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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約翰娜給克倫威爾一家送去慰問,并且承諾他們的女兒能夠到宮廷里接受教育?!?/br> “她倒是會做人情。”威廉.都鐸睜開了眼睛,將手里的十字架收好:“克倫威爾先生臨終前有安排他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嗎?我記得父親曾說過要給克倫威爾先生的兒子做媒,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能這么幸運?!?/br> “應(yīng)該是理查德.克倫威爾先生。”負責回話的并不是看著威廉.都鐸長大的布萊恩夫人,而是一位名叫威廉.卡文迪什的中年爵士。 因為威爾士親王已經(jīng)開始代替亨利八世處理要職,所以除了威爾士的佩羅特總管,威廉.都鐸在光榮退休的布萊恩夫人的建議下,接受了威廉.卡文迪什成為他司庫兼管家。 要知道在十六世紀,司庫是王室財產(chǎn)的保護者,其重要性完全能跟貼身照顧君主的王室管家相提并論,甚至在特殊時期,司庫有權(quán)代替國王處理王室資產(chǎn)的發(fā)放,如特殊軍資(這年頭鎧甲還是很貴的)和屯積糧。 在威廉.都鐸的印象里,最著名的司庫是白王后的父親理查.伍德維爾,雖然后者沒當幾年就死于沃里克伯爵之手,但是也能從側(cè)面表現(xiàn)出司庫的重要性。 身為威爾士親王的近臣,堪稱一步登天的威廉.卡文迪什并沒有特別出眾的才華,但卻有著非常重要的品質(zhì),那就是忠誠,嘴巴牢。 “我從國王陛下的御前那兒打聽到消息,說是克倫威爾先生去世前曾為自己的兒子求娶薩??斯舻倪z孀,至于理查德.克倫威爾那兒,好像是國王陛下有意將自己寡居的外甥女瑪格麗特.道格拉斯許配給他,但卻被理查德.克倫威爾拒絕了。” “理查德居然拒絕了我的大表姐?”威廉.都鐸有些意外道:“雖然瑪格麗特長公主一脈被排斥在英格蘭的王位繼承人之外,但是凡事都有萬一,而且我的那位大表姐也是個富有的寡婦,年紀也不算大?!?/br> “理查德.克倫威爾覺得自己沒有爵位,所以配不上道格拉斯夫人。而且道格拉斯夫人也不想嫁給理查德.克倫威爾,畢竟……克倫威爾先生已經(jīng)去世了?!?/br> 貴族的婚姻市場上永遠只看身份背景和家族勢力。 理查德.克倫威爾本就沒有特別古老的貴族血統(tǒng),再加上他那權(quán)勢滔天的養(yǎng)父已經(jīng)去世,所以瑪格麗特.道格拉斯看不上他也不奇怪。畢竟這是個在歷史上將自己的兒子舉薦給瑪麗.斯圖亞特,企圖讓自己的孫子成為英格蘭和蘇格蘭繼承人的女人。 真要細究起來,瑪格麗特.道格拉斯也算是倒霉,選的兩任丈夫都是婚后不久就跌落泥潭的鳳凰男,以至于她守寡兩次都沒留下子女。 “既然理查德.克倫威爾不想找身份過高的妻子,那應(yīng)該會在胡安娜的侍女團或是北方貴族里選擇妻子。”威廉.都鐸也不希望自己的大臣靠著婚姻抱團,所以對克倫威爾一家的識趣感到非常滿意:“胡安娜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br> 威廉.都鐸想起他那回娘家的妻子,于是多問了一句:“恩里克二世和昂古萊姆的瑪格麗特還好嗎?” “王妃殿下近期沒有來信,不過聽說比利時那邊最近跟拉羅歇爾的新教徒走得很近?!蓖?卡文迪什計算了下胡安娜王妃離開的日子,以及信使傳遞消息的速度,向威廉.都鐸解釋道:“不過明天就是比利時來信的日子,相信胡安娜王妃應(yīng)該會在里面與您細談拉羅歇爾的事情?!?