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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圓回說錯的話。 直到匆匆趕來的凱瑟琳.德.美第奇,猶如分開紅海的摩西般降臨于此,那位貴婦才避免了被人繼續(xù)審視的尷尬境遇。 “都散開吧!”凱瑟琳.德.美第奇掃了眼這群純屬湊熱鬧的貴婦,心煩意亂道:“黛西,請這些夫人們去附近野餐,我想跟英格蘭的王后好好聊聊?!?/br> “是?!眲P瑟琳.德.美第奇帶來的隨從們立刻為兩位王后清出場子。 那些看不起凱瑟琳.德.美第奇的貴婦雖然心存不滿,但也沒有膽子在兩國會談的場合自取其辱。 所以凱瑟琳.德.美第奇反倒是真正享受了一把王后的待遇,以至于她坐下后,對著胡安娜王后自嘲道:“她們還是第一次表現得像是我的臣民?!?/br> 面對容色憔悴的凱瑟琳.德.美第奇,胡安娜王后反而生出了幾分可憐之情,但還是不動聲色道:“法蘭西宮廷里的規(guī)章制度,早就被我的舅舅破壞得一干二凈,所以法蘭西宮廷里只有國王,沒有王后?!?/br> 雖然這話說的很打臉,但是凱瑟琳.德.美第奇卻并不在意。 遮掩眾所周知的事實,只會讓自己顯得越發(fā)地卑微。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凱瑟琳.德.美第奇就要低人一頭,或是任由胡安娜王后掌控會談的步調:“也許你有一日不會表現得像今天這樣輕描淡寫,但是親愛的胡安娜,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像無知的麻雀一樣,攻擊來,攻擊去嗎?” 凱瑟琳.德.美第奇小心隱藏著她對胡安娜王后的嫉妒之情,盡可能地平靜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美第奇家族的人,所以我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br> “不管是你的丈夫還是我的丈夫,其實早在抵達加萊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結盟的準備,所以今天的一切,可以說是走個過場。”凱瑟琳.德.美第奇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籌碼,但是她的姓氏還是有那么點號召力:“不過你我都清楚,法蘭西和英格蘭的結盟不會超過五年,畢竟我們各自的公公,就曾在執(zhí)政期間,結盟了不下三四次,所以今天的會議,可以討論一下別的事情?!?/br> “比如說你的王后位子?!焙材韧鹾箝_局就是王炸,直接打了凱瑟琳.德.美第奇一個措手不及:“科西莫一世想要讓你勸說亨利國王與西班牙皇帝結盟,但是你知道,亨利國王和蒙莫朗西公爵都不可能這么做,所以親愛的凱瑟琳,你打算怎么跟科西莫一世回信?” 不同于地位穩(wěn)固如鋼筋的胡安娜王后,凱瑟琳.德.美第奇所擁有的一切都像是空中危樓,讓她近期縮手縮腳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跟科西莫一世回信?”強行不慌的凱瑟琳.德.美第奇,盡量維持住聲音的冷靜,臉色平靜如水道:“我知道你的丈夫跟美第奇家族達成了很多商貿上的協議,但是這不足以動搖美第奇和法蘭西的關系?!?/br> “科西莫一世等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等到托斯卡納公爵的稱號,并且教皇也沒有允許佛羅倫薩公爵將托斯卡納并入美第奇的家族領地,所以佛羅倫薩公爵完全是非法統治托斯卡納?!焙材韧鹾笙肫鹜涝诼吠旧吓c她說過的話,胸有成竹道:“如果查理五世沒有耐心地入侵托斯卡納,你覺得科西莫一世還會在意你的死活嗎?” “到那時,舍棄你,也是美第奇家族的必要犧牲吧!” 第123章 第 123 章 凱瑟琳.德.美第奇在回到盧浮宮后, 完全回憶不起她是怎么跟胡安娜王后繼續(xù)談下去的。她只記得對方輕描淡寫地說出“舍棄你,也是美第奇家族的必要犧牲”時,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 甚至連視線都發(fā)黑得看不清任何東西。 然而法蘭西歷史上的毒藥王太后到底不是一般人, 她靠著在羅馬之殤里鍛煉出的強大意志力, 以及里的祈禱片段,在頃刻間就穩(wěn)住了心神,呼出一口堵在胸前的濁氣,反問道:“美第奇家族現在還沒有舍棄我?!?/br> 恢復冷靜的凱瑟琳.德.美第奇很快便意識到胡安娜王后這是在詐她,所以反客為主道:“如果是你, 會放棄一個有可能攝政的王太后嗎?” 亨利二世之所以不跟凱瑟琳.德.美第奇離婚,其原因除了還想向意大利銀行家借錢,便是他不想放棄已有的繼承人。 別看凱瑟琳.德.美第奇是個無鹽女, 但是亨利二世并不需要自己的王后有多聰明,多漂亮, 而是希望對方足夠識趣且能生下一些合法的繼承人。 況且戴安.德.普瓦捷也是個聰明女人。 要是讓亨利二世換個身份高貴的妻子, 指不定就像曾經的弗朗索瓦一世和奧地利的埃利諾, 難道法蘭西會為了一個情婦,去得罪家世強大的王后嗎? 只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亨利二世是瘋了。 因此, 換一種角度來看, 凱瑟琳.德.美第奇的王后之位雖然搖搖欲墜, 但還尚存了幾根拔不出來的鐵釘。 甚至她還有心思跟胡安娜王后開玩笑道:“我們美第奇家的大人物總會在一顆明珠還未閃耀前, 就先下手為強。不知道英格蘭的王后, 有沒有投資明珠的興趣?!?/br> 胡安娜王后重新打量了下凱瑟琳.德.美第奇, 終于笑道:“威廉說你不是普通女人, 我原先還不信, 但是現在, 卻很佩服他的眼光。” 凱瑟琳.德.美第奇突然產生一種興奮之感,仿佛她在這一刻,終于理解了祖先們到處拉投資,乃至在刀尖上起舞的蓬勃野心。 或許她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拉近自己與科西莫一世的距離。 倘若她的姓氏不能再為她提供安全感,那她就靠自己去創(chuàng)造安全感。 凱瑟琳.德.美第奇對胡安娜王后的態(tài)度又真誠了幾分,甚至還帶了分乙方接待甲方的熱情:“既然我們的丈夫在談論兩個國家的未來,不如我們兩作為女人,和及兩國的王后,來談談自己的未來。” “您,意下如何呢?” …………………… …… 亨利二世并不是第一次進入加萊城堡,但是進入被英格蘭人占有的加萊城堡,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當他看見法蘭西式的裝橫上雕刻著都鐸玫瑰,英格蘭的旗幟在城堡的高處飄揚時,心里驟然升起一股子暴虐之情,幾乎耗盡了他所剩無幾的涵養(yǎng),才在落座之前,將其硬生生壓制下去。 “誰能想到,我們也會在父輩們曾談判過的地方,商討著兩個國家的未來?!焙嗬篱_口不善道:“不過我的父親遠比我懦弱,因為他來這兒是為了放棄被英格蘭人奪走的加萊,但是我不同?!?/br> “你想將加萊從我的手里奪走?”威廉三世當然能感受到亨利二世的惡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