十萬精兵就在城外埋伏,只等我赴約便要取你性命!” 蘇年眼角殷紅帶淚,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那日雨下得好大,我跪在宮門外求父王開恩,我盼你快走,又偷偷希望你晚點離開?!?/br> 她偏過頭去不欲多言,只是眼里的未盡之意,更引人遐思。 “休要胡言亂語蠱惑人心!”葉檀注意到季云朗的恍神,心中警鈴大作,“是你貪戀榮華富貴,如今見金朝氣數(shù)將盡,才又——” “為什么不告訴我?”季云朗打斷了葉檀的話,他已經(jīng)完全入戲了,仿佛看到自己在城外苦等一個永遠(yuǎn)不會來的女子,從天黑等到天明,從失望到絕望。他只看到自己被拋棄的憤怒,卻從未想過她的犧牲和煎熬。 若是當(dāng)年他知道真相,若是他能再等幾日,或許—— “說了又能如何,”一貫艷色逼人的一代妖妃此刻卻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她眨了眨眼,天真的樣子一如往昔,“五郎,你現(xiàn)在功成名就,又有美人在側(cè),我真為你高興?!碧K年說得很真摯,卻更叫人心疼,下面已經(jīng)有幾個小姑娘開始小聲地抽泣。 “我為你跳最后一支舞?!?/br> 悠揚的琴聲響起,正是主題歌的變奏曲,蘇年足尖輕點地面,瑩白如玉的素手婉轉(zhuǎn)流連,艷紅的裙裾隨著她幾個旋身翻飛,鬢邊的步搖也隨之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玉石相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