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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事情了,江戶川亂步他們家的附近曾經(jīng)有一個秘密實驗基地,然而除了能聽到特殊聲音的花凜以外誰也找不到。 花凜無意中闖入那里,和里面一個黑發(fā)的小孩子交上了朋友。 從那天開始,她就經(jīng)常趁亂步不注意溜出去,偷偷跑進那個基地,然后弄得滿身是傷的回來。 “都是他在利用你,”亂步綠眸森冷,不悅地說,“你和他認識沒多久就學會了偷東西。” 他們的父親是刑警,就算對花凜再怎么疏忽,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觸這種技能。 “……”花凜已經(jīng)不記得從前給太宰偷螃蟹的事了,她心說不可能,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是跟著太宰,小時候的自己說不定真能干出來這種事。 亂步凝眉望著花凜,看到她無法否認的神情,煩躁地跺了跺腳。 他在花凜面前走來走去,忽地腳步頓住,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一樣,他把手伸到上衣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張照片。 花凜把照片接過來,“這是?” 老舊泛黃的照片上,圓臉的小女孩和一個消瘦的男孩子并肩站在一起,女孩笑容燦爛,男孩望著鏡頭的神情卻帶著不情愿,臉上硬生生擠出來的一絲笑容,任誰看了都覺得非常勉強。 花凜依稀能從男孩子身上看到些太宰治的影子,可小時候的他眼神遠遠沒有現(xiàn)在那么明亮,反而陰郁得嚇人。 看到她眼里的訝異,亂步說:“現(xiàn)在你明白了?你和他的過去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br> 亂步對太宰治最大的不滿便來源于此。 僅僅只是看照片上他就知道,太宰太過孤獨和絕望,這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根本無法回應花凜的示好,亂步也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meimei不斷付出卻得不到回報。 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阻止花凜去找太宰,可花凜還是去了,每次回來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著傷,一次又一次的,太宰從來沒有叫停,從來沒有說過讓她不要再去了。 那時候亂步就忍不住想,太宰到底是把花凜當成了新奇的玩具,還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緊握住不放的救贖?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花凜都有可能因為太靠近太宰而被拉入深淵。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亂步的心里郁氣就開始迅速飆升,讓他恨不得立即返回去再把太宰狠狠揍一頓。 亂步的臉色越來越可怕了,臉上孩子氣的惱火也漸漸被森冷的怒意取代。 花凜握住他的手,小聲辯解:“其實,太宰沒有你想的那么糟……” “就算不喜歡,他還是陪我拍了照片……” “你小時候就是這么說的!” “那時候我以為你只是因為沒有什么朋友才會那么在意他?!眮y步大聲叫道,“可是現(xiàn)在你身邊都有這么多的人了,你還是這樣!” 他氣咻咻地質問:“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我沒有!”花凜剛降溫的臉色又開始熱氣升騰。 亂步瞪著她:“剛才你為什么不反抗?” 花凜臉更紅了:“我我我是嚇、嚇到了!” 她以前連朋友都沒有幾個,更別提被人告白了,而且太宰的態(tài)度還那么強勢,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 亂步對她的回答很不滿,又問:“他親你了嗎?” “沒有!”花凜頭頂都快冒煙了。 亂步松了口氣,而后又鼓起腮幫子:“就算沒親也不行!!” 他雙手按住花凜的肩膀,生氣地說:“趕緊把剛才的事忘掉!太宰治只是在利用你的弱點,知道你很珍惜和他之間的友誼,不會輕易拒絕他,所以——” 花凜隱約覺得太宰不是那么卑鄙的人,亂步對他偏見實在太大了,根本不知道在這之前,太宰看到她要給中也回信,以為他們要去約會……也許太宰只是在吃醋而已。 吃醋這個詞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花凜心跳不由得快了少許,亂步看到她的表情,綠眸微微瞇起。 花凜頓時覺得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看穿了,紅著臉胡亂點頭:“知道啦?!?/br> 亂步撅起嘴,看了她好一會兒,低聲嘟囔道:“你要是真想找人交往……我覺得上次遇到的那個帽子君更好?!?/br> “中、中也嗎?”花凜臉更紅了,“我和他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之前都是把中也當成神明對待的,雖然……把心目中的神明拉下神壇變成凡人,好像很帶感的樣子,但是…… 在沒有見過中也真人之前,中也已經(jīng)陪花凜度過了無數(shù)個夜晚,他的心是那么的溫柔、強大,每一次和他見面,花凜都能獲得無限勇氣和鼓舞,讓她在失去重要記憶的情況下還能快樂的生活。 花凜一直對中也很憧憬,聽到他隱晦的告白也很開心,可是……若是沒有同等分量的感情去回應他,花凜覺得自己根本不配答應中也的追求。 原本打算答應和中也見面,然后跟他說清楚的…… 花凜垂下頭,手在口袋里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太宰那里。 “有東西掉了?”亂步問。 花凜苦惱地說:“我的手機……” 她沒有說在太宰那里,以免亂步又跑回去把太宰打一頓,然而亂步洞察力驚人,看到她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 亂步扭頭就走:“我去幫你拿回來!” 他的背影都透著殺氣騰騰的感覺,然而在新開的偵探社里轉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太宰治的身影。 他又跑進地下賭場,在幽暗的燈光下,勉強辨認出了酒柜上的小黑貓。 酒柜直達頭頂?shù)奶旎ò?,太宰喵趴在最上面的一格,平時要拿到這上面的酒,就連身量極高的日本號都要搬高腳凳過來才行。 亂步在太宰喵下面轉了轉,手突然在臺上用力一拍,擲地有聲地道:“我搬過來??!” 臺另一頭被灌了酒、醉得不省人事的壓切長谷部嚇得坐了起來。 亂步的手在臺上拍得有點發(fā)麻,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收攏到披風里遮住,對酒柜上方的貓貓說:“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br> “有我在,你別想靠近我meimei!” 太宰喵眨巴兩下眼睛,果斷轉身背對亂步,尾巴還囂張地甩了起來。 亂步忍住對他罵臟話的沖動,氣沖沖地回去收拾東西了。 花凜等他走了,才對太宰喵說:“手機還給我?!?/br> “喵?”太宰喵晃了晃腦袋,仗著自己在高處,有恃無恐地裝起傻來。 “……”花凜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不給,我現(xiàn)在就去找中也?!?/br> 懶洋洋趴在酒柜上的太宰喵立馬支起身體,鳶色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花凜,花凜面無表情地回視。 幾秒種后,太宰喵見花凜當真沒有改主意的想法,只好可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