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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深海里浮游著各種大大小小,半透明的生物。“這是怎么回事,法師?”顧言舔了一下陶丘的耳朵。他的房間仿佛成了低等化獸的棲息地。“大概是我們從蟪蛄的蟲洞里出來的時候,一批化獸跟著涌進了這個空間。”陶丘接著說,“要不要我用驅蟲劑給你驅驅蟲?!?/br>話一出口,陶丘便意識到不妥當,瞄了顧言一眼。但顧言微微笑著,“好的?!?/br>“算了。不用管它們,一會兒自己就會散了?!疤涨鹫f。“有件事,看來我要對你說清楚。”陶丘瞅著他。“你所有的生活,工作我都不會干涉,你也不用因為有我的存在,有任何的顧及。你我之間,除了我們之間的關系發(fā)生了變化,一切都是照舊的。”陶丘瞅著他,“我們的關系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話一出口,陶丘便隱約覺得自己問了多余的話,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傻。果然,顧言已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認為呢?如果還不清楚,要不要我再用身體告訴你一遍?!?/br>“不用。我知道了?!疤涨痫w快地說。但顧言似乎并沒打算放過他,嘴唇落了上去。一條魚像是從水中躍出來一樣,在顧言眼前一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千真萬確,那條魚只有一半身體,如同被人沿著脊背一刀劈開,眼睛也只有一只。“那是什么化獸?”顧言盯著這半只魚,問。化獸的種類繁多,并分布在不同的空間,縱然同為獸類,他知道的甚至沒有陶丘多。“圖譜上的學名叫比目鰈,它們一出生,見風便分為雌雄,各自生長,等到發(fā)情期,再合而為一,產卵生子。它還有個名字叫王余。這還緣于一個傳說,說是越王吃魚的時候,只吃了一半,把另一半扔到了水里,便變成了這條魚?!?/br>“如果雌雄兩只到了發(fā)情期,沒有遇到呢?”顧言想了想問。“忍著,等下一次發(fā)情期。他們的發(fā)情周期也短,一個月一次?!碧涨鹫f。“你挺清楚的嘛?!鳖櫻圆粺o欽佩地說。“有一次,我被這東西附過體。剛好它又在發(fā)情期?!碧涨鹫f。“那是什么感覺?”顧言的語氣大有深意。陶丘忽然有些遲疑。有一次他為了解決一只鰈的生理問題,給它找另一半,便把它封在自己的眼里,恰值它發(fā)情期。當時那種感覺,全身被一種異樣的波動支配著,全身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處于興奮狀況,如同吃了一劑致幻的□□。事實上,在化獸師支配化獸的歷史中,曾有過一段時期,把鰈封在身體里當催情之物使用。顧言頗有興趣地注視著陶丘的表情。如果沒理解錯,陶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那時你也忍著?”顧言輕聲地問他。陶丘點點頭,臉有點紅。那時他不過少年,那次經歷無異于對他進行了一次性啟萌。“以后不用忍著了?!鳖櫻园阉Я似饋怼?/br>雖然兩人在床上扎騰了很晚,第二天,顧言終于去上了班。現(xiàn)在工作對于顧言而言,又有了新的意義。如果以前,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家族,現(xiàn)在卻為了自己。他與陶丘的未來。他要給陶丘營造一個現(xiàn)世安穩(wěn)的環(huán)境。看到顧言要去工作,陶丘才意識到自己已將面臨失業(yè)。雖然沒有工種歧視,但顧言已無法忍受陶丘去摸除他之外的人的身體,更何況,那個地方,還與那個潛在的情敵冰虎有關。在顧言的心里,他對冰虎依然是耿耿于懷的。說服陶丘辭退云間閣的工作,為了安撫他,顧言便承諾給他再找份工作。雖然在心里他覺得上不上班對陶丘毫無意義,他現(xiàn)在只想把他時時刻刻留在身邊,但又怕cao之過及,反而會適得其反,便暫時先把陶丘穩(wěn)住。而工作的內容他心里已有了個大概,周天那里的倉庫管理員似乎挺適合陶丘。周天的倉庫都是入手的古玩古書,陶丘想來比較感興趣,而且事不是太多,他與周天又熟,遲到早退的,他與陶丘約個會,也不是問題。同時,顧言提出了讓陶丘從冰虎那里搬出來,與自己住在一起。雖然陶丘心疼那半年房租,但他心里也默認了自己與顧言的關系。既然是愛人,當然是應該住在一起的。這樣一意識,陶丘便有些臉紅心跳。原來戀愛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妙。其實他也并沒什么東西要搬,充其量,只是向冰虎告?zhèn)€別,感謝一下他的收留之恩。只是如果冰虎知道自己與顧言同居后,伶牙俐齒的他,不知會說出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話。這想一想,陶丘便沒敢去給冰虎打電話。想再晚幾天,去找他。但并沒等他找到冰虎,冰虎已先一步找到他。因為顧言幾天都沒有上班,以致于文件堆積成山,諸多事事務必沒有處理,于是晚上留在公司與大伙一起加班。他給陶丘叫了送餐服務,并讓他先吃,他會盡早回來。然后又囑咐了一句,等他回來再睡。陶丘果然聽話地吃完飯,看電視。其實他是有些困倦的。他被蟪蛄消耗了巨大的能力,雖然現(xiàn)在身體恢復了,但在蟲洞里迷失時,精神與時間的紊亂依然沒有調節(jié)過來。從蟲洞回出后,兩個初墮情網的人,總是無法節(jié)制各自的欲望,過度放縱,現(xiàn)在,后遺癥出現(xiàn)了,就是不過9點,陶丘又呵欠連天了。但顧言說了,等他回來。陶丘心里有點異樣的感覺。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從沒有過在屋里等一個人的經驗。帶著一點焦灼,期待,還有興奮。甚至有點坐立不安。等到十點,陶丘估計顧言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便去浴室沖了個澡,又在浴缸里放了水,躺了進去。以后,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F(xiàn)在他再看這個房間,是怎么看怎么都透著喜歡與親切。陶丘自己沒覺得,他的臉上一直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他靠枕在浴缸的沿上,腦子里全部都裝的是他與顧言的七七八八。不可否則,我們的化獸師陶丘法師,在這段感情中,表現(xiàn)得如同一個初墮愛河的高中生。但就在他閉上眼睛的這一刻,浴室地上的積水開始慢慢變形,輾轉蜿蜒,在地上扭動,如同活物般,慢慢地爬上了浴缸,并順著缸沿,溜進了水里。浴缸的水一瞬間如同被注入生命一樣,顫微微地晃動,蹭著陶丘的皮膚,有些麻酥酥的。但這種酥麻與日常的感覺并不一樣,像是一根羽毛在撓陶丘的心臟。明明在水里,陶丘卻有些出汗的感覺。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至少有兩次,它在陶丘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