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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培養(yǎng)成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讓人不敢再因為他的臉而窺伺他。無奈拉著李緬的手,把人帶上了床,輕輕拍著小家伙的背,安撫他受驚的情緒,北菰玦認命的做著魔尊大人的抱枕,等他睡著了,自己也才堪堪睡下。作者有話要說:昨晚雖然沒有碼字,但是畫了張封面,可是為什么原圖的比例與晉江的封面比例對不上號呢,總是會扭曲圖像,好傷心,改了好久都不行,只能截圖了~~~第17章第十六章誘殺(三)睜著眼,黑著眼圈瞪著洞府頂部,北菰玦不知道自己醒了多久,但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可以非常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洞府頂上一共貼著11031塊琉璃磚。三遍,他都已經(jīng)數(shù)了三遍了!身上的水蛭手腳并用的纏在他身上,讓他想要疏通一下筋脈翻個身都不行,而且……他簡直要被這死小子給熱死了!誰來告訴他,一個丁點大的小屁孩居然體溫會這么高,把他熱的一身粘膩,汗津津的,貼著臭小子那邊的衣服全都濕粘的裹在他身上。他也不是沒試過把這粘人的家伙給拉開,但是只要拉開了一點,那小子立馬就會纏上來,一點用都沒有。上一次是被這小子大頭壓胸給壓醒的,這一次則是被他給纏的熱的受不了給熱醒的!他一共讓這小子上了兩次床,兩次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下一次,就算這小子跪下來求他,他都不會同意給這死小孩讓床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估摸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到早上了,北菰玦轉(zhuǎn)過頭怨念地盯著一臉睡得幸福圓滿,偶爾還砸吧幾下嘴,貌似在吃什么美味的李緬,抬手伸到那幼嫩的小臉上,用力一擰!“誰……”敢動本尊,剩下的話在李緬看清楚了北菰玦那張黑壓壓一片烏云的臉時,意識到目前的狀況,立馬被吞了回去。“師父……”帶著童音的柔軟哀求從李緬口中溢出,他不知道北菰玦剛才為什么一臉怨婦樣的盯著自己,只能拋出自己現(xiàn)在的優(yōu)勢,來讓他消氣。不管他做了什么惹他生氣,只要自己討個饒,這個容易心軟的木頭定會原諒他的!不過北菰玦完全沒把李緬的哀聲放在心上,終于可以把水蛭弄走了,微涼的感覺讓北菰玦舒服的全身通暢。扇了扇衣襟,北菰玦便快速地從床上翻轉(zhuǎn)而起,他那半邊被子早就被他給踢開了。動作利索地穿好衣服,打開門,這一次對于燕青珧獻的殷勤,北菰玦很配合地把毛巾沾了水?dāng)Q干,然后擦了擦臉!嗯,清清爽爽地感覺,到底是舒服。屋內(nèi)床上的人,陰沉地盯著前方爽朗的背影,那人現(xiàn)在雖然裝的死氣沉沉,但是剛才卻是原形畢露,回到了以前那個不著調(diào)的名門大弟子模樣。難道跟他在一起就那么不能忍受嗎,連樣子都懶得裝一下,轉(zhuǎn)念一想,這人現(xiàn)在估計也就敢在自己這里放肆,他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明顯與以前不同,心里才稍稍散了點氣,算是不追究這家伙剛才的冒失無禮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自己親近,只有他,讓他即愛又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待北菰玦回頭望向屋內(nèi),李緬早就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換上一副孩子該有的天真神態(tài),滿臉不解的看著他。“汝先回屋吧,明日亦不必如此,年少之人,當(dāng)睡則睡,益于身體”轉(zhuǎn)臉不去看李緬那副毀形象的呆樣,對燕青珧囑咐道。雖然他不想領(lǐng)燕青珧的情,但是也不想每天一大早醒來就看見以前的仇人杵在自己門邊,實在太破壞心情了,感覺一天都會很倒霉的樣子。“是”燕青珧低頭應(yīng)道,眼角卻在轉(zhuǎn)過身的剎那,幾不可查的掃了在北菰玦床上的李緬一眼,心中升起些微的不滿,以及一絲絲連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微妙情緒,轉(zhuǎn)瞬即逝。頭疼地走進屋內(nèi),北菰玦與床上裝的純良的魔尊大眼瞪著小眼,然后佯裝生氣道“起來,修道之人,怎可賴床,疏于修煉”這小子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把這愛粘人的毛病給改掉!“師父……”李緬委屈著一張小臉,伸出一只小腳,不著地得在床邊晃來晃去,想要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可是努力了很久,他都夠不到地,然后便苦著張臉,看著北菰玦道“師父,能抱緬兒下床嗎”。“……”裝,你再裝,撒什么嬌啊,好像上一次不是你自己下床的一樣!“你一個男孩子,這樣撒嬌像什么話”北菰玦惡聲道。“師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是偏又倔強的忍著,不讓脆弱的證據(jù)掉下來,李緬難過道“緬兒自父母死后,便一直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餓了沒有飯吃,要跟野狗打架搶食,才能換得一頓飽飯,還要把臉弄臟了,要不然就會有一些奇怪的人,笑得很惡心的接近我,我好害怕,如果不是遇見了師父,我怕自己不是餓死了、凍死了,就是被人抓去,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師父”李緬忽然跪在床上,朝北菰玦磕頭道“師父的大恩大德,徒兒永生永世,都會銘記在心,緬兒,只是……只是想要和師父一直在一起,這樣,緬兒就會覺得很安心,很安心,覺得再也沒有什么可以令緬兒感到害怕了”。看著李緬磕頭朝自己跪拜后,一動不動,低頭跪在床上的樣子,北菰玦的心里慢慢地酸澀起來。是啊,如果不是遇見了他,那么玉芷魅還會是上輩子遇見的那個魔尊,不會有李緬這個人的存在。這個孩子,苦吃的太多了。北菰玦最終還是依了李緬的意思,把他從床上抱了下來。李緬高興地抱著北菰玦的脖子,又是一臉希意道“師父,您能把緬兒梳頭嗎”。“……”這小子居然給我得寸進尺,沉默了一會,北菰玦再一次妥協(xié)道“好”。鏡子里,北菰玦小心翼翼地為凳子上的孩童梳著細軟的青絲,那一頭秀發(fā)雖未及成年男子的長度,但是已經(jīng)顯出頭發(fā)主人今后的風(fēng)華。一頭冰絲,柔滑黑亮,北菰玦盡是好幾次都不能牢牢抓住,一個頭發(fā)梳了許久才完成。李緬滿意地瞧著北菰玦認真的樣子,心道:這樣真好,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朝夕相處,攜手共進,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待師徒三人到了嚴戒堂,早就在里面等著北菰玦出現(xiàn)的周季,心急地跑過來道“你怎么才來啊”。“何事慌張”北菰玦端著嗓子問道。被北菰玦越來越嚴重的迂腐腔調(diào)嚇的哆嗦了一下,周季便開口對著他這個唯一的可以解悶的吐槽對象道“宮里出大事了”。“何事”北菰玦稍微加重了語調(diào),表示自己的關(guān)心道。“擎盾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