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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他們打眼色,卻莫名其妙: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飯畢,四個人開始將所有的事件擺出來,一一分析。宋然首先說:“假設(shè)真的是他,首先他在京城找到我娘,然后把她帶走,卻安置不動?!?/br>“嗯,然后我去你舅舅那里接回了你?!眳嗡螎又?,緩緩地說,他的神色十分平靜,也許這幾年已經(jīng)和蒔風(fēng)分析過無數(shù)遍。“到常三那件事之后,他不知通過誰,跟常三取得了聯(lián)系,埋下了這一顆棋子。同時通過家里的人,找準(zhǔn)時機把那兩封信放到我屋子里。前提是,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哄得我娘寫下那信,或者是威逼,或者是……我真想不出來?!边@是宋然最大的不解,有什么東西,可以使他娘親筆寫下那樣的字句呢?呂宋嶠點點頭,“田媽,他特地留下來的……至于你說的信,后來我也問了桃紅,問了呂大,還有,你二嫂,她親眼看過的,確實是那樣的字句?!?/br>蒔風(fēng)插了一句:“一個人在喪失神智的情形下,或者是迷香,或者是……總之,她的神智被人控制了,只是按照要求抄寫,真正寫了什么自己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也是可能的,比方說,我認(rèn)識一些客人,嗯,有時候也會有些稀奇古怪的藥?!?/br>迷香?宋然腦海里倏然飛過一絲記憶,他想起來,自己那次莫名失手的院試,會不會也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他連忙把那時候不對勁的感受說出來,“那時候,我覺得夜里總聞到香味兒,睡得很沉,總醒不過來的樣兒;應(yīng)試那晚也是這樣。還有,一接觸陽光,就頭腦發(fā)脹,昏昏沉沉的……”聽到這里,呂宋嶠吸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抹痛楚的神色,低了頭。蒔風(fēng)坐在他身邊,拿起他的手,輕輕拍了拍,說:“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都不是意外?!?/br>宋然向他投去詢問的神色。“你二哥,當(dāng)年去考的時候,連續(xù)出了兩次意外,不然,以你二哥的學(xué)識,怎么會屈居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想啊,也許,人家早就下手了?!?/br>龐非聽得云里霧里,但也知道,他們說的是呂宋成,一切的謎底都在他身上。“還有,他也找到周海,才會有假人參一事,我們才會取大筆的現(xiàn)款出來,才會招來賊人。在外人看來,都是我們自己招來的?!眳嗡螎曇舻统?。“但其實,那些賊人是他找的,謀財害命的是他!太狠毒了!”蒔風(fēng)恨聲說道。宋然只感到一片凄涼,更替二哥感到悲傷,那可是他一直敬重的大哥??!是整個二房引以為傲的大哥,他們是血rou相連的親人,他怎么能下得了手?!他們慢慢說著,又把桃紅后邊透露出來的一些事串進來,已然明白,他在呂城有人供驅(qū)使,田媽是一個,還有另外的人,幫他布置一切。那是一個局,早早布下,只等他們一步步踩下去,等他們陷入無底深淵,之后,他便離開,再也不曾回來。也許,他以為宋然已經(jīng)死去,他認(rèn)為呂宋嶠不足為患,連表面的關(guān)系也不愿再維持“二哥,跟我們一起上京城去,去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彼稳粨u了搖呂宋嶠的手。呂宋嶠抬起頭,微微側(cè)向蒔風(fēng),似乎是詢問他的意思。蒔風(fēng)說:“我沒問題,你想去便陪你去?!?/br>呂宋嶠沉吟片刻,終是點點頭。黃昏時分,云幕低垂,宋然和龐非沿著呂府走了一圈,房舍依然,樓閣不改,只是人聲斷絕,滿目蕭條,教人看了心酸。“好了,上到京城,一定替你討回個公道,別愁眉苦臉的?!饼嫹菗е稳徽f。“我倒沒什么,不過是受了點苦而已。你說,他會不會拿我逃走那事作文章?”宋然只是隱隱擔(dān)心。龐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不敢,原就是他們謀害在先,斷不敢翻出來的,翻出來也沒用,在當(dāng)年押送你的兵卒那里,呂宋然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沒有人會承認(rèn)你在他們眼底下逃脫的?!?/br>“說得沒錯?!鄙P風(fēng)的聲音響起,兩人望過去,只見他和呂宋嶠緩緩行來。“二哥,你也出來了,看冷著?!彼稳黄蚕慢嫹潜闵锨皵v住呂宋嶠,然后回頭說:“我要跟二哥好好說說話,你先回去?!?/br>龐非瞬間無奈,翻了個白眼,只得先走了。“龐非是個好的,以后必然會護著你,我原先還……世事難料啊!”呂宋嶠嘆了口氣說。宋然笑笑,說:“我都知道的。對了,二哥,上京后,大家就住在一塊吧,互相有個照應(yīng)。龐非他義父在京城有一所宅子,有一房家人,挺方便的?!?/br>呂宋嶠微微一笑,說:“聽你的,二哥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幸虧還有三弟你。”“二哥說什么呢?我們是一家人,我還想跟二哥多呆在一塊。那個,龐非會進京城巡防司,都打點好了。我暫時沒打算,到時還要二哥幫我拿個主意?!?/br>“沒打算?”“徐大人讓我去參加恩科,我不大想去?!彼稳徽f。呂宋嶠沒有出聲,經(jīng)過這么多的事情,三弟可是因禍得福,他將來想做什么,還是隨他罷,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事能如意呢?他便說道:“你想做什么,二哥都支持你。”宋然嗯了一聲,與呂宋嶠立在一起,心里覺得這一刻十分的安寧。作者有話要說:詞窮,詞窮,恨不得扎自己一個窟窿!爭取三章之內(nèi)完結(jié)!第49章直面早春的京城,春風(fēng)料峭,雨潤濕重,嫩葉初吐,煙草如畫。巨大宏偉的城池沐浴在淡淡□□之中,店鋪林立,行人如織,笙歌悠揚,語笑和鳴。宋然他們一行人駕著兩輛馬車,緩緩到達京城中徐寧的宅子,一處名喚平安里的巷子里頭。從外看屋苑并不很大,但從圍墻望進去,露出幾處樓閣,掩映在高大蔥蘢綠樹之中,顯得優(yōu)雅而有韻味,不似暴富之家那中奪目氣派,自有自己的厚重古雅。“義父說了,這還是他爺爺在的時候買下的宅子。”龐非在蒔風(fēng)他們打量屋子的時候,笑著介紹道。“周圍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呂宋嶠看不見,只憑感覺,從聲音聽,這里倒顯寧靜。“大概也是富貴人家,都是高門深戶的?!彼稳蛔撕镁玫能?,現(xiàn)在到達目的地,心情愉悅,朝四周打量。當(dāng)下眾人便叩門進去,那家人早已得到消息,知道這是主人義子,又許久不見主人家來人,這會兒自然是殷勤伺候,忙上忙下,安排得十分妥當(dāng)。歇息過后,第三天,龐非與宋然便出去拜訪徐寧的昔日老友陸朝恩。此人是徐寧當(dāng)年在北邊征戰(zhàn)時出生入死的患難之交,現(xiàn)任京城巡返司長史,雖然品位不高,但負(fù)責(zé)京城的治安巡防,職務(wù)十分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