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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摔下,道,“好歹你也是上過學的,怎么茶藝這般差?” “還不如我身邊的丫鬟呢?!?/br> 沈昭一噎,被嘲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臉色便有些冷,垂著頭不說話。 云氏多年的窮鬼熬成富婆,架子十足的大,見沈昭敢給自己這婆婆甩臉子,怒了。 有些人,不把她遮羞布扯下來,還真以為自己真是個純潔高尚完美無瑕的才女! 扯起沈昭身上的外裳,“瞧瞧,”咋舌道,“不說這上好的織錦緞面,得二兩銀子一匹,光這通身的玫瑰蓮花暗紋,便得繡娘繡上一個月才能得這一件,便是你沈家沒敗落,原也沒奢侈到這份上?!?/br> 沈昭臉上閃過羞赧,她此生有兩大痛腳,一是沈念去青樓梳頭,讓她在身份上低人一等。二是沈家敗落,讓自己吃穿低人一等。 這云氏,好好的提這個做什么? 云氏哂笑一聲,繼續(xù)往沈昭的痛腳上踩,“說來也巧,那日我去沈家的路上,在巷子口,好像模糊聽見有人說,‘王二,你若真是對我有意,明日便去我家,向我母親提親。’我原沒做多想。” “直到那日沈煦的話,我才解了惑,不知你若是嫁了那賣魚的,可還穿得起這樣的衣裳?住得起這樣的房子?用得起這樣多的奴仆?” 沈昭壓下慌亂裝傻道,“母親說笑了,我與那王二從未說過話。我原還好奇,他為何來我家提親,如今卻是明白了,想來是被與之幽會的姑娘家里拒了親事,才隨意來我家求取,好在我娘也沒應?!?/br> 云氏不在意沈昭的抵賴,道,“我原想不通,沈念好歹也是親家的親生女兒,自小也是被疼愛著長大,出事之后,又一己承擔了養(yǎng)家重任,寧自己衣著樸素,粗茶淡飯,也敬著親家,當母親的怎么就能想出,讓大女兒淪入賤籍為妾?” “還要讓我這個婆婆提出來?”云舒冷哼一聲繼續(xù)道,“你哪是讓我做這惡人?分明是把舒兒也算計進去了?!?/br> “你一開始便知曉,能動搖沈念決心的,只有舒兒。你分明是讓她以為,讓她做妾是云舒的意思?!?/br> 沈昭心里閃過不屑,這事是她謀算不假,怎么云氏將自己說的這般無辜?明明是她三番兩次先暗示了母親,自己才順勢推了一把,這會子,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沈昭繼續(xù)裝傻道,“這中間還有這些事嗎?想來是jiejie去青樓梳頭,給娘親臉上抹了黑,娘親小小懲戒一番吧。至于您說的謀算jiejie,我真的不知,更不知娘親對jiejie成見這般深。?!?/br> 話都說到這份上,沈昭還是裝傻,云氏更瞧不上抵死不認的沈昭。 就人品這方面來說,她跟沈念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便也歇了跟沈昭兜圈子的心思,直白道,“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明知被算計,仍然答應你娘親嗎?” “這,我實在是不知,想來母親必有為難之處?!鄙蛘褤u頭道。 “我看不上沈念,不是因為她去青樓梳頭,名聲有損,”云氏端正坐姿,漫不經心道,“是因為她心軟,愚孝?!?/br> 眼皮一掀,閃過狠厲,“不知道有些親人是累贅,該斷得斷?!?/br> 沈昭聽的心一驚,至此,她終于明白,云氏為什么忽然變臉。 微思量一下,試探道,“今日有娘家鄰舍來看望我,那婆子粗鄙,怕擾了娘清凈,便沒稟報母親,是兒媳的不是?!?/br> 云氏見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心下寬了些,又一語雙關道,“如今雖說府中寬裕,只是云家到底家底單薄,經不住那打秋風的無底洞成日來惦記,既是粗鄙之人,你好歹也是一府主母,也不是那泥腿子隨意便可見的,往后只管讓門房打發(fā)了便是?!?/br> “兒媳省的了。”沈昭乖巧恭敬道。 說了這會子話,云氏也累了,揶揄道,“你若是一人睡害怕,不若跟我去福瑞園睡?” 沈昭馬屁拍的更響道,“得母親指點,這會子心中明朗,便也不怕了,母親cao勞了一日,怎敢再勞駕您,兒媳還是不叨擾了?!?/br> “朝中諸事繁瑣,舒兒本就疲累,后院之事,莫再給他添煩憂,他愛去哪房便去哪房,那沈念是個軟弱的,也不會與你爭,更不是你的對手,你也別太黑了,到底是你親姐?!?/br> 自己兒子的心意,她還是知曉的,否則,她哪里又想和云家結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京都有多少高門閨女,哪輪到她沈昭? 雖然云氏自己也不干凈,可她再錯,云舒也是她親兒子,不會拿她如何。 沈昭有些氣悶,這簡直是被云氏攥個地雷在手里,只得愈加恭敬。 “若有下次,我能讓舒兒娶你,也能讓她休你。”云氏又恐嚇道。 這話不可為不重。 沈昭心下緊了一分,乖覺的扶云氏起身,不顧寒風,直將人送至院外,才哆嗦著回屋內。 *** 汀蘭院內,云舒經沈昭這么一鬧,也沒那么急切了,回到房中,先是和阿古喝了合巹酒,又讓她吃了生餃子。 阿古疑惑的說了句,“生的?” 云舒哈哈大笑,將人壓在身下。 粉荷玉璧撩人醉,金-針刺-破桃花蕊。 阿古沒有痛感,只有歡愉,玩到高興時,想起冊子上的姿-勢,一個翻身,反把云舒壓到身下。 云舒一懵,不禁愣住,進而不可思議。 饒是他沒有經驗,也知道,沒有女人初-次能這么…… 饒是他之前有心里準備,此刻心頭仍是閃過一絲失落。 他想開口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確已經…… 又何必徒惹她難堪? 心里別扭了一會,身體那極-致的愉悅傳來,漸漸便也淡了。 事畢以后,云舒先把阿古支去凈房,割破胳膊,淋在帕子上,后打開門,將綠蘿叫進了房內。 將元帕交給綠蘿,問道,“你知道怎么處理嗎?” 綠蘿見了元帕,先是詫異,她出自青樓,對這東西太熟悉不過,這顏色乍看是一樣的,實際比落紅暗了些。 轉頭,瞥見了云舒手臂的血痕,立刻明白了。 沈念是天然沒有落紅。 這類人雖然極少,偏巧沈念就是。 倒霉的是她又出入過青樓,她能認得出,保不齊那驗元帕的嬤嬤也認得出,這要是傳出去,沈念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立刻收進手中,對疊起來,道,“少爺放心,我必定處理妥當?!?/br> 綠蘿將元帕拿在手中招搖,一路上很多丫鬟婆子見了,都有些臉紅,然后打了水,親自洗了。 二等丫鬟畫娟不解道,“這帕子不是得交到老太太身邊的李嬤嬤處檢查嗎?” 綠蘿慌忙道,“檢查這個做什么?少爺都親自驗了身子了,還能有假?這官員府邸規(guī)矩就是多,哎呀!這可怎么辦,已經浸在水中了,我給姨娘惹麻煩了?!币欢迥_,“算了,我明日端著著盆去吧?!?/br> 畫娟雖然綠蘿有點怪,可又說不出,畢竟若是元帕真有問題,少爺能不知道? 最后得出了結論,綠蘿是個不知府中規(guī)矩的,難怪都說念姨娘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