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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水杯時才發(fā)現(xiàn)杯子已經(jīng)空了。 她關(guān)好電腦,下了樓。 祁宴禮好像剛剛運動回來, 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兩人的目光隔著空氣對視上,戚白映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提著什么東西。 “和麥香的包子,要不要嘗嘗?” 戚白映挺喜歡吃這家店鋪的早點, 不過和麥香的生意極好,尤其是早上這種時候, 估計得排好一會隊才買的到。 祁宴禮換好鞋,便走進了廚房,將早點擺進盤子里。 戚白映站在客廳看著他。 男人身材很好,剛剛晨練完, 濃黑的頭發(fā)濕漉漉的, 汗珠從臉側(cè)滑落而下,莫名覺得性感。 即便過了五年,祁宴禮看上去還和二十五歲時一模一樣,根本不見老。 一只白貓從桌底下竄了出來, 朝戚白映跑了過去, 她蹲下身,抱住一大早就精力充沛的貓貓。 白白脾氣雖然很不好, 卻從不敢兇戚白映,在她懷里格外順從。 戚白映抱著白白走進了餐廳,“你今天早上那么早出門,是為了買這個?” 擺好盤,祁宴禮用紙巾擦拭手掌,“剛巧路過。” 他做好這一切,便提腳打算上樓,“你先吃,我上樓洗個澡?!?/br> 戚白映挑了挑眉,拿筷子夾起糯白的包子咬一口,對著他的背影,調(diào)侃的說道:“你真打算追我?” 男人聞言,頓住腳步,沉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我從不對你說謊。” 話音剛落,他轉(zhuǎn)身便上了樓。 戚白映看著樓道口消失的頎長身影,稍稍愣了神。 擼了擼白白的肚子,她哼笑了聲,“瞧瞧,他那個傲嬌的樣子?!?/br> “喵~”白白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回應(yīng)道。 戚白映又咬了口包子。 她自認為不是給顆糖就會乖乖說原諒的女人,可是面對男人如此攻勢,說沒有一點感動也是不可能的。 戚白映想起來,她被林嘉律劫走的那一次,男人只身一人過來救她,要是林嘉律伺機報復(fù),他真的就沒畏懼過嗎? 包子是rou餡的,甜兒不膩,戚白映吃完后,在廚房清洗著盤子。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趕忙擦干凈手,去接電話,是何月盈打過來的。 何月盈極少會在這種時候給她打電話,除非是出現(xiàn)了她也解決不了的事情。 “白映,你奶奶身體不舒服,我勸她去醫(yī)院,她非不去,我沒辦法了,這才給你打電話。” 戚白映蹙了蹙眉,“你讓奶奶接電話,我跟她說?!?/br> 十幾秒后,電話里傳來熟稔又蒼老的聲音。 “映映?。俊?/br> 聽到這是親熱的呢喃,戚白映瞬間覺得眼眶發(fā)熱,她眨了眨眼睛,應(yīng)了聲,“奶奶,您身體不舒服,怎么不愿意去醫(yī)院啊?” 老人傲嬌地哼了一聲,“我去醫(yī)院也沒多少天活頭了,反正你也不來看我,活多久不是活,還去什么醫(yī)院?” 戚白映聞言,倒是明白老人話里面的意思了,這是想見她又見不到生悶氣呢。 不過想想她最近剛好要去h市,正巧也可以去見見老人。 “那我收拾收拾,明天過來見您好不好?” “你別一個人來,記得叫上宴禮,我許久沒見他了,也挺想他的?!崩先朔愿腊愕恼Z氣。 戚白映頓了頓,斟酌著措辭道:“奶奶,他工作那么忙,沒有時間過去的,我一個人……” “我有時間?!?/br> 男人不知道怎么時候從樓上下來了,換了身黑色正裝,他扯了扯領(lǐng)帶凝視著她。 電話里的奶奶聽到了祁宴禮的聲音,連忙道:“你看你,宴禮明明就有時間,你干嘛不讓他來看我?” 這樣倒是顯得她不對了,戚白映哄道:“奶奶,那我和祁宴禮先商量一下,待會再給你說好不好?” 聽老人又抱怨了幾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戚白映抬眸,看向正在系領(lǐng)帶的男人,“你不需要工作嗎?我去h市可是要待好幾天的?!?/br> 祁宴禮抬頭看她,眸色微斂,“陪伴老人是晚輩應(yīng)該做的。” 等等? 戚白映怎么聽他說這話,覺得越想越不對勁? “我怎么沒見你,有空去陪陪祁家那位老太太?” 她說的是,祁家老夫人。 果不其然,聽到她說完這句話,男人的眸光攏上一層寒意。 即便祁宴禮不表現(xiàn)出來,但是戚白映能感覺得到,他對祁家那位老夫人的意見頗大。 能惹他這種性格的人反感,這位祁老太太肯定是有過人之處?。?/br> 祁宴禮沒有說話,系好領(lǐng)帶后就出門,在玄關(guān)處換鞋時,還不忘提醒她,“記得收拾我的行李。” 戚白映坐在沙發(fā)上,呆呆愣愣的看著他,反駁道:“為什么我要給你收拾衣服?” 男人凝望著她,不動聲色的揚起眉尾,“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跟奶奶好好說說?!?/br> 等等。 祁宴禮這是威脅她??還是用這樣幼稚的手段?? 戚白映剛想說什么,男人不等她開口,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就這么走了?? 按常理來說,戚白映這樣的脾氣,是不會聽從別人的吩咐的,不過她對祁宴禮的臥室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好奇心。 她十八歲那年,就闖過祁宴禮的臥室,不過還沒走進門,就被男人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給冷了出來。 今天,她就當滿足滿足好奇心好了。 男人的房間裝修極其簡單,對比她的低奢華麗,確實太過素了些。 他好像酷愛黑白灰?不僅被褥與窗簾,都是這樣壓抑的顏色,就連滿衣柜的西裝,也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戚白映好像從未見過祁宴禮穿過其它配色的衣服,永遠都是那兩種顏色來回的換著,她當年沒有看膩,大概是被他那顏值吸引住了所有眼球。 她隨便收拾了幾件休閑裝,畢竟去h市不是去工作,不用打扮的太過正式。 接下來還需要帶些什么呢? 皮帶、襪子、男士護膚品……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戚白映檢查了一下,覺得還是少了什么。 她隨便拉開了一個抽屜,看到里面的東西時,怔然一瞬,而后下意識的關(guān)上了屜子。 像這樣的私人衣物,應(yīng)該不需要她來準備吧? 戚白映似乎想到什么,耳垂?jié)u漸染上了緋色。 最后她惱羞成怒的,關(guān)上了柜子門。 她又不是他老婆!干嘛老給他收拾這些東西?? ** 老人大概是想他們想得緊,第二天一大早上便開始催,戚白映和祁宴禮只好立馬買機票。 由于祁宴禮工作原因,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們購買了當天下午時間的機票, 好在h市離寧城并沒有多遠,坐飛機只需要一個小時,來回還是很方便。 大概是下午五點的時候,兩人便到達了h市。 何月盈和戚澤陽過來接機,小孩看到兩人的第一眼,就奔過來送了個熊抱。 戚白映接住他,蹲下來與他平視著,“陽陽今天放假啦?” “jiejie,我放暑假了!”戚澤陽還有些害羞,眨著一雙水靈的眸子說道。 “怎么這么不禮貌,快叫人?!焙卧掠吡诉^來,拍了拍小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