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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且還能讓他一直修煉到魔帝都還沒有爆體而亡。”齊師伸手,捻起蘭絕心調(diào)了一半的香料,在鼻下輕嗅,道:“不過本性相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修為越高,羅剎血越強勢,溫潤的百草仙越是避讓,本來選其中一個也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是那羅剎子倒是貪心,居然想要兩個都不放,自然只能選擇比較兇險的方法了?!?/br>“兇險的方法?死一次?”蘭絕心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但是卻更加不能理解。“就是死一次,畢竟那百草仙血脈是羅剎子的母親留給他的,所謂的血脈,不過就是一種骨rou相連的感情罷了。秦雨辰和束儒墨為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當羅剎子被殺,那一瞬間百草仙的血脈就算再溫潤忍讓也不會再束手旁觀,而羅剎血也會收斂,在那一刻兩種血脈才會真正融合?!饼R師語氣中難掩驚嘆,道:“秦雨辰是百草仙當中最純正的一脈,以她的血脈,不過是心臟被開了一個小洞,要治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羅剎子昏迷至今,應(yīng)該是兩種血脈融合之后,他的身體反而有些不習(xí)慣吧?”齊師的話一頓,緩緩地深吸一口氣然后吐出,道:“不過這也都是說說而已,像是他這樣的體質(zhì)從仙魔界出現(xiàn)開始就很罕見,能夠成功也真的是非常匪夷所思了?!?/br>“你到底是誰?”蘭絕心眉頭微微蹙起,調(diào)香的手卻還在優(yōu)雅地將竹簽上的粉末精準地彈落在一個個紙包當中。“我是誰真的很重要?”齊師斜著眼瞥了蘭絕心一眼,后者調(diào)香的手法猶如舞蹈一般優(yōu)雅,無論看多少次都會為之驚嘆。“很重要,你之前費盡心機讓幽冥一族東山再起,現(xiàn)在卻又放任我們做些破滅他們的行為……你太矛盾了。”蘭絕心地指尖燃起火焰,點燃了一份香薰,清淡的香味飄散在院子里,卻又不會越出院墻。淡雅香味讓人心中舒爽,甚至讓人想起了春日暖暖的陽光。“我復(fù)興幽冥一族也非我所愿,不過是被迫履行一個約定罷了?!饼R師自嘲地開口,道:“你可聽說過天道證誓?”“自然是聽過?!碧m絕心眉頭微蹙,似乎對自己調(diào)配出來的香料還有些不滿意,又取出了一些淡黃色的細細結(jié)晶,“天道證誓,是最為嚴厲的賭咒。一旦定下,天道為證,若是違背,必遭天譴?!碧熳l,那可不是天劫能比的,若是遇到天劫還能活,遇到天譴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你是仙尊、魔尊甚至是天尊,都躲不過天譴。龍肅的爪子,只能管得住天劫。“沒錯。當年我渡劫失敗,附身在界珠之上,被幽冥老祖尋得。為求活命,我和他定下誓約,天道為證。他不傷我性命,給我軀體奪舍,舉族上下奉我為貴賓;而我要把那枚界珠給幽冥老祖,同時答應(yīng)他,幫他做一件事?!饼R師回憶起過去,道:“幽冥一族被滅族之時,他讓我救下族內(nèi)最有潛力的幾個族人,然后伺機讓幽冥一族復(fù)興。既然是天道證誓,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去做,畢竟……我可不想死?!?/br>說到這里時,齊師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自言自語道:“但是在那鬼修之前,我應(yīng)該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看來果然是在人間界過了太久忘記了嗎?”蘭絕心心中的矛盾解開了,的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齊師前后行為的矛盾。只要讓幽冥一族復(fù)興之后,他再想做什么,就不受那天道證誓的約束了。他思索一會兒,道:“那你為何總是盯著我?你明知我不是幽冥一族的轉(zhuǎn)世,只是用那丹藥裝出一身黑骨而已?!?/br>“因為你很罕見具有資質(zhì),和我當年一樣的資質(zhì)?!饼R師的手撐在桌上,雙眼盯著蘭絕心。“你到底是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沒猜出來嗎?我自認還是很有名的?!饼R師的語氣難得調(diào)皮了起來,道:“畢竟我差一步就是第一個魔尊,雖然是個鬼修……”“鬼修!”蘭絕心一驚,猛地起身卻差點撞到了石桌。論起鬼修,那可真的是很有名!史上第一鬼修,卻因為渡劫失敗而死的鬼修師文軒。無極魔宗兩任宗主的界珠都是流傳至他手,真是一個想讓人不知道都很難的人。“我本來就沒有軀體,對于生魂鬼物反而比對人要親近一些,雖然說修練到了九階魔帝,但是卻一直找不到能傳衣缽弟子?!饼R師……或者說是師文軒嘆了一口氣,道:“但是你不同,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察覺到了,你和我有一樣的資質(zhì)。”“所以你才一直纏著我嗎?”蘭絕心忍不住嘴角一抽,因為太多事情撞在一起,結(jié)果讓他們都誤會了。“是啊……”齊師也罕見的笑了起來,突然臉色又變了變,露出一絲恍然。“怎么了?”蘭絕心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問道。“原來如此……”齊師低聲自語,聲音低的就連蘭絕心也只能聽個大概,“怪不得……糟了,那個老頭子會氣死的……”而此時,房中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毆打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被揍了一拳。齊師有些驚訝,正打算去看看,卻被蘭絕心拉住。“別理他們,讓他們單獨呆一會兒?!碧m絕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都是男人,動手也是很正常的?!?/br>而房中,風絕情剛剛醒過來沒多久,甚至因為突然增高的修為而感到有些迷惑。“絕情!你還好吧?”凌軒仿佛突然接上電源的電器一樣,突然精神起來,雙手扶著風絕情的肩膀,擔心地看著他胸口的繃帶。“我……”風絕情還有些頭暈,不過卻沒什么不好的,或者說修為一下子提高了,兩大血脈終于融合了讓他感覺好的不得了。閉上眼讓自己清醒一下,風絕情輕輕搖頭,道:“我沒事?!?/br>“是嗎?沒事就好?!绷柢幩闪艘豢跉猓缓缶従徟郎洗?,低下頭讓垂下的劉海擋住他的表情。“那你給我咬緊牙關(guān)?!绷柢幧亻_口,而風絕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狠狠地一拳砸在臉上。他冷峻的側(cè)臉馬上多了紅色的拳頭印,而他本人也被打得發(fā)懵,愕然地看著凌軒。“你這個混蛋!那時候居然敢給我用定身符啊?你、你……”凌軒氣得說不出話來,牙齒咬的嘎吱作響,而微咸的液體落下,落在風絕情的臉上。他愕然,呆呆地伸出手輕輕觸摸凌軒的臉,感到了指尖的濕意。“別做這種魂淡是啊,就算是要死,也不許你比我早死……”凌軒的肩膀顫抖,俯下身將額頭抵在風絕情的胸口,看起來脆弱的讓人心痛。不大的房間里回蕩著壓抑的啜泣聲,清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拂動虎紋斑蘭的葉子發(fā)出漱漱的聲音。風絕情心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