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小侯爺也不能袖手旁觀,親自找小皇上,被裴家老爺子擋駕,碰了一鼻子灰,轉(zhuǎn)頭便求到了老爹那些親朋故舊門上,結(jié)果只得到了一番教訓(xùn)勉勵,大意是小侯爺如今無職無權(quán),人微言輕,要想給裴素脫罪,得讓天子,包括天子背后那些人,覺得小侯爺很重要很重要才行。怎么才能很重要很重要?自然是重掌軍權(quán),為國效力。小侯爺氣得直樂,道:“領(lǐng)兵打仗又不是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等我立了功回來,裴素墳上的草怕已有一人高?!?/br>“我等無力為他脫罪,但僅僅保住一命還是做得到的,只是裴小公子免不了要吃些苦頭。薛將軍在前線戰(zhàn)事正緊,小侯爺若抓緊時間趕過去,過幾年載譽而歸,再求皇上赦免個把人,皇上怎么會拒絕?”小侯爺冷笑道:“莫以為這些年你們做的事情我全不曉得,京里折騰,京外折騰,盡拿我當(dāng)猴耍。今日我便把話挑明了,甭管當(dāng)年我爹是不是冤死,我都不會查,定要給他們留個干凈名聲。說我不孝我也認(rèn)了,當(dāng)年的案,我絕不會去翻,那個位子,我絕不會去爭。人各有命,我鄭英便不是當(dāng)皇帝的命,你們想要,只管自己奪去,再不要打著為我爹報仇的名義,推著我做那些事。裴素與此事全無干系,你們莫要牽扯他進來,我曉得這事必然是你們做的手腳,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我不追究,只要替我保住他,我便繼續(xù)裝傻,任你們鬧去,若不肯……”他抽出佩刀,一刀斬在桌角上,狠道,“我便去找皇上自首,大家要死一起死?!?/br>這些年在京里韜光養(yǎng)晦,竟讓大家都忘了小侯爺也曾是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殺伐果斷的將軍。話說到這種份上,已經(jīng)無可轉(zhuǎn)圜,小侯爺?shù)牧鑵栕尡娙擞质菄@服又是嘆息,不愧是老侯爺?shù)膬鹤?,又聰明又有魄力,只可惜太在乎老侯爺名聲,分明稍微使使勁,那個位子便唾手可得,小侯爺竟能視大位如糞土,實在是,實在是,不愧是老侯爺?shù)膬鹤印?/br>有句話大家都藏在心里,小侯爺既然是明白人,傀儡這種活兒,便絕不會做。裴素的判決很快便下來了,免官,流放惠州。萬里迢迢,煙瘴之地,此生一去,只怕便再也見不到了。無論裴家,還是那些人,都要借此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干系。判決一下,不等小侯爺親自去天牢里探望,已傳出裴素自盡的消息。非一般的干脆利落,服毒,自縊,雙料自殺。裴家人收尸入殮,小侯爺半夜摸進靈堂,打開棺材瞅了瞅,裴素面色蒼白地躺在棺材里,眼睛緊閉,眼角似乎還帶著一滴淚。小侯爺忽然心中一動,竟伸出手擦去了那滴眼淚。裴素的臉頰觸手冰涼,肌膚已有些僵硬,面色發(fā)烏,脖頸處有深深的勒痕,眼角眉梢都是nongnong的死氣,再也不復(fù)原先的風(fēng)情。他竟然真的死了。小侯爺凝神盯著尸身脖頸處的勒痕,陷入了沉思。第9章第九章jian夫第九章jian夫江寧郡升州府有一家新開沒幾年的書肆,只經(jīng)營諸家經(jīng)典,范文墨卷,規(guī)模不大,不過店主應(yīng)當(dāng)是個飽學(xué)之士,選的文章均親手點評,字字珠璣,切中要害,頗受士子追捧,因此在本地頗有名氣。經(jīng)常有士子上門自薦求評,店主也甚少推拒,據(jù)見過的人講,店主是個俊秀公子,言辭清雅卻總有幾分揮之不去的疏離,頗有世家風(fēng)范,隱逸一般的人物。這樣的書肆,小侯爺平日里是絕不會光顧的。春宮秘本以外的所有書本子,他看了都頭痛。不過此番來到升州府,小侯爺安頓好的第一件事,卻是去了這家書肆。不過不是白天去,而是半夜。月黑風(fēng)高夜,一身特別標(biāo)準(zhǔn)的打劫裝備,摸進了書肆后院,結(jié)果摸了個空,所有屋子都翻了個遍,只找到看門老翁一個。捉住瑟瑟發(fā)抖的老翁逼問,老翁牙缺舌顫地說了半天,才說明白店主晚上壓根不住在書肆。也是,并沒有甚么規(guī)定要求店主必須住在店里,是小侯爺自己想當(dāng)然了。小侯爺郁悶,可是再問店主家住哪里,老翁便一問三不知了。這個難不倒小侯爺,升州府人口雖多,因是多年承平之地,府里的人口檔案還是很全的,把府庫里的檔案連箱子借出來,幾十號人守著一通翻,輕輕松松就翻到了那個店主幾年前來升州府定居的記錄。身貌體征對得上,時間也對得上,再查查現(xiàn)住址,拿小紙條抄下來,小侯爺當(dāng)晚便興高采烈撲過去了。這樣堂而皇之jian上門,一般人都會誓死反抗,偏偏店主就不是一般人,聽清楚小侯爺?shù)穆曇糁?,店主便默不作聲地從了,一番蜜里調(diào)油,直是□□。事畢掌燈,小侯爺燈下看美人,美人眉眼如水墨氤氳,眼角微紅,忍不住越看越愛,緊緊摟住道:“心肝,這些年,可想死我了?!?/br>“你怎曉得我未死?”小侯爺笑道:“你的模樣我何等熟悉,就算死了,也不能變得那樣厲害,何況你找來那具尸身破綻太多,最顯眼的脖頸上的勒痕連血淤都不做上一做,一眼便看出來啦。只是你既要假死脫開是非,我也只好遂你的意,不聲不響罷了?!?/br>“既如此,又為甚現(xiàn)在找過來?”小侯爺將guntang的身子緊緊貼過去道:“原想就這么分了,免得麻煩,可是這幾年來不知怎的,心里總是你,別人都不成,想的我心癢難耐,實在熬不住,便來尋你了。”裴素默然片刻,問道:“此番多久再走?”小侯爺手緊了一緊,道:“這回不走了。再也不走了。經(jīng)過這些年我總算明白,你的好,誰也比不上,那些腌臜事我再也不想管啦,就守著你,咱倆過一輩子,如何?”裴素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的性子我最清楚,要留就留下罷,幾時要走,也隨你?!?/br>小侯爺猛搖頭,道:“你信我,這回再也不走了。我相好很多,肯為我做事的部屬故舊也有的是,可是只你一個,肯不聲不響為我去死……”“是假死?!迸崴卮驍嗨?。“假死也是死,就這么離開自己的家族,離開故鄉(xiāng),在這么個小城市隱居……”“升州府并不小,比房州還大那么一點點?!迸崴卦俅未驍?。小侯爺尷尬笑笑,揉揉鼻子繼續(xù)深情:“當(dāng)年你除了假死,原本還有其他的路,只要你將盟書的事情說出來,我爹原先那些手下和我都得死……”“盟書上有我的名字,說出來,我也脫不了干系?!?/br>小侯爺終于說不下去,索性一把抱住裴素惡狠狠親下去,親得自己都頭暈眼花,才松開手,道:“總之,和旁人只是jian得快活,和你在一起,我心里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