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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敘敘舊?!?/br> 說罷,威廉三世還將一枚硬幣扔到桌上,這是要弗朗西斯.沃爾辛厄姆找卡文迪什爵士拿錢收買某些人的意思。 “考慮到凱瑟琳.德.美第奇的性別和外國人身份,她就是手握著小國王,也不會那么快掌握權力?!蓖婪治龅溃骸凹构艉兔赡饰鞴魩资甑恼钨Y源可不是凱瑟琳.德.美第奇一個隱形王后所能媲美的,更別提吉斯公爵的弟弟還是法蘭西的樞機主教?!?/br> 威廉三世想到法蘭西歷史上的太陽王路易十四,在年輕時受到兩任樞機主教制約的經(jīng)歷,覺得有必要對吉斯家族加強戒備:“等凱瑟琳.德.美第奇接觸權力后,才會發(fā)現(xiàn)吉斯家族的能量之巨大,以及多么討人厭?!?/br> “也許凱瑟琳.德.美第奇會尋求蒙莫朗西公爵的幫助?!焙材韧鹾蠓治龅溃骸拔乙部梢詫懶艅裾f波旁家的孔代親王暫時與凱瑟琳.德.美第奇結盟?!?/br> 雖然胡安娜王后是堅定的加爾文教徒,并且因為童年經(jīng)歷而對天主教徒懷有很深的怨恨,但是她更清楚國家的發(fā)展也離不開溫和派的天主教徒,所以英格蘭也不可能在與天主教徒完全隔絕的情況下,在海的那一邊獨自美麗。 “這確實是法蘭西的加爾文教徒們努力發(fā)展的好時機?!蓖莱烈鞯溃骸凹构羰遣豢赡芟蚣訝栁慕掏绞竞玫?,畢竟他的弟弟是法蘭西的樞機主教,所以他還得顧慮西班牙國王和羅馬教廷的意思。” “你可以讓孔代親王試著接觸一下凱瑟琳.德.美第奇?!蓖烙浀脷v史上的黑太后為了達成目的,可是能屈能伸到與異教徒握手言和。 相較之下,吉斯公爵可是偏執(zhí)到底地要殺光法蘭西內的所有新教徒。 “這樣一來,凱瑟琳.德.美第奇和孔代親王一派,蒙莫朗西公爵和安德烈元帥抱團,然后吉斯兄弟又自成一派?!焙材韧鹾笠灰环治龅溃骸斑@種三足鼎立的權力結構也能讓法蘭西暫時沒機會來找我們的麻煩?!?/br> “她就是來找麻煩,我們也不怕?!蓖篮V定道:“你且等著吧!等奧地利的安娜公主嫁入法蘭西,這對婆媳可是有的鬧騰?!?/br>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手握國王的前任王后,對上出生于哈布斯堡家族的現(xiàn)任王后…… 凱瑟琳.德.美第奇可沒法像胡安娜王后對待瑪麗.斯圖亞特那樣,對待這個自幼就受到全家寵愛的高貴公主。 甚至這二人的交鋒,也會間接影響到科西莫一世和奧地利大公的聯(lián)盟。 那才是威廉三世最樂意看到的情況。 ………………我是分割線………… “你大老遠地跑到我這兒來,就不怕王后陛下又被你氣暈過去?”米開朗基羅從腳手架上一刺溜地爬了下來,身手敏捷地完全不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這個信奉少食多餐,每天至少要工作八小時的意大利老頭,最近成了這個區(qū)域里的中老人年偶像,經(jīng)常有人來向他請教長壽的秘訣。 紀堯姆毫無形象地盤坐在角落里,看著米開朗基羅正在創(chuàng)作的壁畫,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母親在婚禮結束后就會帶著亞歷山大回比利時,所以對我的出格舉動也頂多是訓斥幾句,根本不會進行嚴厲處罰?!?/br> “是嗎?那你可真是遇上了一位仁慈的母親。”米開朗基羅手腳麻利地調配著價值千金的顏料,越活越回去道:“我小時候可沒機會遇見這么開明的父親?!?/br> 年紀一大把的藝術家最近總是回憶起童年的經(jīng)歷,看著紀堯姆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羨慕嫉妒恨:“我那時是用撿來的炭筆在壁爐邊偷著畫畫,有好幾次被我的父親捉了個現(xiàn)行,然后一頓毒打?!?/br> 米開朗基羅比了個狠狠抽|打的手勢,干枯的手背上用力到青筋暴起:“我跟他抗拒了七八年才有機會進入多梅尼科.吉蘭達伊奧的工作室,然后在那里受了好幾年的氣,才有機會見到達芬奇那老混蛋。” 每次提到達芬奇,米開朗基羅似乎都年輕了幾歲,就連空氣里也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那老混蛋是劃時代的天才。” 米開朗基羅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在紀堯姆面前無法違背本心地說他比達芬奇更出色:“如果要在我,達芬奇,提香,還有拉斐爾中,選一位十五世紀的藝術領頭羊,那么達芬奇是無可爭論的第一。” “如果那老混蛋能活到我這把年紀,估計連飛行器都能被他制造出來?!?/br> 第209章 第 209 章(捉蟲) “所以你到底是喜歡達芬奇還是討厭他?”紀堯姆更加困惑道:“討厭一個人不該是你這種反應啊!” “幼稚!難道人的感情就只能分喜惡嗎?這種簡單的二元對立思想到底是誰教給你的?”米開朗基羅吹胡子瞪眼道:“我欣賞達芬奇的實力跟我討厭他的為人有矛盾嗎?我告訴你, 要是一般人,那還不配我去嫌棄?!?/br> 說罷, 米開朗基羅還揉了揉紀堯姆的頭發(fā),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顏料有多難洗,以及宮廷女仆們在看見紀堯姆頭上的顏料后,會有多抓狂。 “那我是你看得起的人嗎?”絲毫不在意米開朗基羅動作的紀堯姆傻笑道:“畢竟你也挺嫌棄我的。” 面對紀堯姆的提問,米開朗基羅居然愣了一下,然后一臉認真道:“以你的才華和名氣,原本是不配跟我高談闊論的。” “……這么狠毒嗎?” “不過看在你有個好爹的份上,還是勉強認可你吧!”米開朗基羅挨著紀堯姆坐下,看著自己畫了五分之一的穹頂壁畫,隨口問道:“很漂亮吧!” 紀堯姆靠著米開朗基羅的肩膀,兩人像是父子般依偎在一起:“這是十二主神宴會圖?我以為你會畫?!?/br> “哼!有什么好畫的。”提起自己前半生最重要的作品, 米開朗基羅居然一臉不屑道:“完美的人設只存在于虛無而又可悲的幻想中,而這恰恰是人類最自卑的體現(xiàn)。” 米開朗基羅看著穹頂上丑態(tài)盡出的十二主神, 意味深長道:“神的原型不過是想盡力遮丑的人類,而正視自己的殘缺,恰恰是人類最勇敢, 最值得贊美的行為。” “那你是能正視缺點的人嗎?”紀堯姆看著米開朗基羅因為干架而被打歪的鼻子,句句插刀道:“你總不會在畫里展示人性, 然后在生活中繼續(xù)欺騙自己吧!” 米開朗基羅被紀堯姆問得渾身一僵, 隨即郁悶道:“我會在個人傳記里公開自己的缺點, 然后由后人去評價我這一生的對與錯?!?/br> 說罷,米開朗基羅又恢復了他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 語氣里也帶了一絲絲的不屑道:“只希望后世能出幾個讓我看得上眼的天才, 不然被一群庸人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