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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墻,人說郎情妾意,若他們無心,我這計如何能成?何況手帕所繪之圖,是貴妃娘娘親筆,這可不是我設(shè)計的。”蕭諍怒道:“為何你要如此陷害母妃,就因為寧馨宮與未央宮爭寵嗎?”蕭云詳說道:“我所做的,不過為母妃開心罷了?!?/br>蕭諍氣急,說道:“你自小便得失語之癥,小七是唯一能讓你開口說話之人。你們鬧成今日這般地步,我不曾眼見自也不敢多言。你素愛老莊之道,偏偏又睚眥必報,實在自相矛盾。眼下你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和小七作對,但你真的想和他作對嗎?”蕭云詳有些不耐,說道:“廢話少說,四皇兄你到底還要不要這手帕?”蕭諍說道:“我不忍見手足相殘,如今大哥已死,二哥形同廢人,老三不在人世,老五流落民間,只余下三兄弟,你還要和小七這般你死我活的拼下去?就為了你根本不想要的那把椅子?”蕭云詳說道:“笑話,天下誰人不覬覦皇位,何況我們是皇子,我要爭儲有錯嗎?”蕭諍說道:“我們七個兄弟,細論起來,唯獨你是最不可能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你母妃在世時,多少次希望你能爭氣,不要沉迷老莊之道,好好的參與奪儲。你偏偏寄情書畫,如今宸妃娘娘去了,你卻要來奪儲。說到底,不過是對宸妃娘娘的愧疚之心作祟。再加上你認定小七為了男寵而取血靈芝,致宸妃身死,你氣他不念兄弟之情。你這人偏執(zhí)起來,根本無藥可救,我今日前來與你多費唇舌,實在是不希望你們兩敗俱傷。自我回來,他每每提起你的胳膊,就愧疚不已?!?/br>蕭云詳當(dāng)下不語,回想當(dāng)日那些刺客闖入梁王府,對那些機關(guān)如入無人之境,本就蹊蹺。事后他追查才知,那些刺客來自一個殺手組織,不過闖過梁王府后便自行解散。但他早已明白,梁王府是由柳家督造,當(dāng)日是尋裴府請了能人前來。要說起來,唯有裴家之人才能對梁王府了若指掌。他哪怕知曉如此,也不肯放下對蕭諒的怨恨。蕭諍說道:“那手帕你要留便留,我督辦完科舉便會離京,只盼著你不要再鉆牛角尖?!?/br>他說著便自行離去,倒是留蕭云詳一人呆立當(dāng)場。剛好永世公主來到院中,見到蕭諍,喜笑顏開,拉著他嬉鬧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與之揮別。第128章第128章元宵佳節(jié),蕭奕獨自坐在麗園之中,看著那棵梨樹,自斟自飲。他有點醉意,便道:“皇兄,不知是不是老天要懲罰我對你心存不軌,竟讓伴麟和訣兒生出一樣的心思。他們兩情相愿,有背倫常,本該雙雙處死??晌覛⒉幌率郑膊o資格如此。若當(dāng)年父皇知曉我對你的心意,只怕我唯死而已。真不知道事有湊巧,還是冥冥之中的報應(yīng),不論哪一種,他們?nèi)缃穸加辛撕萌ヌ?。你在九泉之下,怕要?zé)備我教導(dǎo)無方,讓伴麟走了這樣的路,和從前的我一樣??墒窃E兒真有出息,竟比我強,為了他的皇兄寧舍天下而不顧,我當(dāng)年卻做不到如此地步?!?/br>他站了起來,踱步到梨樹之前,將一壺酒盡數(shù)傾倒在樹根之處,便后退了三步,繼續(xù)說道:“想來皇兄你有公主陪伴,不會寂寞,只怕還要嫌我啰唣。小奕向你許諾,今生再不踏足麗園半步,還望皇兄寬恕我這數(shù)十年來多有叨擾之過?!?/br>他說完這番話,便轉(zhuǎn)身一步步的走向園門,再無回頭。耳邊仿佛還響著少年時,兄弟二人談笑自若的聲音,然而那已經(jīng)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張樂時伺候他上了步輦,便問道:“陛下,今晚可要宣人侍寢,又或者去哪個宮里歇著,是翻牌子還是……?”蕭奕說道:“回朕的寢宮吧?!?/br>張樂時不敢再說,只好連連稱是。眾人抬著步輦回到蕭奕的寢殿,便悉數(shù)退下。蕭奕沐浴更衣之后,便放下床幔,蓋上被子。他側(cè)躺著,對著玉枕悠悠念叨:“今日回來晚了,你莫生氣。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去麗園,只會陪著你一個。本該將你埋在樹下,我卻覺得不妥,都說人死燈滅。朕的屋里自你死后從不滅燈,這樣的話,你的魂魄應(yīng)該還在寢宮附近才對。你看朕停了選秀之事,幾個妃子又相繼離世,真是寂寞得很。你現(xiàn)在一定心里暗笑,朕本就是孤家寡人,如今名副其實,并無不妥。”他笑了笑,輕輕撫摸玉枕,把額頭挨著冰冷的枕面上,繼續(xù)說道:“這兩年間,朕的四妃都死于非命,要說起來,惠妃性子和順,蘭妃恭順賢德,宸妃雖然跋扈,到底體虛,都欺負不到你。怕只怕淑妃,不過她有個不清不楚的冤家,也是有愧于朕,該不會為難你。”他不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是我說錯,你武功高得很,便是毫無內(nèi)力,當(dāng)不至于被弱女子所欺。他們都說朕是九五之尊,身負龍氣,鬼神不侵,莫不會讓你的三魂七魄連宮門都進不來吧?聽說洱海并不信中原這一套,你是洱海的人,死也應(yīng)該是洱海的鬼,照理不該怕朕的龍氣。”他用嘴唇輕輕碰了碰玉枕,說道:“看我又說錯了,你早已是朕的人,朕的鬼,與那洱海毫無關(guān)系?!?/br>他說這話,只緊緊閉著眼,任由淚水打濕玉枕,卻又輕輕嘆道:“我現(xiàn)在是蕭奕,不是那真龍?zhí)熳?。無執(zhí),你若愿意做我蕭奕的人,今晚可愿入我夢中一敘,我們喝酒下棋,煮茶觀花都好。你究竟為何,這么許久都不肯來見我,連夢中都了無痕跡。當(dāng)初你明明已經(jīng)親口承認,說不再恨我,可不許反悔?!?/br>他自顧自的說著,便慢慢沉入夢鄉(xiāng)之中,卻是一片虛無。蕭諒和蕭諍兩人為了科舉之事,忙得數(shù)日不可開交,每天往吏部跑,大多時候都歇在尹府。一則秦王/府離吏部太遠,二則蕭誡在尹府,惹得蕭諒每日都不愿離開。季瀾現(xiàn)在身無官職,只好常跑尹府等著他回來。蕭誡看季瀾不順眼,每每找他動武,說是要一較高下。他的右肩傷口未愈,再加上季瀾已經(jīng)知曉他的身份,幾次動武都不能盡興。季瀾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動真格,生怕他有個閃失,自己要被蕭諒埋怨。蕭誡看出他的心事,越發(fā)氣惱,這天趁著蕭諒和蕭諍出去,便對著他說道:“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不日就要隨軍離京,今日比試,我們不用刀劍,只比棍法,以免傷了彼此又惹鳳眠傷心。不過你要使出全力,若你贏了,我便同意你和鳳眠之事。”他深知蕭諒的心已經(jīng)徹底在此人身上,但終究不悅,總覺得幼弟是被他坑蒙拐騙去的,定要較量一番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