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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了蘭絕心和白忘意還壓著修為,就只剩下唐無壽和寧忘我沒修煉到時候了。現(xiàn)在看看,總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苗寒壓下心中那一點傷感,快步往丹房走去。……劍宗,也儼然一副重傷過后尚未恢復(fù)的樣子。喀卡斯沙海一戰(zhàn),劍宗損失慘重,卻也去除了宗內(nèi)糟粕。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還有些狼狽,可是若能恢復(fù)過來,便會比以前更為強(qiáng)盛。但凡事都有例外,積極重建的劍宗,卻也有頹喪的人。兩個穿著水墨花紋長袍的劍宗弟子走過,說說笑笑,沒有察覺到迎面走來那頹喪的身影。兩個人的肩膀撞了一下,新入門的劍宗弟子眉頭一皺,看到干凈的白衣沾染了臟污,便轉(zhuǎn)過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恍若未見,只是搖晃一下,依然像是鬼魂一般沒有絲毫氣息,拖著步子離開。那一身的酒味,刺鼻無比。“那人……”其中一人頓時想要爆發(fā),雖然他是剛剛?cè)腴T,但是身份卻也不低。這個人看起來邋邋遢遢,撞了人去連道歉都不會嗎?“好了!”另一人馬上拉住他,勸道:“能在這里的身份都不低,這人說不定是什么大前輩。前輩有些怪癖不也正常嗎?還是不要惹禍上身啊。”“可是你看他那副樣子,連一點氣息都沒有,怎么會是宗內(nèi)前輩?”“好了好了,你我都是合體期的修者,可是卻無法察覺他的氣息,你覺得他修為如何?”那人一愣,頓時回過神來,臉色微白。而就在這時,京瓊從空中落下,見到兩個人,便徑直開口,問道;“你們二人,可有人見到一……一……”她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形容詞,想了許久,說道:“特殊的人走過?”“特殊?”兩個劍宗弟子對視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京瓊的地位崇高,左思右想剛剛也只有那個醉漢算是特殊的人,便指了個方向。京瓊當(dāng)即御劍離開,這時才終于有人醒悟。“九節(jié)龍骨劍!那是七劍帝京瓊!”他驚呼,然后連忙捂住嘴巴。另一人也驚訝,沒想到這個凜然女子居然就是劍宗修為最高的修者之一,慶幸自己沒有做出什么失禮的行為。隨即一想,會讓京瓊都這么著緊的那個醉漢,身份……豈不是也十分尊貴?頓時背后白毛汗一出,訥訥說不出話來。“清揚哥!清揚哥!”京瓊在偌大的鑄劍宮中尋找,時值寒冬,地上落著厚厚的雪,縱然是他們,也會感到陣陣發(fā)冷。她在雪地和松柏之間尋找著人,突然聽到啪沙的聲音,積壓在松枝上雪落了下來。京瓊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望向那邊,才看到那幾乎被雪掩埋的人。“清揚哥!”她連忙跑過去,把人從雪堆里挖出來。“你怎么在這里?不運功會生病的。”京瓊給葉清揚灌輸法力,感受到他的身體溫暖了起來,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從那日之后,整整十年,葉清揚再也沒有用過法力,身體早就已經(jīng)糟的一塌糊涂。京瓊看著他這么頹廢下去,都覺得心痛。“我……沒事?!比~清揚笑了,自暴自棄地笑了,“不用管我,就算我死了也不要管我?!?/br>“這怎么可能???清揚哥!你還要頹廢到什么時候?人死不能復(fù)生!又不是你的錯……”“就是我的錯!”葉清揚揮開了京瓊的手,吼道,“就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凌軒……說不定還不會死……”“那是心魔,而且……就算你沒出手,凌軒不還是會死在那血妖尊手里?你……沒必要這么自責(zé)?!本┉傘等唬恢涝趺撮_口,只能說出這種十年里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陳詞濫調(diào)。“我的心魔就是我,我和心魔……本來就是一人?!比~清揚搖頭,抬起臟兮兮的袖子擋住臉,躺在雪地之中。“縱然把一切責(zé)任都推給心魔又如何?”葉清揚嗤笑,自嘲道:“凌軒已經(jīng)死了,而我……把劍刺進(jìn)了他的胸口?!?/br>京瓊呆站在那里,心中明白。這已經(jīng)是葉清揚最大的心魔,絕對過不了的心魔。親手殺了心愛之人,若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京瓊不敢想下去,只能站在那里,道:“那……清揚哥也不要睡在這里,回宮吧?我?guī)慊厝???/br>葉清揚又開始迷路了,迷路的厲害,走兩步路就會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讓他一個人,連回宮都做不到。葉清揚笑了,抬起手擋住了眼睛,眼角卻有淚水滑下。“迷路也沒用了。”他自言自語,道:“再怎么迷路……我也找不到他了?!?/br>京瓊心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當(dāng)年那個恣意灑脫的伽蘭劍帝竟然變成這副模樣……她強(qiáng)忍著淚水,扶著葉清揚起身。她身形雖然嬌小,卻能輕松把葉清揚拉起來。送他回宮吧,在外面……會病的更重。……而在靠近北邊的位置,有一個繁華的城鎮(zhèn)名為射日城,因為原來有過一個厲害的門派射日門而得名。時代變遷,射日門已經(jīng)消失,但是這個城鎮(zhèn)卻日漸繁華了起來。而近年來,在這個城鎮(zhèn)里,多出了一個傳說。一個名為羅剎門的小宗門,在這射日城,建立了起來。第四十七章唯一希望北方荒漠深處,凰白衣端著一杯安神茶走進(jìn)房間,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他手中的托盤落地,茶杯茶壺落了一地,碎裂后熱水飛濺,可是凰白衣不在意,只是撲到凌英身邊,看著他右手小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他所有的血都被尸海竹吸收,縱然傷的這么重也不會流血。他垂著頭,憔悴的眼眸看著傷口,卻仿佛一點疼都感覺不到一樣,左手握著小刀,在凰白衣面前刺進(jìn)了自己的右臂,劃出深深的傷口。“血!你、你干什么?”凰白衣連忙搶走凌英手中的刀。這幾年看起來好了很多,但是凌英的憔悴誰都看得出來。深居簡出,本來就慘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膚,現(xiàn)在卻更是白得嚇人。“若是心情不好的話,我們?nèi)⑷撕貌缓??幾千幾萬都行!我陪你!”凰白衣握著凌英的手,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臉,“怎么樣都好,千萬不要傷害自己。”“不痛啊?!绷栌⒌吐暷剜?,呆呆地看著完全不會流血的傷口,眼眶漸漸濕潤。他抬起手捂住臉,道:“大人流了好多血,大人……一定很痛。就這點傷,這點痛怎么能和大人的相比?還不夠……把刀給我!”凰白衣用力抱著凌英,阻止他的動作。他對凌軒恨到了極限,為什么那個男人就算死了,還會讓凌英變成這個樣子?也幸好凌英還能允許他近身,他往口中含了藥效最強(qiáng)的安神丹,吻住凌英冰冷的雙唇,將安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