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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著人做了兩次方覺得過了點癮,后來又讓宋然自己坐著動,看他在自己身上一起一伏,流暢的線條在燭火下現(xiàn)出光澤,烏黑發(fā)絲垂落在臉龐邊,雙眼水汽迷蒙,嘴唇微張,真是越瞧越愛,不覺又硬了幾分。酣暢淋漓過后,宋然窩在龐非懷里,說起與呂宋嶠他們的商議,還有白日遇見覃升的事,問他怎么辦。龐非用手指把玩著宋然的發(fā)絲,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了便問:“讓他不要說出去,你有把握么?從前交情如何?”宋然想了一想,“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交情,不過他為人是信得過的,可以一試?!?/br>“要不把人殺了算了,一了百了?!饼嫹前腴_玩笑地說。宋然擰了他一下,“說什么胡話呢!你幫我打聽一下,他現(xiàn)在在這兒可是任什么官職?三年前考上來的,估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往翰林院打探一下罷了?!?/br>龐非干笑:“我又不是又順風(fēng)耳千里目,來一個人都要知道他的底細(xì),這可難。那些消息還是我說了多少好話才探聽出來的?!?/br>“嗯?你不去,難道我去?”宋然又?jǐn)Q了他一把。“哎喲,剛才不是說沒力氣了么?好,好,好,我去!為媳婦兒兩肋插刀在所不辭!”龐非忙告饒。宋然又嘟嘟噥噥地說了幾句,大意是問大皇子是怎樣的人,龐非拍拍他,道:“你放心,人人都說大皇子祈昕有能力,有風(fēng)度,有手段,將來肯定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咱們奔他去沒錯?!?/br>宋然放下心,扒著龐非的肩膀,沒一會兒陷入了沉睡之中。京城繽紛燦爛的桃花已經(jīng)開到盡頭,大皇子府里卻依然春︱色滿園,一路走來,宋然覺得心曠神怡,對這位大皇子殿下好感又增多幾分,不過真的可以投向他嗎?臨出門之前,蒔風(fēng)避開二哥,在自己耳邊說的一番話在宋然腦海里回旋著——“不如你們干脆就向大皇子坦誠一切,不必藏著掖著了。因為咱們的目標(biāo)基本是一致的,大皇子要皇位,而呂宋成不是他的人;咱們嘛,也是要扳倒呂宋成。再說了,能與大皇子聯(lián)手,將來從龍之功跑不了……”好吧,觀察一下大皇子,如果的確是個信得過的人,也未嘗不可。宋然想定了,與龐非走得輕快,一會兒就在仆從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皇子府的書房。仆從正要上前去回稟,書房的門開了,只見兩個人從里面出來,一個是柳先生,一個,竟然又是覃升。宋然眸子一縮,直直看著前方,龐非立即察覺,低聲問:“怎么呢?”“那就是覃升,昨晚和你說過的?!彼稳徽f著,腦子里快速思考著覃升的角色,能出現(xiàn)在這里,能得柳先生送出來,莫非也是大皇子一黨?但是覃升這家伙從前話都說不好,只是兩三年而已,有何功勞那能得到大皇子的賞識?“喲,龐非來了!探花郎,還未恭喜你呢!”柳先生已經(jīng)瞧見他們,笑著與覃升迎上前來。他今兒還是穿著月白衫子,身形也還是瘦削,但是臉色紅潤,目光清明,嘴角含笑,一望之下極易讓人覺得親切平和。覃升對上宋然的目光,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少頃又避開了,只拱了拱手。柳先生是何等敏感之人,當(dāng)下略微詫異,“覃大人與探花郎相識?”以柳先生的聰明,一問覃升便可知自己的身份,而且——宋然立即想到,柳先生與蔣師父交好,自己與龐非的底細(xì)恐怕早已是心中有數(shù),那么再遮掩已經(jīng)毫無意義,當(dāng)下不再猶疑,便道:“是舊友?!?/br>誰料覃升卻也同時開口:“不認(rèn)識,初次見面,久仰……?!?/br>龐非在一邊,愣了愣神,柳先生卻哈哈一笑,說:“都是朋友,見面即是有緣,覃大人也不必急著告辭,一同進(jìn)去,咱們今兒好好聚聚!”“竟有如此之事?!”在座幾人聽完宋然的敘述,都多多少少驚到了。宋然默默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瞼,然后黯然地說:“雖然我們還沒有證據(jù),但這三年的不聞不問,不是已經(jīng)能說明問題了嗎?”“柳先生你看呢?”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向柳先生。“十之八九是他做的。初初我只以為他是個急功近利,諂媚惑上之人,沒想到他城府是如此的深,心機竟是如此狡詐,看來我們要重新估量一下……”,柳先生神色也十分凝重,再問宋然:“你說,你懷疑呂宋成給陛下進(jìn)的妙方,與你之前所中迷香是一樣的?”宋然道:“我不能確定,聞了那種香氣,夜里睡得會很沉,可是對身體并不好,從精神上可以看出來。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個情形,而去劑量不同,估計效果也不同。他身邊一定有個人是擅長做這個的,我想就是那個容青。”祈昕聽完這個,也繃緊了臉,若有所思。“今日幸得宋然龐非坦誠相告,吾感激不盡!在外邊,咱們探花郎是楊城太守徐寧徐大人的義子,徐寧大人與吾有過硬的交情,誰敢質(zhì)疑你的身份,便是與我皇子府過不去?!逼黻孔詈蟮脑?,無疑給了宋然一顆定心丸。當(dāng)然,這也是他們剛才那番話所換來一個承諾。“覃大人不日將赴寧和城上任,想必歸京之時會更上一層樓?!迸R出門時,柳先生笑著朝覃升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句。秦升忙作揖,又朝祈昕行了個大禮,只說:“大殿下知遇之恩,秦某沒齒難忘,日后如有差遣,萬所不辭?!?/br>宋然看著他,暗暗感嘆,這幾年的歷練,覃升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畏縮難言的人了,而去他果然是得到過大皇子提攜,才有如此一說。而柳先生的話,也等于是告訴覃升,大家是一條船的人了,以后還會有提拔他的時候。“那時候我剛?cè)牒擦衷?,什么都不懂,有一次差點觸怒了左相大人,是大殿下的一句話,替我解了圍?!弊咴诨▓@里,覃升緩緩地朝宋然說。宋然微微一笑,說:“大殿下確實是個禮賢下士之人?!?/br>“這次得去寧和,也是大殿下賞識。所以,你放心——剛才我還想為你掩護(hù)來著……”覃升停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宋然。“真是太感謝了!我……昨天我沒有理你就走了,是有難言之隱,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彼稳幻氐?。覃升一笑,眼里漾出溫柔,還有一點憂傷,一閃即逝。“你也中了探花,真好!還未恭喜你!”覃升又朝宋然拱手致意,宋然忙扶住他的手。覃升卻往后退了一步,說:“只是我又要外放了,這一別,不知什么時候能再見。我心里……總之,你保重,后會有期!”“你也保重!總會有見面的時候的!”宋然也朝他拱手,感覺有些奇怪。覃升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