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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念給青樓姑娘爭了臉面,讓她與有榮焉,親自下令,將清歡曾住的屋子空出來,留作春滿樓的招牌景點,只供人觀賞,不許人入住。 而沈念曾經(jīng)用的梳子,也供在供桌上,供人瞻仰。 一時間,京都所有青樓的姑娘,都希望跳槽到春滿樓。實在進不來的,也要塞些銀錢,來摸摸沈念的梳子,清歡睡過的床…… 就盼著沾到些福氣,哪天也被這樣癡情的恩客贖回家…… 接待恩客的時候,分外真誠熱情。 沈念和清歡,嫣然成了眾青樓女子的偶像。 沈念曾經(jīng)設(shè)計的發(fā)飾,妝面,舞蹈,人人爭相效仿。春滿樓的李mama,瞅準(zhǔn)時機,將這些刊印成書,一時間,市面上的貴婦都爭相購買。 當(dāng)然這是后話,自是不提。 *** 晚間,劉福親自來了綠蕪院,說是少爺派了人來接她出府。 阿古換了一件鵝黃上襦,月白色曳地長裙,腰帶將腰肢掐的極細(xì)。 對鏡在眉心細(xì)細(xì)描了一朵怒放的紅梅,又配上一對石榴紅餌珰,晃在天鵝頸見,頭上插一株雕海棠花玉簪。 飛馳的馬車漸漸停穩(wěn),云舒撩起車簾,見了盛裝的阿古,呼吸一滯。 她如宛在白瓷碗底的紅色錦鯉。 又如琺瑯釉上的絕色侍女圖。 更像開在冰雪之上的簇簇紅梅。 阿古盈盈一笑,將手放進看癡了的云舒手中。 云舒被這明艷的笑容晃的回神,將阿古牽下馬車。 阿古下車,抬頭,便見著,懸在二柱金絲楠木匾額上的“沈府”二字。 阿古疑惑的看向云舒。 云舒笑著在她掌心,放上一張契書,柔聲道,“我給你贖回來了?!?/br> 阿古打開,上面如今已是沈念的名字,粲然一笑。 云舒牽著阿古的手,急切往府里走,重溫兩人的童年趣事。 隨著沈府大門的打開,曾經(jīng)熟悉的畫面一一傳來。 兩人在通往沈之航書房的廊下停住,云舒指著通往后院的岔道,閉眼回憶道,“還記得嗎?每次我來府中,總是能湊巧在這遇到你?!?/br> 阿古腦中閃過一個天真的少女,每每拿個團扇遮住臉,裝作在這里偶遇云舒,乘她不被,透過團扇,偷偷看兩眼云舒。 每回被云舒抓住,兩人目光相交,她便羞紅了臉跑開。 這是自幼守著規(guī)矩的沈念,在閨閣時做的最出格的事。 院子里的涼亭,是兒時兩人玩過家家的地方,阿古走到背光一角,傾身撥開被花草擋住的地方,那行字還在。 是沈念剛學(xué)會寫字時偷偷刻的,歪歪斜斜的刻著,“我要嫁給云舒哥哥?!?/br> 云舒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忽的又拉著阿古跑起來,最終在一顆海棠樹下停下。 “我把女兒紅拿回來了,又新添了三壇,重新埋了進去,岳父沒能做的,我給你補上,我們今晚飲一壇如何?”云舒轉(zhuǎn)頭問阿古,眼里的柔情,比天邊的落日還暖。 “嗯?!卑⒐判廊稽c頭。 云舒俯身,也不用鏟子,用手將土撥開。 兩人背靠背坐在海棠樹下,喝著女兒紅,憶著童年的往事,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樣近,又像是上一輩子那樣遙遠(yuǎn)。 天邊落日漸漸隱去,月兒悄悄爬上柳梢頭。 那樹,那酒,那花,那月依舊,其人不存。 阿古不勝酒力,睡在云舒懷中。 云舒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她微蹙的眉撫平,一遍遍呢喃道,“若是當(dāng)年我沒有誤會你多好……” 這淡淡的疏離,淺淺的憂傷,到底要怎么消。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and收藏 第18章 一條迸跳的魚 沈昭那日在冰水中凍壞了,迷迷糊糊燒了三天,云舒雖不喜他,卻仍記著自己為人夫的責(zé)任,每日下朝都來看上一眼。 