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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 牽著威廉三世的瓊安下意識地躲到父親身后,眼神里雖然沒有怯意,但是也絕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去觸胡安娜王后的眉頭。 來不及給小主人通風報信的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在被紀堯姆責備和被王后懲罰間,十分果斷地選擇了前者,然后在心里跟小主人說了句抱歉:“約克公爵一大早就去了米開朗基羅先生的畫廊,所以不到天黑前,是不會回來的?!?/br> “這樣??!那我也去看看那小子有沒有受到藝術(shù)的熏陶,然后創(chuàng)造出驚人的作品。”胡安娜王后臉色如常地對威廉三世說道:“麻煩陛下和瓊安在這兒休息一下,我親自去把紀堯姆接來?!?/br> 面對強忍怒意的胡安娜王后,威廉三世終究是保持沉默地和瓊安等候在莊園內(nèi),直到胡安娜王后帶著垂頭喪氣的紀堯姆回來。 已經(jīng)是個半大小伙子的紀堯姆,跟里士滿公爵的最大相似之處,就是兩人都很怕胡安娜王后。 或者說,威廉三世的三個孩子,都很怕他們的母親。 蓋因胡安娜王后總是要求嚴格,面容更嚴格的那個,所以即便是最歡脫的紀堯姆,也不敢在胡安娜王后的面前,有任何的失禮之處。 而眼下的紀堯姆跟打了霜的茄子也沒什么兩樣。 胡安娜王后本就氣在頭上,所以無意間瞥見兒子的慫樣后,更是有種想將紀堯姆回爐重造的沖動。 明明里士滿公爵從小就是個不讓人cao心的孩子,而比紀堯姆小三歲的瓊安,也是極為地乖巧懂事。 怎么到了繼承父親名字的紀堯姆(全名威廉.恩里克.都鐸,昵稱的紀堯姆是“威廉”的法語發(fā)音)這兒,就橫豎不著調(diào),愣是看不出父母的半分風采。 威廉三世將次子的樣子看在眼里,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出“不要讓爺爺奶奶帶孩子”的結(jié)論。 因為紀堯姆懂事前,都是由已經(jīng)過世的恩里克二世進行撫養(yǎng)。 那時的恩里克二世正值喪妻之痛和疾病之苦,再加上他心疼紀堯姆一生都會屈居于里士滿公爵之下,所以下意識地縱容了這個很少跟父母相處的次孫。不僅將自己和昂古萊姆的瑪格麗特的私人財產(chǎn),都以遺囑的形式轉(zhuǎn)贈給了紀堯姆,更是在胡安娜王后想要教育紀堯姆時,為孫子說了幾句軟話,讓紀堯姆僥幸躲過了母親的責罰。 本來嘛!胡安娜王后看在父親的份上,再加上紀堯姆不必承擔王室的大部分責任,所以對次子的教育盡可能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結(jié)果就養(yǎng)出了紀堯姆過于灑脫,甚至是不拘禮節(jié)的性格。 這讓胡安娜王后怎么不為之生氣? “不行,我得讓紀堯姆回倫敦接受更為嚴格的教育?!北淮巫託獾降暮材韧鹾笞屓藢M身顏料的紀堯姆帶下去洗澡,整個人喝了大半杯薄荷茶,才緩過氣道:“再這么下去,誰會猜到剛才的‘畫家學徒’,居然是英格蘭的王子?這簡直是太荒謬,太無禮了?!?/br> 威廉三世給胡安娜王后順了順氣,覺得現(xiàn)在最好別替次子求情,否則胡安娜王后更難放過紀堯姆。 第191章 第 191 章 因為被次子的作風給震住的緣故, 胡安娜王后和威廉三世干脆在紀堯姆生活的酒莊里住上一晚,順便考察一下這個沒有被多加約束的次子,到底是怎么長歪的。 “紀堯姆, 等我們把瓊安送去威爾士后, 你跟我回倫敦,在圣詹姆斯宮里接受教育?!蓖盹垥r的胡安娜王后看著收拾整齊的紀堯姆,終于覺得這糟心孩子順眼了些, 于是在紀堯姆食不甘味的情況下,給了次子一個晴天霹靂。 被母親嚇掉了手中面包的紀堯姆, 還以為他的懲罰只是被胡安娜王后訓一頓, 然后多加點功課。 可誰料胡安娜王后居然要將他帶回十步一個“鐵面人”, 五步一個禮儀教師的圣詹姆斯宮,紀堯姆便覺得人生灰暗了不下十倍,就連他最愛的烤雞翅,都無法安慰小王子的破碎心情。 威廉三世倒是覺得紀堯姆這樣也沒什么, 畢竟次子能在外人面前保持最基本禮儀, 然后屁股不歪, 別動不動就破產(chǎn)。威廉三世便不會對紀堯姆的個人愛好有太大的意見。 畢竟搞藝術(shù)總比亂搞男女關系,或是給家里人搞事,要來的更安穩(wěn)一些。 至于紀堯姆婚后會不會對里士滿公爵形成壓力……威廉三世雖然知道小兒子的未婚妻是未來的法蘭西王后, 但是考慮到英法兩國的關系,以及法蘭西對于的維護性。威廉三世并不認為紀堯姆,或是紀堯姆和瑪戈公主的兒子,有可能繼承法蘭西王位。 同時一個繼承權(quán)不靠前的外國公主, 也在能一定程度上, 避免紀堯姆受到妻子的挑唆, 跟里士滿公爵爭奪王位。 一想到這兒, 老父親心思的威廉三世便為自己的糟心兒子開口說了幾句:“紀堯姆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我記得恩里克二世和昂古萊姆的瑪格麗特就曾贊助過不少藝術(shù)家,如果紀堯姆能繼承他們的事業(yè),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胡安娜王后停下進食的動作,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威廉三世,用空氣告訴自己的丈夫,何為“不管事的人就少說話”。 威廉三世心虛地舔了下嘴唇,決定不跟妻子去杠兒女的教育問題。 畢竟夫婦二人的分工合作,就是威廉三世拍板國家大事,而人際交往和子女教育問題,都是由胡安娜王后全權(quán)負責。 紀堯姆原以為父親能為自己作主,可是胡安娜王后只是跟威廉三世對視了一眼,被紀堯姆寄予厚望的國王父親,便沒有再替次子說任何的好話。 無奈之下,紀堯姆只能開啟自救之路。 “按照慣例,國王的子女都是在青少年期才回到倫敦,如果母親您現(xiàn)在就將我?guī)Щ厝ィ瑒e人會怎么想?” 紀堯姆只是希望古板的胡安娜王后,能夠在規(guī)則和教育的進退兩難中,自然而然地選擇前者。 但是這話擱在胡安娜王后的耳里,便有另一層意思。 如果讓紀堯姆回到倫敦,那么就無可避免地會引起人們對于繼承權(quán)的另外猜測。 雖然胡安娜王后和威廉三世都已經(jīng)決定讓長子繼承夫妻二人的全部領地,但是這事又不是被所有人都承認的。 哪怕是被阿拉貢的斐迪南,以及卡斯蒂利亞議會指定為繼承人的查理五世,還不是在登基之初,對那些想要他弟弟繼承卡斯蒂利亞王位的人千防萬防,擔驚受怕到卡斯蒂利亞的胡安娜女王去世,才真真正正地放下心來。 胡安娜王后和威廉三世一樣,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為了王位而自相殘殺。 半天都沒等到母親回應的紀堯姆,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于是求助地看向威廉三世,希望父親能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