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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的笑容僵住了,云歇顧不上他,也跟著站起身來,一手拽住江尋意的胳膊:“阿尋?”江尋意略帶茫然地看了云歇一眼,好像剛剛從另外一個國度神游回來,目光漸漸清明。他拍了拍云歇的手背,輕輕將他的手移開,干咳一聲又坐了回去:“抱歉,我突然想到了些別的事情,一時失態(tài),二位勿怪?!?/br>云歇的手虛懸了片刻,直到江尋意坐回了椅子中,他才放心似的收回手,甩了甩袖子,也跟著坐下了。目光在杜黎身上一轉(zhuǎn),神色不善。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起來,江尋意無聲地吸了口氣,努力把自己紛亂的思緒轉(zhuǎn)回到案件上:“先是發(fā)生了城中新郎莫名喪命的事情,其間杜瑞又發(fā)瘋殺死自己的妻兒……班門納詛咒……”江尋意頭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把這條線連了起來,找到了最關(guān)鍵的那個問題:“不知道令叔除了杜瑞之外,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兒子?”江尋意剛才那一站,把云歇和杜黎都弄得心不在焉的,他自己反而說著說著就把這茬給忘了,實在讓人無語。杜黎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江尋意是在同自己說話:“嗯……不錯,看來江公子已經(jīng)猜到了。當(dāng)初我叔父的兩個兒子杜瑞、杜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自然同樣沒有避免班門納詛咒,因為杜瑞是正室所出,所以叔父最終選擇了讓他活下來,原本這樣過了許多年都是平平靜靜,但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什么,阿瑞他突然發(fā)狂殺人……事出突然,我來不及阻攔,只趕上了在他最后橫劍自刎的時候擋住了?!?/br>江尋意道:“所以你在懷疑,是班門納詛咒的反噬?”杜黎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br>云歇皺眉道:“杜瑞不是沒死,他說什么了沒有?”杜黎道:“他什么都不愿意說,被我關(guān)起來了。但此事的□□本來就不好外傳,我總關(guān)著他也不是辦法,但江公子若是以這一代長房嫡出之子的身份回去參與此事,形勢就大不一樣。江公子,說句實話,你現(xiàn)在被當(dāng)眾道出是冥坊女子所出,這樣的出身對于名聲十分有礙,難道就不考慮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嗎?杜家的名望加上你的才華,想來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江尋意絲毫不為所動,老神在在地道:“如此獨特的出身,我驕傲?!?/br>杜黎:“……”云歇看了看他,突然湊到江尋意身邊,附耳低語道:“阿尋,我看他說話吞吞吐吐不像個好人,甭跟他廢話了。咱們回房去吧,你身子好些了嗎?腰還疼不疼,我再給你揉揉?”江尋意淺淺一笑:“好啊。”他一腳踩在云歇腳上站起身來,剛要說話,杜黎也已經(jīng)跟著站了起來,搶在江尋意之前拿出一樣?xùn)|西:“云宗主,杜黎今天冒昧前來,的確是打擾了二位,所以特意帶了一件禮物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投你所好,還請云宗主品鑒品鑒?”云歇微微揚眉,看向杜黎手中的東西,他還沒有怎樣,江尋意已經(jīng)露出了驚喜之色,上前一步失聲道:“云歇,你快看,這是映雪蒼石??!”陽羨宗第三十七代宗主游明道人為敵人所害而死,死后曝尸荒野,映雪蒼石正是陽羨宗的一樣法寶,原本時時被他帶在身上,之后也不知所蹤。此事成為陽羨宗上下的一樁恨事,直至云歇的師父去世,又交代云歇一定要把映雪蒼石尋回,江尋意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杜黎的手中。他兩步走到杜黎身邊,雙目牢牢盯著那塊潔白無瑕的圓形玉石,一下子就確定了這絕對是真品無疑,忙道:“你這……”“阿尋!”云歇上前將江尋意扯回了自己身邊,微笑道:“我都不激動,你激動什么。”他眼神在映雪蒼石上一轉(zhuǎn):“這東西無論真的假的都不重要,杜家主顯擺完了就收回去罷。你無緣無故送這樣重的禮,愈發(fā)說明所求的事情不簡單,明白的說,我不敢收。”“你不收我收,本來要辦事的也是我,你忙著拒絕什么?!?/br>江尋意掙脫了他,不由分說地將映雪蒼石拿了過來,杜黎也不阻止他。江尋意抬手打斷了云歇還沒有出口的話:“云歇,你就別跟我說什么不在乎這東西的屁話了,我從小看著師伯窮盡人力物力尋找映雪蒼石,后來又守在他身邊看著他臨去之前將此事托付給你。你想想你師父,難道還要攔我嗎?”云歇張口欲語,嘴唇動了動,卻又實在無法反駁江尋意的話,只好苦笑。他從小無父無母,在師門中被養(yǎng)大,對自己師父的感情尤為深厚,不亞于父子,又怎么會不想拿回映雪蒼石?只不過是不愿為此讓江尋意涉險罷了。然而這件事卻是說什么都瞞不過江尋意的,讓他想辯解都找不到詞。江尋意直接拍板:“杜家主,這筆買賣我做了,明日一早,我會以杜衡的身份回到杜家。”云歇抿了一下唇,深深地看了江尋意一眼。杜黎頷首道:“如此甚好。二位不愧打小就是過命的交情,兄弟情義深重,真教人羨慕?!彼f完了這句話卻不走,站在原地看江尋意一會,又忍不住道:“二弟……”云歇立刻決定送客,走到門邊對杜黎道:“喲,杜家主不再坐一會兒了?不坐了哈,那你慢走、慢走,在下就不送了啊!”江尋意笑了笑,結(jié)印解開結(jié)界,讓杜黎能夠離開。杜黎走后,云、江二人對視了一眼,江尋意攤開手,掌心便是那塊映雪蒼石:“拿去?!?/br>云歇不接,低聲道:“阿尋……”江尋意嗤笑一聲,直接上前將這件來之不易的法器塞進(jìn)了云歇的衣襟,而后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道:“云宗主,拿好了啊。我昨晚睡了你,這就當(dāng)是給你的補償罷?!?/br>云歇一呆,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江尋意已經(jīng)閑閑負(fù)手,徑直走出了他的房門。杜黎之所以這么痛快的就將映雪蒼石給了江尋意,就是因為他重諾的名聲人盡皆知,可以說是言出必行,蹈死不悔??上攵?,這人要是換成云歇自己,估計誰都不放心直接把東西給他。云歇也知道攔不住江尋意,因此根本就沒有費這個口舌,只是第二日一早,理所當(dāng)然地陪著他去了杜家。杜家的門房一大早聽見敲門的聲音,十分不耐煩,只將大門旁邊的角門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粗聲粗氣地道:“誰啊?”江尋意平平靜靜地道:“鄭興,你不認(rèn)識我了?”整個滕格特城的勢力都是杜家的,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