這日府醫(yī)又來給她看診,她總算能掀開了眼皮。 老大夫診了半天脈,摸了胡須,擰眉道,“夫人已無大礙,再吃上幾副藥便可痊愈?!?/br> 沈昭是個精明人,最會看人臉色,當(dāng)即冷了臉,帶著一絲威嚴(yán)道,“老大夫也是府中慣用的醫(yī)者,何故要用這般淺顯的謊言來誆騙我呢?” 她掀開紗賬,目露精光道,“大夫,您就和我說實話吧,我受得住?!?/br> 老大夫怕她受不了,本是好意隱瞞,見如此,便直白說出,“夫人身子受寒氣損傷嚴(yán)中,以后怕是于子嗣上會艱難一些?!?/br> 磨難害人也鍛煉人,沈昭受過鐲子那非人的折磨之后,沉穩(wěn)不少。 此刻聽見這是個女人都受不了的消息,竟也沒有生出怒氣,平靜的接受了,在心里謀劃一番,必要時,抬個丫鬟去母留子,也是個路子。 淡淡吩咐道,“勞煩大夫了,只是此事,還是莫與旁人說的好。” 為醫(yī)者,最忌透露患者隱私,老大夫當(dāng)即便應(yīng)下,又坐到一旁小幾上,開藥方。 沈昭頹廢的靠在引枕上發(fā)愣,半晌,忽的想起云舒手臂上的傷,隨口問道,“我夫君手臂上的傷,你可去看過了?” 老大夫恰寫好藥方,放下小楷毛筆道,“少爺受傷了?并未曾尋過我。若需要,老夫便去給少爺看上一看?!?/br> 沈昭擰眉,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思索一番道,“罷了,本就是輕傷,應(yīng)該也結(jié)痂了,不勞您了吧?!?/br> 老大夫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道,“若是有摔傷,這個可一用,不必留疤?!?/br> “不是擦傷,”沈昭搖頭,“是刀……” 不對,云舒是書生,怎么會有刀傷? 沈昭腦中忽的躥出了一些疑問,腦子里快速分析起來。 成親那晚還沒有,第三日便有了,中間只回過一趟門,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為什么要瞞著? 她一定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隨后壓下心中想法,對大夫道,“那便謝過大夫了?!?/br> 大夫一走,沈昭便將畫眉喚進屋中,問她汀蘭苑這幾日可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畫眉暗暗叫苦,您個鐵公雞,文銀一兩沒賞過下人,居然妄圖打探汀蘭苑! 那邊從成婚次日,到三日前成平妻,下人拿賞銀拿到手都軟了,綠蕪院的丫鬟婆子恨不得都找門路調(diào)去汀蘭苑,你讓我上哪給你打聽去? 自己為什么要被她選中座貼身丫鬟? 貌似還是個隨時會犯瘋病的瘋子! 畫眉壓著不滿,思考一番道,“沒什么不同呀,二夫人照舊每日正常作息,閑時逛逛園子?!?/br> “不對,肯定有不尋常之處?!鄙蛘训皖^思索折磨,沈念自打成婚之后邪門的很,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 “你把從成婚之日開始,汀蘭苑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講一遍。”沈昭吩咐道。 畫眉竹筒倒豆子一般講起汀蘭苑各種瑣事,講到綠蘿洗元帕之時,沈昭腦中豁然開朗。 那晚她曾求云舒一起到床榻上,他卻仍在水中碰她,自己也沒有落紅元帕,汀蘭苑也沒有,云舒手臂有傷。 沈念有問題! 這發(fā)現(xiàn),讓她欣喜若狂,好像抓住了敵人的把柄一般。 沈昭嘴角擒著陰鷙得意的笑,一掃這幾日的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