/br> 第108章 第 108 章 威廉.都鐸在與奧斯曼帝國的使者會面前, 先一步收到了胡安娜王妃的家書,她在上面詳細說明了拉羅歇爾的新教徒所遭受的壓迫,以及她的父親迫于法蘭西國王的壓力,而不得不面臨著進退兩難的選擇——要么絞死拉羅歇爾的“暴徒”,要么讓法蘭西境內(nèi)的尼德蘭人全部滾回去。 因為亨利八世在薩??斯羲篮笥行┮货瓴徽?,甚至連腿上的舊傷都開始反反復復, 所以威廉.都鐸便在國王靜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接手了國家大事, 同御前議會的成員們在每天下午兩點前,商討出所有結(jié)果,然后再交由亨利八世復審批閱。 簡直就是幫國王過濾垃圾信息的工具人。 終于碰到王權(quán)的威廉.都鐸嘆了口氣,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 越發(fā)感受到了托馬斯.克倫威爾的重要性,以及希望胡安娜王妃能盡快回來搭把手。 因為威廉.塞西爾是亨利八世預備給威廉.都鐸的掌璽大臣, 所以他也有資格坐到御前議會上, 這讓真正的馬修.斯圖亞特感到有些難看。 而約翰.達德利則是無比玩味地看著倫諾克斯伯爵瘋狂針對自己的秘書,覺得出了口惡氣(威廉.塞西爾看著他被亨利八世趕出房間)的同時, 也鄙視蘇格蘭貴族的小家子氣。 “殿下, 我以為英格蘭不該接收拉羅歇爾的新教徒?!瘪R修.斯圖亞特身為掌璽大臣, 自然是第一個開口發(fā)表意見的:“因為美洲白銀船的緣故,我們與西班牙的關(guān)系陷入了僵持, 所以現(xiàn)在不易惹怒法蘭西,以免像之前的西班牙那樣, 腹背受敵?!?/br> “我贊同掌璽大臣的觀點?!奔s翰.達德利立刻附和道:“況且我們也沒必要摻和法蘭西的事情。身為君主, 弗朗索瓦國王有權(quán)處置法蘭西國境內(nèi)的所有人。” “可問題是, 到底誰才是法蘭西國王?!蓖?都鐸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個致命的問題,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各位大臣:“究竟是弗朗索瓦國王是法蘭西統(tǒng)治者,還是我父親是法蘭西統(tǒng)治者?!?/br> 這下別說別說是滔滔不絕的馬修.斯圖亞特,就連十拿九穩(wěn)的約翰.達德利都被噎了一下。 要知道亨利八世的全稱可是“蒙上帝恩典,英格蘭、法國和愛爾蘭國王,信仰的守護者,英格蘭和愛爾蘭教會之首亨利八世?!?/br> 雖然在平日里,大家都默認法蘭西統(tǒng)治者是弗朗索瓦國王,但是你可曾在漢普頓宮里,聽到有人稱呼弗朗索瓦國王是法蘭西國王? 亨利八世不讓你去倫敦塔走一趟絕對是他腦子出了問題。 約翰.達德利只覺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于是趕緊低下腦袋,祈禱亨利八世不要對今天的談話內(nèi)容進行過分聯(lián)想。 一旁的威廉.塞西爾早就通過岳父的關(guān)系網(wǎng)打聽過拉羅歇爾的狀況,判斷威爾士親王和亨利八世十有八|九是要拉一把拉羅歇爾的新教徒,否則他們也不好維持英格蘭的新教領(lǐng)導地位——一個都不敢硬剛法蘭西或是西班牙的新教國家,又憑什么成為新教徒眼里的燈塔。 威廉.都鐸很清楚英格蘭不能失去唯一的新教大國地位,否則他們不可能與法蘭西或是西班牙勉強抗衡。并且現(xiàn)在回頭向天主教示好也來不及了,頂多是維持著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